秦堂伯他们把割麦机和三轮车开了回去。
在村里能开割麦机和三轮车的也没几个年轻人。
秦堂哥还是跟着秦程学会的,村里人想找秦程借割麦机,主要是排不上号,再加上借来了割麦机还得把秦程借去。
秦程一个大忙人,他们也不好意思借。
这天,于家在地里割小麦,今天天气还算温和,不像之前那样热,但时不时刮点冷风,大伙儿一出汗,就觉得凉飕飕的。
可于父愁眉苦脸的说,“看来过几天就要下雨了,我们还有这么一大块麦子没割,大家都努力割麦子,别让麦子被雨水冲了。”
于家壮劳力少,就一个于父和于文海,于文海这人还爱偷懒。
于家一家四口全上阵。
于母偏疼于陆露,怕她晒着,让她戴着草帽,“帽子戴着,手套也带着,别着急,慢慢割。”
他们家养出来的娇娇女,现在却由于抢收麦子,得让她下地。
前些年公社还在的时候,也不需要于陆露下地去赚公分,这几年分了地,显得他们家人手不够了。
要是在去年天气好那会儿,于父和于母加上一个于文海,每天忙里偷闲的把麦子收了,也算了事儿。
可今年真不行,这天气说变就变。
于陆露也不是娇小姐,她戴着手套割麦子感觉不方便,把白手套脱了,不一会儿就割了一小片的麦子。
她迎着凉风,风灌进了她的喉咙里,她只感觉一阵咳嗽,又觉得热,把外衣脱了放在田埂处。
不一会儿割麦子就流了许多细汗,她也顾不得这么多,只管在地里埋头割麦子。
于文海看自家姐姐这么卖力,自己也不能落下,也没再偷懒。
一天过去了,于家人都累坏了。
于陆露还有些力气,去给家里人烧水做饭。
于文海眼尖,瞧见于陆露手上全是水泡,他诧愕的说,“姐,你这手不能干活了,我去烧水吧。”
磨了几个水泡的手看起来就挺让人心疼的。
再者说于陆露的手白皙嫩滑,一会儿还要挑水泡,不知道多疼,今天可算是吃苦了。
于陆露倒觉得没多大的事儿,村里的姑娘能做的活她都能做,多吃点苦有助于锻炼心智。
她现在时不时就会想起秦程来找她提亲的那事儿,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稍微能缓解一下痛苦。
晚上于文海拿了一颗针,在灯光下,慢慢的给于陆露挑水泡,“姐,明天割麦子割慢点,戴着手套,我会监督你的。”
于陆露心想没这么严重,然而这是自家弟弟好不容易严肃一回,她想着别和他唱反调了,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只是洗澡之后,感觉一阵细流从身体淌出,她咳嗽了几声,只感到干咽不止,咳嗽了一会儿,又消停了一些。
她没多想,躺在床上,很快昏睡过去。
于母和于父还没睡,他们虽说劳作了一天,还是比较忧愁地里的麦子,又祈祷明天不要下雨。
多给他们几天抢收的时间。
再说秦堂伯他们这边,白天收完了自己这块儿麦子,正如对秦程承诺的那般,他们晚上来到了于家的这片麦子。
秦堂哥比较老实,“爹,要是于家的人发觉我们用割麦机帮他们割麦,会不会把我们当做小偷。”
秦堂伯比较老练,“到时候就说天黑看不清地,被我们割错了,反正我们也不会把麦子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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