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杨小山忽然开口问道。
检测员愣了一下,默然点了点头,“什么问题?”
“大力神是什么意思?”
杨小山问道。
刚才苏飞检测出极品武根,检测员大呼大力神时,杨小山心中就有这个疑惑了。
后来,又听人讲起谛听者,更让他糊涂了,有心弄明白。
检测员“嘿嘿”一笑,“所谓‘大力神’,是古武界针对极品力量武根古武者的尊称。”
“谛听者呢?”
杨小山又问。
“极品声音武根的尊称。”
检测员平静地道:“其他武根达到极品后的尊称,还有风行者、极目者、追踪者、怒吼者和感知者。听到这些名称,我想你应该明白相应的武根了。”
杨小山听明白之后,不再细问。
检测表格递给工作人员,杨小山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枚圆形的铜制古武者徽标。
徽标上除了刻有自己的名字,还刻有“湘南省邵州市古武协会”几个字样。
徽标的正中间是一座山峰,正是雪峰山的微缩版。
杨小山走出古武协会,发现苏明春的车早开走了。
这个苏明春,看到苏飞有了一个来头极大的师父,就不理睬杨小山了。
杨小山招停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穿越城南区,经过两个多小时,才来到江北区的市一医院。
他分别到病房里跟张晓和宁茹商量出院一事。
张晓和宁茹自然同意,宁母听了之后,却有些迟疑,问道:“怎么没见到苏飞呢?”
苏飞对宁茹的那份心思,宁母自然看在眼里,她也有心凑合宁茹和苏飞两人密切交往。
而杨小山的出身及家世,是远远及不上苏飞的。
杨小山也不隐瞒,将苏飞的情况说了。
当听到苏飞是极品武根,拜在古武界的传奇人物铁臂客宋客来的门下时,宁茹和宁母都惊着了。
宁母是既惊讶又兴奋,不住地称赞道:“我没看错,小飞这孩子就是不错!”
喜滋滋地,好像是她俱备了极品武根一样。
“你呢?你是什么武根?”
宁茹虽然也吃惊苏飞的表现,但她更关心杨小山。
“杂武根。”
杨小山自口袋中掏出那枚徽标,在她面前展示,“幸不辱命,终于成为一名古武者了。”
宁母不待见宁茹对杨小山表现出的热情,不无讥讽地道:“杂武根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忽然想起什么,她连忙对杨小山说道:“我们今天出院,苏飞还不知道呢,要是他来医院找宁茹,岂不是落空了?
你找的那个四合院,那么偏僻,苏飞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去找我们去啊?
苏飞对宁茹的心思,小山你也看到了,那是打心眼里喜欢小茹的,为了他们两个的将来,今天……我们就不出院了。”
宁母当即否决了出院的决定。
“妈!”
宁茹不满地瞪着宁母。
“叫我妈,就听我的。”
宁母不为所动。
在她心里,早已将苏飞当做宁茹未来的归宿了,一切破坏这个美好愿望的企图,她都会极力阻止。
现在,在得知苏飞还是极品武根之后,她更要紧紧抓住了。
似乎,宁茹能够受到苏飞的青睐,远比宁茹受伤的身体得到恢复还要重要。
有个这样的母亲,杨小山也很无奈。
劝说无效后,他只能离开病房,远远地,还能听到宁茹跟宁母在病房中急烈争吵的声音。
宁母不让宁茹出院,谁也没有办法。
当天,杨小山帮助张晓办理了出院手续,租了一辆人力平板车,抱着他躺在上面。
他顺便在菜市场又买了三个人几天的粮食、菜疏和一些日常用品,以及一些个人的洗漱用品。
这些东西被一骨脑地扔在人力平板车上,一路吱吱哑哑、摇摇晃晃地来到远离市区的慕云斋。
张晓腿脚不便,杨小山将他安排在主房的一楼居住。
周媚住在他的隔壁,方便照顾。
杨小山自然住在二楼的房间了。
看着这么豪华的房子,张晓的脑袋晕乎乎的,听到杨小山说一个月房租是打工人的两年薪水后,他就不吱声了。
周媚在慕云斋的储物室中发现了许多尚未用完的煤球,于是烧火准备做饭。
杨小山趁着这个功夫,替张晓检查了一下伤势,顺便询问原委。
宁茹的事,杨小山只听苏飞转述过一些,其中细节并不清楚,就知道郭家子弟将郭屺失踪一事怪罪到宁茹身上,然后,痛下杀手,打志重伤。
张晓的转述也很简单。
他在学校碰见宁茹被郭家的子弟追打,仗义执言,出手相助,结果两人同时都被痛揍了。
郭家子弟显然对宁茹更痛恨一些,下手更重,致使她遭受了内伤更严重。
杨小山皱着眉头,“谁告诉郭家的子弟,是宁茹杀了郭屺的?”
“秦海安。”
张晓恨声说道。
秦氏,秦宏宇。
杨小山的头脑中立即闪过那个身材高大,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身穿中山装的儒雅形像。
这秦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没有直接说。”
张晓说道:“秦海安告诉郭家的人,他亲眼看到宁茹和郭屺两人逃往了同一个方向。”
杨小山心里冷笑。
郭家本就是势力之人,精明得很。
楚惟一死,宁茹所在这一枝失势,被强势的宁轻雨逐出家族,郭屺立即跟着他爷爷上门退婚了。
现在,宁茹孤身一人在邵州求学,郭家子弟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打压、欺辱的机会?
“学校领导呢?他们不管不顾的吗?”
杨小山冷声问道。
张晓无奈地道:“古武学校内,是鼓励学员之间竟争、打斗的,说是这样能激发学员的潜力。
但是,不能闹出人命,否则会被严惩。但是,因为私下打斗产生的医药费自理。”
难怪张晓的医药费没人理睬了。
这种管理模式,十分熟悉啊。
九洲大陆的所有学院、门派之间都是如此这般的。
“你小子想不想将这顿打找补回来?”
杨小山问道。
“想!”
张晓恨声道:“老子做梦都想揍这帮狗日的孙子。就是我的伤……”
“放心。”
杨小山自信地道:“学校开学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的伤势恢复如初,活蹦乱跳地回到学校。”
“我们三月一日开学,还有二十来天,来得及吗?”
张晓既高兴,又有点担忧,他全身可是多处骨折,没有百十来天根本好不了。
杨小山肯定的点点头。
在真气和药物的配合下,他自信能在二十天内让张晓的断骨完全愈合。
在昭陵具一中上学时,一直是张晓在时刻关照着自己,现在,是自己回报他的时候了。
骨折,按照中医理论,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休养,不但骨伤难以愈合,还会留下一些隐患。
杨小山知道,这是地球上的中草药没有灵气的缘故,否则,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如今地球上灵气愈发地浓郁,中草药的药效大幅改善,虽还达到药到病除的效果,却已大大缩短了治疗的时间。
那种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说法,渐渐地将失去市场。
是夜,杨小山将新买的太阳板照明灯挂在墙壁上,张晓的房间内顿时明亮起来。
在治疗骨伤之前,杨小山首先得改善张晓的任、督二脉,这是人体最主要、也最重要的两条经脉。
人类最平常的呼吸、运气、发力都要运用它。
杨小山准备利用银针术将之拓展,使之增宽,变得更有韧性。
这个过程叫作洗涤经脉,不久前,他对宁茹曾使用过,只是当时她昏迷了,不知道而已。
洗涤之后的经脉,能储存更多的内力。
两个同境界的古武者,经脉经过洗涤的人,内力和力量至少比对方高出两、三成。
杨小山先将他身上缠绕的石膏拆了,并脱去了他全身的衣裳,开始施针。
一切都很顺利。
半个小时后,杨小山头上已现微汗,气息也有些粗重,张晓身上已渗出了一层异味浓重的黑色、油腻的污垢。
过程看似轻松,波澜不惊,实则消耗了杨小山大量真气。
拔出插在张晓身上的数十根银针,杨小山叫来周媚,让她帮张晓清洗一下。
张晓皱着眉头,自嘲地道:“原来老子这么臭。”
“你这身子……”
杨小山扫了张晓一眼,笑道:“是该减肥了,体内不定掩藏着多少毒素和污垢呢。”
说罢,杨小山离开了,将张晓交给周媚护理。
周媚虽然已跟张晓订婚,倒底是云英未嫁的少女,突然面对张晓这般赤身祼体,确实难为情。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带着狂跳的心儿,紧张而又忙乱地帮张晓清洗了身体。
最后,她帮张晓盖上被子,慌不择路地逃出房间。
杨小山则径直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洗漱之后,盘腿坐于床上打座修练,恢复刚才消耗的真气。
第二天早晨。
杨小山从修练中睁开眼,跳下床来,伸展着身躯。
一楼有叮当声响,周媚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忙碌早餐。
杨小山来到张晓的房间。
他已经醒来,躺在床上抬手、提脚,在自行恢复。
看到杨小山进来,张晓连忙叫道:“小山,昨晚被你扎了几十针,今早醒来感觉神清气爽,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以后,你的身体只会更好更强大。”
杨小山微笑着。
没必要跟张晓说自己帮他洗涤经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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