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日夜防着这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男人来她院子,一到夜深就把门窗锁得死死的,但没曾想,这狗男人近日竟然跟老李混在一起!
他竟然妄想抢走她的老李!?
她错过匡连海的肩头,站定,眯眼睛瞧了他一会以示威胁,见他不吃这套,还朝她挑嘴角笑,直接钻进书房找老李兴师问罪去了。
“爹爹,匡公子同你在商议何事?”待匡连海走了,她便迫不及待的问。
“能有何事,自然是家事国事。”老李放下手中的笔墨,细细端倪刚写完的一纸文书。
“爹爹,你莫不是在帮他寻官职?”李含章直话直说,跟自家老李懒得拐弯抹角。
“自然不是。”老李看了她一眼,重新将文书放了,扣下自己的印,“他不过是来请教些事。”
“他请教您做甚,他自己不会去问他师父吗?”她摆弄手里的扇子,掩藏自己超级无敌巨想知道他们对话内容的渴望。
他到底找她爹干什么,他想要干什么?莫不是跟她的老油条老李打招呼,想让老李给他行什么方便?
见鬼,他要敢利用老李,她跟他没完!
她都舍不得利用,凭什么他行?!!
李含章掐着点去了匡连海院子,见他不在,静静坐在院子里等。
唯一的当事人就是他们二人,她倒是直截了当地问了,他不说,她能如何?这样乱猜一通,她的心慌得紧,今天定要问个明白!
没想到正想着他的功夫,他便回来了。
“我们摊牌吧。”她迎上去,直接挡住他的去路,“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直接想法子寻给你便是。”
匡连海一脸疑惑,将一手的剑倒到另一只手里握着,伸手抚她的脸,“自然是寻个一官半职,为当今朝廷尽一分绵力,还能有何事?”
“既然是寻官职,你应该去应参科举武举,偏要跑来招惹我做甚?”她推开他的手,深觉这人莫名其妙。他是闲的无聊还是吃她豆腐吃上瘾了?
“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来招惹你。”他放下手,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爹爹可还没应了你我的亲事,休要乱说!”她一句话堵住他的嘴。
“你我已有了肌肤之实,难不成你还要嫁给别个?”匡连海压低眉头瞧她。
李含章表情严肃,“你真愿意放弃你那小师妹,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匡连海看了她一会,侧过身看别处,“我与师妹并无关联。”
李含章见他躲,直接走到他面前站着,直视他的双眼,“为何提亲,莫不是觉得这样可以让我永远闭嘴,你的秘密永远无人知晓?”
她见他不答,心下了然,“匡公子,算盘莫要打得太响,伤我爹娘一事,我李含章会永远铭记在心。若是你真因为这事同我成了亲,那我定要找机会要了你的命。您确定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时时刻刻提防我吗?”
“您提防得过来吗?”
“李姑娘认为,除了我,你还能嫁与别人吗?”匡连海双手背在身后,垂头仔仔细细看她的眼睛,微笑着问。
“您觉得,我在乎吗?”李含章也笑着看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所以李姑娘,自始至终,都对匡某无意,李姑娘,可以对任何一名男子,行这样的夫妻之事,只要李姑娘想,对吗?”匡连海头更低了些,微笑着,直视她的左眼,又直视她的右眼,仿佛怕漏掉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自然。我不过是为了让你莫要伤我爹娘,让你忌讳我搅合你和潘玉的好事,才那般做了。现在这年代,不过是因为车马慢,不然我可以每天换一个男子慢慢玩。”李含章说着大实话。她不过是对他欲念上头,换其他人也会有,这就是男女□□的真谛!她若是早早把他睡了,得到手了,或者圈子大些多了其他的选择,就肯定不会这样对他日思夜想意乱情迷了!
匡连海直起身,眼睛没离开她,但他仅仅是站在她面前,便挡住了全部的阳光,令她感到阵阵阴冷。
“李姑娘可还记得几日前在你的屋子里,匡某同你说过何事?”
“与我何干!”李含章嘴硬心硬,丝毫不想妥协。
匡连海仰起头,闭眼深吸一口气。李含章刚想绕过他往院子外面走,直接被拎着后衣领提进他屋子。
“您现在是因为说不过,便要来硬的?”她握紧手中的扇子,想着他最多能杀了她,大不了就杀,十八年后她李含章又是一条好汉!
“我看我是太宠你了!”他坐在床边,抓住她胸口的衣服,直接将她按在他腿上。
李含章想要挣扎,大腿直接被夹在他腿中间,背被大力按在他腿上,令她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臀部已经被连着狠打了几下······
一波剧痛传来,那块软肉随后便开始发麻,发烫······
她勉力扭头瞧他,人已傻······
“以你爹娘的性命起誓。”
李含章躁动的心重归平静,她扭过头看他,发现他也正冷冷的盯着她,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情愫,没有气愤,看起来根本对她毫不在乎,却因为她说了一句寻其他男人的浑话把她往死里打,甚至还逼她发毒誓。
“我下次不再说那样的话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认真。
“起誓。”他侧着脸,垂眼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继续逼迫。
“我李含章若是再同其他男子行夫妻之事,便生生世世见不到我爹娘。”她怕说了被老天爷当真,换了个不那么残忍的说法,但是能保全老李二人的誓。
“你莫不是认为我像孩童那般可欺?”他瞥了她一眼,抬手又是一巴掌。
李含章痛得叹气都出了哭腔,“我绝不再说了,那只是故意气你的,我只对喜欢的男子这样,但我不知何为喜欢,只知道想对你做那些事,便做了,而且我控制不住······”
停了。
她抽泣了一会,发现背上没了压力,才缓缓爬起来······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匡连海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他冷着脸倒还好说,下次死也不见,结果现在又搞这一套,她都有点蒙了。这人嘴脸怎么换得这么快???
“恕你无罪。”他伸手抚她的后颈,顺她的头发,“日后莫要再说了。”
“······”
她几次想挣脱他,想着刚刚被疯狂揍了一顿,还是忍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她,伸手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瓶子出来,塞进她手里。
“这是何物?”她吸了吸鼻子,问。
“上些药,会好得快些。”
打了她一顿,糖没给,反而给了她一颗甜菜让她自己啃?
“你帮我。”她重新把瓶子塞进他手里,故意要求,努力扩充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寸土。
匡连海扬起下巴,看了她一会,把她拽进他两腿间,掀她的袍子。
他他他他他竟然真要做???
李含章抓着袍角紧紧向下压,反抗。
“不是你要做?”他挑起嘴角,瞧着她。
他明明知道她故意挑衅,还在那装,真不愧是开在天山上的白莲花,既别致又罕见!
“我后悔了,我自己来。”她夺瓶子。
匡连海的手移开,“怕什么,之前受了剑伤也是我为你沐浴降温的。”
“什么?”
李含章心提起来,她只知道自己做梦被丢进水里,难道梦是真的?
天啊!
怪不得这绿茶白莲那么笃定她没名声可言,除了他嫁不出······
她还以为是夜闯闺房被看光,没想到是被彻底剥了个干净!
他没停手,开了瓶塞倒出一些粘稠液体,双手摩擦了一下,掀她袍子,
今天要来干嘛的?
对对对,来问清楚,问这人为什么放弃白月光向她爹提亲。
然后呢?
然后自己挑衅,放狠话,被打了一顿,求饶······
脸丢光了,还要主动送上去给他摸······
他涂抹完了,为她整理好衣袍,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就这点本事,之前不是脸皮厚得紧?”匡连海用手背托一下她的下巴。
李含章瞧着他,困惑至极。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鬼事?之前明明是刀剑相向巴不得掐死对方,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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