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给你送爱马仕包包什么感觉, 就一个字,爽!
两个字,很爽!!
三个字, 我爱她!!!
以上,是谭夏纪苓薇和谢微媛三位女士的共同心声,裴冬宜凭着包, 已经力压她们各自的老公, 成了她们最爱的人。
裴冬宜:嘿嘿嘿, 真是不好意思, 嘿嘿嘿。
等她们稀罕了她好一会儿,温见琛才忍不住赶人,“走走走, 把我老婆还给我, 真是的, 一个包就把你们高兴成这样, 那我大嫂岂不是能开后宫了。”
“你懂什么,那可是爱马仕, 要是给你送一个乐高,送一个高达,你兴不兴奋?”谭夏嗤了他一句。
温见琛摇头, 嘿嘿一笑, “不兴奋,我不喜欢这个。”
裴冬宜听见, 扭头问了句:“那要是送你一匹汗血马呢?”
温见琛闻言神色一震, 认真地看着她, “那你就是我爸爸。”
裴冬宜:“……”谢谢, 我不敢答应:)
“幸好我没打算送你马。”她忍不住嘀咕, 这要是送了,“你就成了,我不能陷你于这样不仁不义的境地。”
温见琛嘴角一抽,没来得及反驳,大家全都笑成了一团。
有句话说,爱她就给她买包,虽然可能是品牌和商家想出来的促销口号,但从某一方面也说明,至少你肯为她花钱啊,这也是你对她好、爱她的一个证明。
“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裴冬宜忽然道,“好几年前有一次,我跟向……呃,我跟朋友一起去逛恒泰的爱马仕,正逛的时候,进来一位男士,特别儒雅有气质……”
说到这里,她扭头看向温见琛,眼睛里闪着一点点兴奋,“跟爸爸不相上下!”
温见琛忍不住扶额,“知道,给我点时间,我也会长成那样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大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纷纷要求先看一下温爸爸的照片。
温见琛没办法,只好从自己的云相册上下载了一张自己和温致礼最近的合照,大概是过年,背景里到处都是红色和金色的喜庆摆设,父子俩也一脸的喜气。
看了之后大家都说:“叔叔看起来确实比阿琛有味道一点,没办法,阅历在那里嘛。”
温见琛忍不住吐槽:“他这是因为不用管事,每天上班打卡,处理点小事,什么大事都不用操心,又有钱有爱好,所以才能这样,你让他劳心劳力几年看看,肯定成糟老头子一个。”
谭夏说他是嫉妒,裴冬宜使劲点头,温见琛气得伸手屈起手指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咬牙切齿:“你就气我吧。”
裴冬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开视线继续说之前的话题。
“那位先生一进门就问柜姐,我预定的包到了吗?柜姐说到了,我还以为他是要买包送人,结果没想到他没有把包拿走,等他走了以后,我就问柜姐这是为什么呀?我跟柜姐熟嘛,她就没瞒我,跟我说,明天就是他太太的五十岁生日,会来逛爱马仕,这个包是放在这里给她惊喜的,我们一听就不由自主,哇!他好会!”
“所以后来每次我去到恒泰的爱马仕,都会想起这件事,真的很有心了,那么大一个总裁,特地亲自去专柜订货验货,跑了几趟,就为了给太太一个生日惊喜。”
谭夏她们听完也发出了和她一样的感慨,谢微媛甚至掐了一下张栩宁,“看看人家看看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学!”
张栩宁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倒霉催,一个两个不管男女,都是他比不过的。
唯有温见琛听出了点东西,摸摸下巴问道:“那么大一个总裁……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你猜到啦?”裴冬宜点头,笑着靠起来,一副要跟他讲小秘密的表情,“就是严总呀,大严总,小严太太她公公呀!”
声音一点都不小,没聋的都能听出来她有多兴奋。
她要是站着,温见琛毫不怀疑她会蹦起来,或者跺跺脚。
顿时忍不住失笑,“上次在拍卖会见面,你怎么不当面跟他说?说不定还能邀请你去严家做客,当面见见严总。”
裴冬宜顿时吐吐舌头,“我那个时候又没想起来。”
纪苓薇他们不在商界,也不在容城的上层圈子走动,所以不怎么认得这位严总,只对严家旗下的企业略有耳闻。
倒是谭夏和宁涛真的见过对方,尤其是谭夏,以前经常能在各种峰会上见到对方,“不过这几年小严总走到台前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了,都说老严总胸有韬略,做事果断,眼光独到,还没到花甲之年,就敢放手放年轻人掌舵。”
“这也是策略,年轻人会带来新鲜血液,这对集团的创新发展有好处,而且早点放手,也可以早点发现继承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撑起这么大一个企业的未来,如果有万一,老严总还年轻,还可以补救。”
温见琛声音淡淡,虽是站在外人理性的角度去点评严氏的权力更迭,却不掩欣赏之意,“看看疫情这几年,严氏旗下的医药和生物相关板块赚得有多盆满钵满就知道了,老古板们已经全都为他马首是瞻啦。”
股东们不一定折服于年轻领袖的才华和谋略,但一定折服于他的赚钱眼光和能力。
谭夏笑笑,摇摇头,叹一句:“这就是命啊。”
裴冬宜听了几句,觉得他们聊的这些自己没兴趣,就转头跟谢微媛他们聊别的话题去了。
下午时天又开始下雨,台风降水总是风大雨大,来得突然,雨水打在院子里,石板路和树叶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沙沙作响。
屋子里开了灯,大家安静下来,全都在欣赏窗外的雨幕。
半晌,向来话少的肖桦忽然道:“我想用一下钢琴,大家不介意吧?”
这必须不介意啊,大家以为他有了灵感要写新曲子,结果听到的却是很熟悉的那种调子,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裴冬宜有些犹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有没有出错,“有点像九十年代的港台金曲,肖老师……你下一首歌是复古风吗?”
肖桦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大家都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这是老歌,张国荣老师的《沉默是金》。”
他一说歌名,大家就反应过来了,连宁涛都说:“这首歌啊,我也会唱。”
肖桦弹了两下琴键,笑道:“我伴奏,大家来唱歌,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呀!”谢微媛最爱热闹,第一个举手赞同,“别人请都不请不来的钻石唱片男歌手给我们现场伴奏耶,要是错过了我要后悔一辈子!”
从《沉默是金》、《最爱》、《顺流逆流》,到《浪人情歌》、《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再到《大约在冬季》、《一场游戏一场梦》,甚至是《让我们荡起双桨》、《春天在哪里》,一首接一首,慢慢变成大合唱,甚至追忆起童年来。
裴冬宜最懂这个,一度指挥大家一起唱《小螺号》,还有什么拔呀拔呀拔萝卜。
孟导:“……”你们知道自己多离谱吗!
“这些人真的是,都多大了,还唱儿歌。”他背着手吐槽道。
副导演看他一眼,幽幽地道:“我打赌观众喜欢看这些,不信的话打赌,赌五百块。”
孟导跳起来,“五毛我都不跟你赌!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边两位导演小学鸡式斗嘴,那边别墅里几位嘉宾已经玩嗨了,他们不在满足于纯唱歌,要伴舞了,幸亏别墅够宽敞,几个人将桌椅稍微挪一挪,就空出来一片空地。
几个人把那里当成舞池,蓝牙音箱里放出dj版的舞曲,一通群魔乱舞,看得迪克和裴鸳鸯一脸呆滞。
好家伙,这些大人是不是吃什么药了,真是吓死猫狗了!
但激烈的运动很快就消耗了他们的精力,没跳多久就又坐回了沙发里,肖桦重新弹起琴,这次是一首新歌,《晚风心里吹》。
这首歌明明才出了没多久,但听起来却很像上世纪的怀旧金曲,好像每首老歌的影子都有一点,大概这就是港风的氛围感吧,很朗朗上口,裴冬宜第一句就唱了出来。
“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似风筝把你追……”[1]
空地里只余谢微媛一人在舞蹈,她的舞姿从和大家在一起时的欢乐混乱转向舒缓优雅,变成了婀娜柔美的古典舞。
她时间掐得刚好,裴冬宜最后一句“梦里归家那一扇灯”唱完,她的舞蹈也进入尾声,慢慢结束。
大家看得很起劲,等她跳完了不约而同地为她鼓掌,张栩宁甚至还冲自己老婆吹口哨,“妹子,跟哥约会去不?”
谢微媛摆出羞涩的样子,摆摆手,“不行啊,我老公要回来了,我们明天再见吧。”
客厅里哄笑声一片,在这样的笑声里,温见琛的目光数次落在裴冬宜的身上。
而且停留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他看她摇头晃脑地唱儿歌,看她沉醉动情地唱情歌,看她开心地大笑,看她欢乐地舞蹈。
她越来越颠覆一开始留给他的那个乖巧懂事,大方温婉,随遇而安的初始印象。
原来她也会孩子气,也会开心大笑,也会耿直怼人,连大嫂都要说她勇气可嘉。她越来越鲜活,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
如果她是一本书,那么在看完略显简单普通的开头,现在已经渐入佳境,开始有趣了起来。
裴冬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兀自跟纪苓薇她们聊拍照的事。
“挑个天气好的日子,咱们出去拍一组复古港风照啊?”
“好呀,肖桦会摄影,让他给咱们拍!化妆师我也可以安排!”
“衣服呢,我们要去古着店逛逛吗?”
“也可以,或者……我回家找找?”裴冬宜想了想,好像大伯母那里还保留有很多旧衣服,于是主动道,“我大伯母那里应该有,我回去问问?”
纪苓薇深深看她一眼,笑着点点头,“替我们谢谢……你大伯母。”
裴冬宜抿着唇点点头,笑眯眯的表情无懈可击。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但天色仍旧阴阴的,时间为到了可以吃晚饭的时候。
温见琛想起来早上裴冬宜说她被梦里的他气醒了的事,提议道:“晚上吃火锅吧?大家都累了,就别费劲做饭了。”
他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裴冬宜还转头朝他眨眨眼。
他笑着哼了声,转开头去,伸手把迪克招过来,搂着它一下又一下的玩它的耳朵,摁下去,它自动弹上来,他再摁下去,它再弹上来,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裴鸳鸯都看傻了,跃跃欲试,跳起来就一口咬住迪克的耳朵,它嗷了声,跟裴鸳鸯打成一团,温见琛看得津津有味。
裴冬宜看得一脸无语:“……”懂了,以后家里不能有二胎,否则就是白让他看戏:)
冰箱里食材众多,宁涛从里面找出一包火锅底料,和姜蒜、花椒、干红椒还有青椒一起爆炒出香味之后,加入化开煮滚的高汤,转移到火锅里,锅底就备好了。
菜就是常规的那些,纪苓薇用空气炸锅炸了一大份小酥肉,肖桦和温见琛两个大老爷坐在那儿等锅开的时候,一人一块,一人一块,吃得可有节奏了,跟玩儿似的。
裴冬宜刚想吐槽他,就听见他手机突然响起来。
温见琛叼着根小酥肉,一脸疑惑地接起电话,“怎么了?”
电话是办公室打来的,值班的学生跟他说:“师兄,你11床的比索洛尔没药了。”
温见琛愣了一下,“……没了你就给她开啊。”
学生呃了一声,“是我没说清楚,是药房没药了,开不出来,病人说她明天没药了。”
温见琛:“……”太离谱了,常用药都能没,要这个药房有何用:)
但他深知,这并不是药房的问题,动不动就没药这种事这几年下来临床都已经习惯了。
他想了想,“我给其他科打电话借一盒,到时候咱们再还吧,你跟护士报备一下。”
挂了电话,他给神内的林护长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借药,借到以后还跟对方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吐槽天气,聊完了还道:“回头等天气没那么热了,我请大家吃饭,您可一定要来。”
态度非常的……怎么说呢,每一个求人办过事的社畜都懂的。
挂了电话,他重新给急诊科办公室打过去,让学生去一趟神内把药拿回来,过了十几分钟,学生发消息过来,说药已经拿回来了,这事儿才终于算完。
这时裴冬宜才有机会跟他说:“你别一直吃小酥肉了,会上火的。”
温见琛闻言立马看一眼红通通的锅底,扭头看她:“怕上火吃什么火锅?”
裴冬宜:“……”
吃完火锅人人都是一身的味儿,将锅和碗碟都塞进洗碗机,桌子擦擦,拖地机就开始工作了。
温见琛感叹了一句高科技牛逼,就牵着狗绳喊她:“秋秋,遛狗去不去?”
他的原意,是和裴冬宜两个人去遛狗,顺便谈情说爱,结果不仅裴冬宜去了,其他人也去了,连裴鸳鸯都肯出门了,一路上热闹得不得了。
温见琛:“……”这群人真的太烦了!
等散完步,他一手抱猫,一手牵狗地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很快就各自回房。
洗漱过后,俩人站在阳台上闲聊,关掉房间里的摄像机以后,他们说话更加自在。
聊了没几句,温见琛该睡了,要是平时裴冬宜绝对不会多想,他就是字面意思,但现在么……
她犹豫了一下,委婉地劝道:“有些事过犹不及,你觉得呢?”
温见琛看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多年前,有一次我夜班接诊了一位男患者,他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来了就告诉我们,他血精,为什么呢?”
“因为他信奉传统说法里一滴精十滴血那套,所以平时比较佛系,没有那种世俗的,结果这几天他听人说到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所以老婆出轨了的事,心里很担心,于是决定自己努力点,满足女朋友,维持好这段感情,可以说相当居安思危了。”
“所以平时一个月只过四次夫妻生活的人,那天一晚上就过了三次,精囊腺里的毛细血管剧烈收缩次数太多,就破裂了,虽然破裂后只流一两滴血,但是混在精液里,就会呈现鲜红、暗红或者淡红色,看起来相当刺激,所以他赶紧来看急诊了。”
最后他下结论道:“这就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如果不是他那方面生活习惯不太好,会发生这种事吗?”
裴冬宜:“……”神他妈业精于勤荒于嬉,语文老师棺材板儿都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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