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几个,自己当不成仙尊的弟子,也不至于嫉妒到残杀同门吧。”
远处,是俩位女子,她们站在一起,一静一动。
左边是一位气质出尘,冷若冰霜的女子,而另一位眉清目秀,是小家碧玉的温婉,但是她此刻却眉眼上挑,眼里带着怒气。
苏木本来是想去看看,华岳在内门是否适应,可她却看见了二师兄带着一位少年,而且还是仙尊的弟子。
这一刻,她果断抛弃华岳,拉着秦柏就走。
但没想到她还没和少年友好打招呼呢,就有一批人开始捣乱了。
“你们不知道门规吗?同门之间,禁止打斗。”苏木环着手臂呵斥。
微风吹拂,她肩上的绿色披羽扬起,而那几个弟子,在看到是她的披羽不仅是绿色还没有织金后, 更加的肆无忌惮。
毕竟同他们朱明峰习剑的相比,眼前这个女弟子, 就是最没有武力值的重华峰弟子,更何况她还不是亲传弟子,那根本就不用怕了。
“是嘛,原来门规上不准私自打斗啊,我怎么不知道。”身形臃肿的弟子,招呼自己旁边的一个跟班上前。
不过苏木也不是吃素的,她又拿出了一颗自己炼废的丹药,然后弹出,重重的打在来人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若不是她只用了五分力,这人只怕是头破血流,直接死亡。
那身形臃肿的弟子,在看到自己的跟班流了血后,让其他人一起上,随后他自己也祭出长剑。
苏木也不怕,她双手分开,五指间都夹着一颗丹药,可惜她还没扔出去,旁边的秦柏一个健步,佩剑都没出鞘,仅仅是剑鞘就击败了他们。
她的剑气,就如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寒冷刺骨。
可秦柏还没有停,她此刻抽出剑,闪着寒光的剑尖一点点逼近,而身形臃肿的弟子瘫坐在地上,只能一点点向后挪动。
但是从秦柏身上渗出的寒气和强大的剑意,压得他们根本无法起身闪避。
眼看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时,他突然拿去一枚玉牌惊恐道:“这是私斗私斗!你犯了门规, 我……我要告诉执法堂!”
执法堂,一个让任何弟子,都闻风丧胆的地方,不管你坏事做的多隐蔽,他们都能知道。
据说那里面有着非常恐怖的刑具,每个进去的弟子都被折磨的不轻。
而且没有人知道执法堂的地点在哪里,但只要是有弟子违规,并且还被其他弟子的玉牌收录后,他们的人就会立马赶到现场将其带走。
不过可惜的是,这位弟子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把秦柏带走,就在他无措时,苏木手里握着一张符纸,得意洋洋的走来,“哟,你现在怎么知道违反门规了,先前干什么去了。”
苏木早在他们攻击的时候,就用了决斗符,但这东西特别难得到,也就只有广寒峰那些,堪比执法堂一样死板的少数弟子才能拿到。
而好巧不巧,她旁边的秦柏正好有一张。
她其实也是可以用弟子玉牌录下来,但是她总觉得那样太不解气了。
要知道,他们几个也是经常找华岳麻烦的人,真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被选上的。
那些个弟子,有的甚至都没见过这种特例的符纸,但他们知道今天怕是有的一顿毒打了,因为他们看见苏木掏出了自己的法器,一盏桃花灯。
完了,顿时间他们心如死灰。
怎么碰见的是暴力医修,不是说她们人少,在朱明宗内很难碰见吗!
“饶命啊这位师姐,我们……我们就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哼哼,那我就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苏木狠狠地修理了他们一顿后,转身去寻少年的身影,可屋子里一个毛影都没有。
“人呢?”苏木诧异。
“出去了。”一直守在她旁边的秦柏淡淡道。
“啊。”苏木立马追出去,不过她却看见了夕照,“二师兄。”她乖巧行礼。
“怎么回事。”夕照还未进屋,就注意到了周围灵气的纷乱,他的脸上非常严肃。
苏木简单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她没有添油加醋,说的有理有序,而少年也非常配合的扯着夕照的衣角。
“二师兄……我好怕,他们说我不配当师尊的弟子,还说要把我赶出去。”他眼眶泛红,眼泪大颗大颗的低落。
夕照听到他的话,目光一凝,金灵根的浩然正气席卷了整个大殿,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少年,都被压得微微弯下了脊背。
“你们三个。”
夕照牵着少年,一步步来到躺在地上的三人面前,“就去执法堂,好好醒悟吧。”
他衣袖一挥,三人便消失在原地,然后他又转身对着苏木道:“至于你们两个,门规抄写三遍。”
“是,二师兄。”苏木没有怨言,她老老实实应下,因为这个惩罚和大师兄的相比,实在是太轻了。
不就是抄两遍门规吗,三四天的事,小意思。
她旁边的秦柏也淡淡应下。
两人离开后,夕照的凌厉一散,忽然就变的很温和,“师弟,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师兄,二师兄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他们!”
“谢谢二师兄。”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的人,心都有萌化了。
“可是执法堂,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位置吗,二师兄怎么会知道的。”
夕照一听,心里对少年的喜爱更甚了,因为很少会有人主动看玉牌里的门规,而执法堂这一节,在书中更是不起眼。
因为占据的墨笔小,刚刚入门的新弟子都不会发现,所以开始有一段时间,执法堂会非常的热闹,等把那些爱闹事的人整怕了,他们也就老实了。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因为我就是执法堂的一员。”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没有隐瞒。
“原来如此。”少年愣愣的点头。
夕照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乖乖巧巧的新弟子了,他从旁边的管事手里,拿出一条青色的披风,然后郑重的放在少年的手上。
“清和峰以往没有记名弟子,所以这青肩披羽,是师叔曾经在年少时的一件。”
“由于当时受损没了花纹,师祖又给师叔换了一件,而这件也就一直被绣房那边保存了起来,虽然是旧的,还望你能好好保管它。”
“我会的。”少年接下,同时,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松木香。
他抑制着心底的蠢蠢欲动,那股想真想深深嗅一下的冲动,他想好好闻闻,那午夜旖旎时,日思夜想的香味。
若是被许子旼知道自己以前用的东西,被这样对待,那他一定会毁尸灭迹的,可他此时的心绪都集中在了许青州的身上。
回到清和峰,他神魂出窍,将许青州放置在床榻上,然后不顾自己的伤势,为之疗伤。
神魂的本源之力快速的流失,他自己也逐渐变得透明,直到神魂开始崩散才停下。
“咳咳!”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流下,因着生命线的缘故,他自己的躯体也流下猩红的血液。
许子旼颤着手想要去擦拭,可是他眼前越发的昏暗,最后直直的向后倒去。
若不是有清风扇在他身后支撑着,他此时的后脑勺就要磕在尖锐的桌角上了。
“呃!”清风扇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支撑住自己的冤种主人。
“喂,你个破剑,没看到我需要帮助吗,还不快点和我一起把主人放到床上去。”
他余光撇见一直躺在桌子上的君子剑就来气,这家伙怎么就怎么没有眼力见。
听到他的话,君子剑支棱起来,也从许子旼的背后接住,然后变大将许子旼放在自己的剑身上。
这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清风扇和他一起将许子旼,慢慢的放在许青州的身侧。
后面清风扇看着两人流血的嘴角,又抱起一个茶杯,用自己的衣服沾了水为两人擦拭。
脸上的凉意使许子旼缓缓睁开眼,他看到身旁的许青州后,在意识消弭之际,将他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只是他的手,终是无力的从许青州的腰间滑落。
“唉——”悬在半空的清风扇叹气,他伸出自己的小手,将两人的十指相扣,做完后又飞高了一点,看着还不够亲密,他又将许青州推了推,让他完全落在了许子旼的怀里。
看着眼前旖旎的一幕,清风扇总算是觉得满意了,他只是器灵,不懂人族的感情,但是在此刻他是真的非常希望,他的两位主人,能够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恋上自己又如何,离经叛道又如何,被世人议论又如何,他会一直陪在主人们的身边的。
清风扇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招呼着君子剑离开,为相拥在一起的人留下一室宁静和安稳。
随着紧闭的房门,没有人知道,许青州手腕上的红绳,发出了亮眼的红光。
然后常人见不到的生命线,在这一瞬,紧紧缠住了两人的手腕,最后蔓延,直到两人的身上都绕满了红线。
祂们彼此交缠,谁也无法逃离,形成了深深的羁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子旼将自己的神魂本源之力,尽数输送给了许青州。
现在,天道法则也终于许青州这个外来的魂魄当成了许子旼,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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