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却只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帮秦瑟修炼上, 那认真的劲头儿倒不像是来做任务的,而是真正的仙门师尊了。
003看了十分吃味儿,“宿主, 您还记得主角攻和主角受吗?”
“记得记得。”正在批注心法大集的容岩头也不抬的敷衍道。
003很是受伤,“您根本什么都忘了, 只顾着自己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容岩终于抬起了头, “你怎么能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呢?”
“可是宿主每天和那个秦瑟厮混在一起,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连晚上都睡在一起, 这不是谈情说爱是什么?”
容岩顿时感觉自己的一片赤诚都喂了狗,将笔一扔, 批注也不做了, “算了, 亏我呕心沥血,没想到却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这南海谁爱守谁守吧!我不管了!”
“宿主,我……”003见宿主真的生气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解了宿主。
可是容岩已经气愤的摔门而出,倏地便落入这凡尘中, 一眨眼便不见了。
秦瑟兴冲冲的推开书房门, 就在刚刚, 他已经顺利突破了第八层,第九层近在眼前, 他预感今晚便可强闯四十九道天雷了。
可是书房里静悄悄的, 哪里还有师尊的影子。
“师尊, 师尊?”秦瑟找遍了整座山, 却始终不见师尊的身影。
他想起南海的金瑀, 难道师尊去找金瑀了?匆匆来到南海, 金瑀却说没有见过师尊。
“师尊该不会是被你气跑了吧。”金瑀凉凉道,“早知道我就不该下山,倒给了你这白眼狼机会欺负师尊。”
秦瑟没法儿向金瑀解释,因为他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自己把师尊气跑的。
难道自己在修炼时偷偷吃师尊豆腐这件事被师尊发现了?
秦瑟越想越心虚,低着头任由金瑀痛骂自己。待金瑀骂得口干舌燥才问道,“你知道师尊可能回去哪里吗?”
“你天天跟在师尊身边都不知道,我在这南海与世隔绝,又怎会知道。”
金瑀的冷嘲热讽让秦瑟越发心痛,是啊,他天天与师尊在一起,现在却不知道师尊去了哪里。
他这个徒弟做得是有多不称职!
金瑀见他心虚的模样,心中越发得意,“我这就去镇海城和通天镇看看,这两处地方师尊都曾经去过,说不定又到那里散心去了。除了这两个地方,你还知道师尊可能会到哪里去吗?”
经金瑀这么一提醒,秦瑟终于想起了那个存在感微弱的小师弟,三年前被师尊送到了文清仙尊处。师尊会不会去看他了?
可是自己尚未飞升,去不了仙界。秦瑟只能重新回到冰室,自己暂且练着。
可是当晚,第九层尚未突破,迟到的雷劫却来了。
三层雷劫虽然只有三道天雷,威力却丝毫不亚于天雷鞭。
吃够了天雷鞭苦头的秦瑟,三道天雷过后竟然毫发无伤。
他大为意外,却更为了自己可以踏足仙界而感到兴奋。
他终于可以问问小师弟,师尊有没有到过他那里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陈书彦最近正修炼到了瓶颈期,听说师尊失踪,明望山又接下了守住南海的重任,便求文清仙尊放自己下界一趟。
文清哪有不应的道理,亲自将人送出门外,“见了神尊记得替本座问好。”
“是,仙尊。”
二人告辞文清后,回到明望山,决定以明望山为起点,重新再找一遍。
“后山你去过了吗?”陈书彦问。
“去过了。”这明望山的每一处地方秦瑟都找过了。
“后山地形险峻,会不会是师兄太过着急,遗漏了哪处?我再去后山看看,师兄就在这里等着。万一师尊只是出了一趟门,突然又回来了呢?”
“好。”秦瑟苍白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陈书彦便全速朝后山赶去。后山不仅地形险,草木也比一般地方要茂盛。陈书彦极快的在林间草丛中穿梭着,突然脚步一顿。他听到了潺潺水声。
后山还有泉眼?
他绕过眼前的草丛,看到一潭澄澈透明的泉水。正中的泉眼正欢快的向外吐着泉水。
清风吹来,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
这泉中,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他突发奇想道。
那瞬间,他忘了此行的任务以及焦急等待的师兄,慢慢淌进潭中。
潭水冰凉,水势也越来越深。
会不会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一种神奇的信念驱使着他,让他顶着刺骨的严寒,最终走到了潭水最深的地方。
他一头扎进水里,随着不断下沉,寒意也越发嚣张。
即使有修为傍身,他依然感觉自己要冻僵了。
这时,他看到水底有什么东西正散发着莹莹白光。
这潭中果然有异!
他精神一振,加快速度游到那发光体所在的位置。
借着头顶的日光,终于看清,那是一口棺材。
透明的棺材。
他抚摸了上去,棺材的材质很特殊,像冰,却比普通的冰块儿要坚硬冰冷很多。
会不会是千年寒冰?他在古籍中见过这种神奇的寒冰,据说如果躺进这种寒冰制作的棺材中,即使是普通凡人也可以长生不老。
凡人?
他心思一动,这口棺材里会不会刚好就有一个凡人。
他游到冰棺的正面,小心又缓慢的降低下去,双手触及棺面。
他已经看到了厚厚冰层下模糊的人影。
真的有人在那里!
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一点点的接近着那面如同镜子一般的冰面。
直到正脸紧紧贴了上去。
他看清了沉睡在冰棺中的凡人。
是个女人。
至少是女人打扮。
长相丝毫不亚于天上任何一个仙子,不,要比全天下任何一个仙子都要好看。
即使隔着厚厚的冰棺,陈书彦也这般确信着。
心跳越发急速起来,陈书彦蓦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突然意识到,他在水底已经呆了太长时间。
而且他此行是为了寻找师尊的。
恋恋不舍离开冰棺,陈书彦慢慢浮出水面。
爬到岸上后,来不及晒干头发便重新踏上了寻找师尊的道路。
结局是显而易见的,看来他的师兄并没有遗漏。师尊不在后山。
陈书彦回到小院,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师兄。
师兄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也一样,并没有等到师尊回来。
陈书彦犹豫了几番,他想问问师兄知不知道后山有一座水潭,潭底有一口冰棺。
棺中睡了一个绝世美人。
可是师兄面色忧愁,显然并没有心情讨论绝世美人。
“陈师弟,劳烦你看着院子,我到山下看一看。”秦瑟终于决定不再等待,这般嘱托道。
“是,师兄,我会注意的。”
就在秦瑟下山后不久,天帝也带兵出发了。
仙魔大战正式开始,鬼族妖族浑水摸鱼,在人间兴风作浪。秦瑟一到镇海城,便碰到了好几波小鬼。
但是小鬼们很奇怪,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每个都在碎碎念着有没有见过他们的太子。
秦瑟并不认识什么太子,解决掉拦路的小鬼,在人鬼妖混战之时将镇海城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没有他的师尊。
他抓了一个小妖,跟他打听通天镇的下落。小妖惧怕他的法力,战战兢兢说了。
秦瑟随手解决掉小妖,只身来到通天镇。
通天镇虽说是妖族的地盘,却也被趁火打劫的鬼族占领的七七八八了。
秦瑟在兵荒马乱中问了一圈,无论是妖是鬼,都表示从未见过少侠所说的那般人物。
秦瑟便把满城的妖和鬼都给杀了。
“你说的不正是我们的师尊吗?”白诺和白言听说族人损失惨重,忙忙赶来,见对方来者不善,百般打听的又同自己的师尊极为相似,试探着套近乎道。
“你们见过他吗?”秦瑟问。
“几年前倒是见过,你找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师尊,他不见了。”
“咦?”白诺和白言互相对视一眼,“你是师尊新收的弟子,你什么时候入的门?”
秦瑟虽然知道,他确实有两位素未谋面的师兄,毕竟他们的房间师尊还一直留着。可是他无法忍受对方质疑的语气。
“想知道,一试便知!”说着便赤手空拳攻了上去。
白诺白言忙施法反击。可是他们哪里是突破了八层的秦瑟的对手,抵抗了没几招便败下阵来。
“你们这种水平,也敢说是师尊的弟子!”秦瑟不屑骂着,再次攻来。
白诺白言这下真的慌了,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对方毫不留情的杀气。
“既是同门师兄弟,又何必如此相逼!”白诺大声道。
却被一掌打散了魂魄。
“兄长!”白言见修为比自己深的白诺都挡不住对方的一击,忙抱着白诺的身体撤退。那疯子却紧紧追在后面,似乎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必将人赶上绝路!”
秦瑟却充耳不闻,他似乎失去了神志,又明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并不是师尊唯一的弟子。这天地间师尊在乎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只是师尊一时善心大发,收留的可怜人而已。
这样的想法好似缠人的梦魇,叫他的架势越发凌厉。
凌厉的掌风朝白言袭来,关键时刻,他想起师尊留下的宫灯,说是可以救人一命。面前这人虽然不是魔尊,凶残却比之魔尊更盛。
白言果断唤出宫灯,宫灯发出的光挡下了那要命的一掌,随即便消失在空中。白言捡了一条小命回来,整个人却直直向下坠去。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粉身碎骨时,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接住了,像一双温柔的手,将他安全送到了地上。
“师尊!”感受到熟悉的灵力,白言痛哭起来,“救救哥哥,救救白诺!”
一片白光飘来,将白诺的魂魄包围起来,最后慢慢收拢进一个白瓷小瓶里。
“虽救得了他的性命,这百年的修为却是不要想了。”师尊的声音传来,让人越发感到安心。白言激动地在地上磕了一头,“谢师尊救命之恩!”
“师尊,师尊!”空中的秦瑟也大叫起来,“你为何不愿见我!”
“你戕戮同门,可知罪!”
“弟子无罪!他们白白浪费了师尊的心力与教诲,他们该死!”
“你糊涂!”
空中一道天雷落下,径直辟在秦瑟身上。
秦瑟哀嚎一声,却仍旧嘴硬,“他们不配!”
又一道天雷落下,秦瑟好似被折了翅膀的鹰,直直向下坠去。
翻滚的乌云中,又有雷光隐约闪过苡橋。
不好!容岩现出身形,那不是他召唤的天雷。
那会是谁?
倏忽,滚滚天雷向秦瑟袭去。
容岩吃惊的看着,直到四十九道天雷结束,他才意识到,就在刚刚,不知何缘由,秦瑟突破了第九层,引来了最后一道雷劫。
容岩忙落到地上,找到奄奄一息的秦瑟,“秦瑟,秦瑟,你能听到吗?”
说着,施了一个护身的法术,却蓦然发现,他的灵力居然与秦瑟格格不入。
怎么可能,他同秦瑟修的都是同一本心法,灵力怎么会不相容呢?
突然,趴在地上的人翻身坐了起来。
容岩被吓了一跳,却还是笑着问道,“秦瑟,你渡过了最后一道雷劫。”
秦瑟猛地看向他,黑漆漆的脸上,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正泛着诡异的红。
容岩后退了一步,“秦瑟,你……”
秦瑟机械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容岩走去。
“多谢真神教导出了这么出色的徒弟,才能让本尊在被文微那个狗皇帝偷袭后有地方可去。说来,要不是真神您的那两道天雷,本尊还想不到能躲到这里呢!”“秦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文微……你、你是那个魔头!”容岩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绝不会是“秦瑟”本人了,颤抖着问道。
“怎么,难道连这天上地下唯一的真神都不敢叫出本尊的名字吗?”那人仍旧大笑着,甚至故意走近了一步。
容岩忍着恐惧不让自己退后,“酆芜,本尊与你素无来往,你又何必为难本尊的弟子!”
“为难?非也!本尊只是在这里暂时一避,待文微那个狗东西退兵,本尊自然会离开的。”
“我这就让文微退兵,你离开他吧,他刚历完雷劫,会被你害死的!”
“哦,看来我们的真神很是担心这个徒弟啊。”“秦瑟”语气一转,满脸坏笑着问道。
“他是我的徒弟,我不担心他又能担心谁?”
“那如今本尊也是你的‘徒弟’了,不知真神可有担心过本尊?”
“你无耻!”
“秦瑟”见他这副样子,越发觉得有趣,笑声也越来越张狂。
容岩被他笑得脸上渐渐浮起了红晕,“你不要再笑了,和我一同去找文微!”
“秦瑟”勉强止住笑,却仍旧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说起来,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化。”
“我能有什么变化!”容岩被他说得莫名其妙,拂袖背过身去,“文微现在在哪儿?”
“真神难道不知道,不能将背部暴露给敌人吗?”
容岩闻言,又倏地转了回来,“我、我只是想快点儿找到文微……”
“真神又何必同本尊解释那么多。反正本尊现在又不能对真神出手。”
“为何?”容岩问道。
“因为……”“秦瑟”蓦地来到容岩身边,容岩来不及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弯腰附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本尊现在是真神的徒弟啊。”
容岩被他说得脸一时更红了,“你莫要胡言乱语!快同本尊找到文微,快快退兵,你也好快些离开!”
两人便肩并肩上了路,不多时便来到了魔族的地盘黎城。
黎城作为仙魔两族交战的主战场,可谓受伤惨重。容岩心急,丢下“秦瑟”独自走在前面,在城中找了不多时,便碰到了撤退的仙族。带队的正是文轩仙尊。
“文轩,”容岩忙喊住人,“天帝呢?”
“天帝中了那魔头的诡计,现在下落不明,我们也在寻找他。”
“什么?”容岩震惊的看向身后一言不发的“徒弟”。
待文轩等人离开后,“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酆芜却振振有词,“我只是说只要文微退兵就离开你徒弟的身体,如今文微下落不明,这岂又是我能左右的?”
“你!”容岩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的说不出话,半天才反驳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文微竟然弱成那样,只是一点儿雕虫小技竟然都抵挡不住。仙界如此式微,真神您不如重返仙界,统领上界如何?”
“你胡说什么?我在明望山好好的,又为何要掺和仙界的浑水?”
“可惜您徒弟现在还在本尊手上,恐怕已经由不得真神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听出酆芜的语气不善,容岩警觉起来,却又碍于他用的还是秦瑟的身体,只是后退了半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真神倒也不必如此紧张,本尊被那文微坑的也是有够厉害,恐怕还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什么?”
“反正现在真神也找不到那文微,既然兵退不了,不如真神就暂且收留下本尊。”
“你胡说什么?你占了秦瑟的身体,秦瑟怎么办?”
“真神想知道你徒弟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酆芜冷冷一笑,“就算我将身体还给他,他也支撑不住。”
“为何?”容岩忙问。
“真神不该最清楚了吗?”
“什么?”容岩想起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难道他历劫失败了?”
“不,他历劫成功了,却因为身上有旧疾,导致魂魄微弱。说起来本尊帮他看管着身体,反倒是帮了他呢!”
“怎么,难道魔尊还想让我们师徒感谢你?”
“倒也不必太过感谢,就让本尊在文微现身前,跟在真神身边就是了。”
容岩被他的歪理气笑了,“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本尊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真神不必惊讶,日后还有的是时候呢!”
听闻秦瑟的魂魄正在修养,容岩又不敢强行驱赶酆芜,只能接受酆芜的建议将人带回了明望山。
山下,陈书彦正和南海众人抵抗着魔族的进攻。
“酆芜,你是不是该叫他们先退下?”容岩看着山脚下堆积成山的尸体,问道。
“师尊,徒儿现在只是明望山一无名小卒,是使唤不了魔族大军的。”酆芜虽然顶着秦瑟的脸,脾气表情却与秦瑟大有不同。
容岩无法直视那张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这般不正经的表情,嫌弃的转过头去,“罢了,我们上山吧。”
“师尊为何不敢看我?”酆芜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准是因为你的徒弟长得实在太内敛了。师尊知道我的样子吗?”酆芜问。
“不知。”
酆芜便叹了声气,“那便太可惜了,定本尊伤好,一定亲自登门道谢,顺便让师尊好好看看,你到底捡了一个多帅的徒弟。”
“你好聒噪。”容岩终于忍无可忍,捂着耳朵道。
“徒儿这就闭嘴!”酆芜说着,做了一个封嘴的表情。
耳朵终于清净下来,容岩一路上低头赶路,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山上。
酆芜好奇的在校园内转了一圈:“师尊过得可真朴素。”
容岩懒得搭理他,带他去了秦瑟的房间“你住在这里。”
酆芜进去转了一圈,嫌弃道:“我不喜欢这里。”
容岩才不管他喜不喜欢,丢下人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摔倒在床上叹息道。
“宿主其实无需为npc烦恼的,无论他是魔族的魔尊,还是您的徒弟,您只要将他们通通看做一个人,看做只是装点剧情的npc,就没有问题啦!”003贴心安慰道。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容岩烦恼的翻了个身,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容岩是在一片温暖中醒来的,睁眼看到了秦瑟的脸,容岩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容岩只是平常的打了一声招呼。
“看来真神经常陪自己的徒弟睡觉啊。”熟悉的声音却是截然不同的语气。
容岩一下清醒了,“酆芜!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反射性想要跳下床,却被人死死按在了怀里。
“师尊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呢?”
“酆芜你在胡说什么?”容岩脸上烧了起来,眼睛躲闪着,不敢去看酆芜的表情。
酆芜却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了:“更亲密的事情明明都做过了,师尊怎么还会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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