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敬是吧,好的,劳资这辈子会好好记得他的!
莫名其妙说我把他害得好苦,又莫名其妙把我绑在这里。
还有他说的画像又是怎么回事?
先是武林的讨伐大会,后是莫名其妙的子轻,再是现在被人关在屋子里不见天日。
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
我欲哭无泪……
偌大个千宅都没有人发现我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质彬彬活泼可爱的苏盟主不见了吗?
怎么都没人找上门来?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豆大的火苗显得异常渺小,昏暗的,叫人看不太清事物。
外头也不知几时了,我睡了醒,醒了又睡,终于感觉有些许力气的时候,饥饿感再次让我陷入毫无力气的状态。
我欲哭无泪的坐在凳子上干等着,屁股被硌得生疼,手也麻了,再没个人来,先不说别的不好听的,光我绑着的双手双脚都得废了不成。
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想看到千重一那张英俊的脸,再怎么说,人家虽然臭名昭著,可好歹对我是相当不错的。
只是现下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回来了没有,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以及明天的太阳。
倘若我还能再见到他的话,我一定不再跑路了,我会好好留在他身边,并且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他我真是爱死他了。
“啪……”
门突然开了,千重一也真的来了。
外头灰暗的,没有点灯,只有仆从一盏灯笼照亮些许他的身影。
我的眼眶立刻就热了。
苍天啊,总算有个人来拯救孤独无助的我了!
在我热切的注视下,他匆匆走来给我松绑,可我实在没有力气,手和脚麻得没有知觉,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只能用一双眼睛看着他。
“子轻,你没事吧?”他捧住我的脸仔仔细细的看。
他的眼睛有漂亮的弧线,眸子亮如星辰,此番关切的看向我,让我打从心底都觉得暖。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的问题了,只能对他勉强勾起一抹笑。
他眉头微蹙,一把把我抱起,一路走回了房间。
屋子里是相当热闹,一群人立在房中瑟瑟发抖。还有一人笔直的跪在地上,目光追随着千重一。
是那个把我关起来的家伙!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
劳资跟他无冤无仇,平白无故把劳资关进小黑屋,此仇不报非君子!
“别慌,先养好身子,日后让你好生教训。”
千重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耳畔轻声呢喃。
我心情顿时大好。
他把我抱至软榻上,边上立刻有仆人端上热茶和热粥,一口一口喂给我吃。
千重一坐在我身旁,目光冰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阿敬,我说过了,不是重一的错,当初是我要离开的,你为何还要如此对他?”
???
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人还认得我?
跪在地上的毕之敬一脸仇恨的看着我,说话几乎咬牙切齿:“重一,你到底要被他骗多久?他当初骗我们逃走,如今又假装失意不记得我们,不就是怕我们防我们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才不会……”
“够了!”
毕之敬还想说什么,千重一一声厉喝,打断了那人要说的话。
毕之敬不得已停下话头,一双看起来特别和气的眼睛此刻满满的都是愤恨与失望。
“哈哈哈……”
他突然一阵大笑:“也对,是我太蠢,子轻早已不是当初的子轻了,你千重一,也不是当初的子落了。”
“只有我,守在那段回忆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看到千重一眼里的情绪起了又落,明显被那人说动了。
然而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只叫人把他带了下去,然后站在他跪着的位置,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屋子里静极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我看着千重一的背影,竟觉得有些落寞。
脑海里隐约记起,曾经有个人,时常这样站在廊下,背影单薄,落寞,叫人看着心疼。
是谁呢?
曾经是谁这番模样在我身边?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再努力回想时,脑袋一阵剧烈的痛,像要撕裂般。
痛得我不由得闷哼。
“子轻!”
千重一惊慌的转过身来,满脸担忧。
“子轻,你怎么了?”
头疼得很剧烈,一度让我浑身没力气,我努力调着丹田的气息,思绪去想做武林盟主时那些风光日子。
头痛总算慢慢缓了过来,我脱力的躺在床上,用力呼吸着。
“子轻……”千重一将我揽进怀,用袖子帮我擦额上的汗。
我有点懵,习武之人体质强壮,除非中毒受伤走火入魔,才会生病,可我活了二十六载,唯一中过的毒也只是流霜派的大力猛男丸罢了,怎么会染上如此厉害的头疾?
想起这个,我不有得皱皱眉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千重一:“重一,你可知道大力猛男丸是何药?”
此话一出,千重一神色一顿,冷了下来。
“呵……”他冷哼一声,放开抱我的手:“想不到堂堂武林盟主,竟还使如此下作的东西。”
说罢也不等我弄明白,就出去了。
我被砸到床上,又是一脸懵。
什么情况?他好像生气了?
不对,我刚才好像又叫他重一了,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我实在是摸不清千重一的脾气,扭头看向一旁静候着的小司:“你们家主缘何要同我置气?”
小司一脸无辜:“回苏盟主,小的也不知。”
“喵~”
念爷跳上床,眯缝着一双湛蓝的眼睛,蓬松的尾巴不耐烦的晃啊晃。
它这是饿了的表示,唯有这种时候它才肯到我身边来。
看到这个小祖宗,我虽然心里有气,可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它抱在怀里:“小祖宗啊,小乖宝,小心肝,你可算来找的爹爹了!”
一旁的小司忍不住抖了抖。
我无暇顾及他们,抱着我的小祖宗去厨房。
“盟主!”
有人在叫我,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吗哪里听过。
不过给念爷弄吃的要紧。
我没有理会叫我的人,直奔厨房去。
“盟主,你不要小宁子了吗?”
谁知,还没走到厨房去呢,就被人拦腰抱住。
我低头,看到年仅十六的小宁子一身千府的灰色家丁服,泪眼汪汪的看我。
“呀!小宁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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