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译是清瘦类体型,平时穿休闲装显得单薄,西装能显出些肌肉线条。

    夏幽不知道平日里看上去文弱斯文的男人,做起这种事来竟然跟头牛一样,完全不知道累。

    有时候觉得他不是沉迷于做这种事情,而是想在床上征服她,让她认输服软。

    夏幽刚开始喊停,白景译是绝对不会停的,非得等她喊好几次,几乎到声嘶力竭,气愤无比的地步,他才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他也还算有良心,事后知道给她洗澡,清理乱糟糟的床铺。

    此刻她靠在他温凉的胸膛上,仰着下巴喝他递来的水,喝得急了水从嘴角溢出来,他贴心地用袖口帮她擦掉,举着水杯的幅度小了些。

    夏幽喝够了,微微撇开脸,白景译拿开水杯,自己喝掉了杯里剩余的水。

    他关掉灯,把背对他的夏幽翻过身来,在她不悦的嘤咛声中吻了吻她的嘴唇。

    上班前,白景译端了碗燕麦粥去卧室,把被窝里的夏幽拖出来,哄着她喝了一碗粥。

    “我替你请了假,多睡会。”

    他把夏幽放回被子里,掖紧被角,“我先去上班了。”

    “嗯嗯嗯……”夏幽整张脸埋进被子里,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差不多到房门的位置,又听见他走回来了。

    床边落下一道重量,夏幽睁开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景译垂眸看她,忽然低下头,薄唇吐出两个字:“亲我。”

    “昨天晚上亲过了。”

    “今天也要。”白景译顿了一顿,又道:“以后每天都要。”

    “你真是有够无聊的……唔唔……”

    夏幽的嘴唇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胸口和脖子都未能幸免。她气急败坏地推开白景译,抬起腿踢他,他逃到门外转回身来,一双含情的笑眸看着她。

    “我走了。”

    回笼觉睡到中午,要不是夏枫一直打电话过来,夏幽能睡一天。

    她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沙哑:“什么事啊?”

    “给我开门。”

    夏幽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气血瞬间涌向脑袋,太阳穴突突地跳,“哥,你怎么来了?”

    她胡乱地穿上拖鞋,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衣服套到身上,跑下楼去给夏枫开门。

    “我过来接你,你现在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夏枫说完,夏幽已经打开了门。

    她关掉手机,不解地看着夏枫,“怎么了这是?”

    视线落向夏幽身上还没来得及掩盖的吻痕上,夏枫的目光沉了又沉,暗暗握紧拳头。

    “你爱白景译吗?”

    夏幽脑袋一蒙,竟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敢直视夏枫锐利的目光,低下眸子说了声“不爱”。

    “那就好。”

    虽然她刚才的迟疑让他预感不秒,不过后来她说的“不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夏幽稀里糊涂地被夏枫带回了家,中途给她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一套灰色的运动装,在夏枫看来是像样的。

    夏幽死活不愿意穿这身土气的运动装,等去卫生间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吻痕,才意识到夏枫为什么给她买衣服。

    身上的吊带睡裙根本遮不住痕迹啊!都怪白景译,总在她身上弄这些东西。

    夏枫安顿好她就回公司了,临走前告诉她如果外面有人敲门,不要开。

    本来打算发条信息告诉白景译一声,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她回夏枫家,跟他汇报什么?弄得像服刑的犯人。

    ◇

    窗外的太阳落下,整个客厅陷入漆黑,电视机的光芒忽明忽暗。

    睡梦里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夏幽睁开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得赶紧往后退。

    她下意识的举动让男人有些惊诧。他在昏暗中发出一声苦涩的低笑,黑亮的眼睛望着她,其中的贪恋像水装满池子那样溢出来。

    “幽幽,不认识我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夏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他还不是怕把你吵醒了。”夏枫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打开客厅的灯,给白云驹倒了杯水,微笑着道:“今天留下来吃饭吧?你从国外回来还没有和幽幽聚过。”

    白云驹坐到夏幽旁边,看着她道:“我跟幽幽之前见过几次。”

    “你们俩小时候玩得最好了,不过后来云驹出国了,一连好几年都没回来。”夏枫拿起桌上的纸盒,走到两人跟前,“有空的时候常走动走动,别生分了。喏,这是云驹给你带的礼物。”

    “礼物?”

    夏幽看了眼身旁的白云驹,发现他目光中带着期许。

    她从夏枫手里接过纸盒,“是什么……”

    “嗡——”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夏幽放下盒子,看到屏幕上白景译的名字,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拿起手机接通了。

    “喂。”

    “你在哪?”

    语气不怎么好,白景译肯定是生气了。夏幽有时候怕他生气,有时候又特别喜欢看他生闷气的样子。

    此刻,她翘起一条腿,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笑着说:“你猜。”

    “酒吧?”

    “不对。”

    “公司?”

    “还是不对。”

    “夏,幽……”

    听他的语气,夏幽真怕自己再玩下去,他会气得把手机砸了,赶忙道:“我在我哥这,一会就回去了,喂?白景译,喂?”

    夏幽看了眼手机,发现白景译已经把电话挂了。这家伙!竟然敢挂她的电话!

    她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茶几上,一抬眸,见两个男人正盯着她,眼睛眨都不眨。

    夏枫满脸阴鸷,而白云驹则是不可置信。

    在他的印象里,夏幽和白景译不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夏幽为什么要笑?能让夏幽笑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吗?

    还有被白景译挂断电话后,她为什么要生气,还扔手机。包括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感觉里面什么都没有,已经没有他了。

    ◇

    夏枫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客厅里,白景译和夏幽坐在一起,可怜的白云驹被挤到了最边上。

    电视里在放综艺节目,伴随着夏幽的笑声,气氛还算不错。

    白景译剥好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喂到夏幽嘴里,还时不时用余光观察白云驹,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就算他们之前谈过又怎么样,现在夏幽还不是成了他的合法妻子。都要过她身子了,心还远吗?

    白云驹,不过是她懵懂青春里的一个过客,现在连给她剥橘子的资格都没有。

    他在心里从白云驹身上找优越感,而白云驹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拿起那个被遗忘的礼物递给夏幽,还顺势坐到夏幽边上,忽略白景译那张不能再阴沉的面容,满脸笑意地问:“你不打开看看?”

    夏幽“哦”了一声,不说她都要忘记了,其实她还挺好奇的。

    不过打开来一看,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一个玻璃杯?

    看上去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夏幽期望挺高的,现在确实是有些失望了,笑了几声说:“挺好看的。”然后就放到一边了。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白云驹是很难过的。

    他拿起那个玻璃杯,举到夏幽面前,有些焦急地问:“你不记得了吗?”

    “嗯?”夏幽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白云驹道:“那次我们在茶餐厅,你不小心把这个玻璃杯打碎了。我问你,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你看着这个玻璃杯说……”

    还能回去吗?

    他当天把夏幽送回家,之后立马赶回茶餐厅,问了服务员垃圾的去向,在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下,把垃圾桶里的玻璃碎片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拿手帕包好。

    服务员看他的手割破了一直在流血,好心地递纸巾给他,他接都没接就离开了餐厅,去玻璃厂问师傅要怎么复原,师傅说很容易,可他非要自己来,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才把这些碎片复原成一个玻璃杯。

    可是现在,白云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怎么会这么幼稚呢?

    感情的事,哪是一个玻璃杯就能复原的。

    要是可以,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夏幽还是不懂,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茫然。

    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心里嘲笑自己太愚蠢,正打算把玻璃杯收回来,手里却是一空。

    “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

    白景译把玻璃杯摔到地上,碎片随着破裂声四处飞溅。白云驹的拳头一下子就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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