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没有见到据说是要来的人,在时间临近的时候有个附近的学生跑来问他们是不是少年侦探团的成员,然后把一个保温杯交给了他们。

    塞满了泡沫的保温杯中央有一根试管,里面封着琥珀色的液体,是说好的还没做出成品的试用药。

    那边发来了似乎还带着笑意的消息:不见面对我们都好,不是吗?

    已经差不多推理出真相的江户川柯南并没有在意这个,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关于组织的实验上去了。现在已知的aptx4869实验似乎进入了瓶颈,而造成巨大麻烦的新的未知实验样品就摆在眼前。

    那边的时透夏织提醒他们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使用,k3的副作用目前还算是未知,根据琴酒给出的名单已经有10的人确定变成了鬼,还有大片失踪人口和进了医院的人员。

    “时透小姐,怎么才能分辨鬼?”

    “闻出来的。”那边轻快地回答,“以前我也做不到,不过最近好像可以了。”

    这就跟没说一样,难道去抓鬼还需要带上能闻出鬼味道的专业人员吗?

    江户川柯南始终没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去,而她也没有把他们的身份透露给组织,保持在一种平和的默契中。在他看来,这个时透小姐精通易容术,又知道鬼的消息,虽然暂且不清楚目的——但就保证日本不会被吃人传闻包围这一点来说,她一定是可靠的同盟。

    “你还在大阪?”

    “啊,有个人刚好来了这里,想见一见。”伊佐那看着祢豆子给出的情报,停留在的场静司的名字上,稍微压低了声音来避开检票口的人员,“他也要参加铃木家和不死川家的珠宝展,也许我们能在那里见到。”

    “时透小姐,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

    “喂,就算你是高中生也还是个小鬼。我还不需要未成年来帮我解决麻烦,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再说。”

    “所以如果我遇到危险,时透小姐会来救我吧?”江户川柯南的声音天真里夹在着一点看破的狡黠。

    “你最好别给我增加工作。”

    伊佐那嘀咕着现在的高中生就是麻烦,一边挂了电话。她还是穿着那身衣服,不过怀里多了一把被布条包裹着的刀,有人问起来的时候她会说正打算去参加大阪的漫展,浑身上下近乎贴满中二标签的她根本就没有被人怀疑过。

    薄荷色的那一段头发已经被剪掉了。

    最显眼的标志已经不复存在,伊佐那很想把眼睛不寻常的颜色也掩盖一下,但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日本人眼睛五颜六色是常态。

    ——的场静司,夏目的朋友兼前辈,家传古老的除妖师,也是当初把夏目介绍到工作室去的那位关系人物。

    咒术师那边说没有办法,考虑到夏油医生对自己极为自信,伊佐那也没有去魔法学院那边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于诅咒回去这件事更不清楚怎么操作,但她可以去问问其它领域的专业人才。

    “虽然完全没有头绪,但是总要把你找回来才好意思去见其它人不是吗。”

    “所以说……快点回来啊,苏格兰,要是没你在的话我肯定会搞砸很多事吧。”

    “要是当时没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了?”

    铃木家和不死川家的珠宝展倒是很容易进去,作为专业人员这点混进去的基本功她还是有的,不过一位除妖师到那边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工作”?

    她往街道的另一边看去,在天空之中隐隐约约有着模糊的影子,而且随着时间过去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那些飘飞的、奇形怪状但是与人和谐共处的——

    就是夏目君一直能看到的妖怪吧。

    当她没有了需要看到的人,却能够看到这样的世界,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这里是大阪。

    她对这个城市熟悉又不那么熟悉,上次来的时候把这里的鬼几乎一扫而光,现在却在空气里闻到了那样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抱着那把正在轻轻颤抖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刀,快步往那个方向跑去。

    =

    如果说一个组织就像是一棵树,那琴酒可以保证这棵树绝对已经从某个根系开始烂掉了。

    从不知道哪个时间开始,整个组织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特别是组织的高层——基安蒂还好,她平时也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反正琴酒找她干啥她就干啥。

    其他人似乎都在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组织的实验似乎出了问题,研究的数据被人动过,不知道是被拷贝还是篡改过,研究人员正在排查这一部分,而当时有着接触的只有贝尔摩德一个人。

    琴酒不是那么想怀疑boss的女人,但是在旁敲侧击之后得到的结果竟然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琴酒跟贝尔摩德也是有多年同事感情的,更何况这件事有着太多的漏洞,他打算用“贝尔摩德的背叛”作为引子,引出在组织里其它的老鼠来。

    在消息放出去之后,所有人都有着不同的动向,就连伏特加都失手买错了烟的牌子,说好应该在组织的波本不知去向,科恩正在夏威夷度假,还有几瓶酒忙着出外勤发来了关于贝尔摩德的一些事情,只有蒲公英——

    只有蒲公英酒这个新人人间蒸发,好像压根就不在乎贝尔摩德的事情一样。

    要不是偶尔给她的新号码发个消息还能得到回应,琴酒就要猜测其实这才是组织最大的间谍了。

    “gin,都说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那边的蒲公英酒随手就发来了一张还能辨认出脸的尸体照片来,“这是当时的失踪人员之一吧,他也产生异变了。”

    琴酒忽然发觉整个组织只有蒲公英酒最敬业。

    好像是觉得自己失踪有点久,蒲公英酒开始隔三差五给琴酒发过不了审的尸体照片,最后琴酒忍无可忍给她打电话说不用这么汇报工作情况。

    “dandelion,我希望你清楚你的工作。”

    “组织不是出了叛徒吗?”那边蒲公英酒的声音依然轻松,“虽然跟我没多大关系,但我总要证明一下我可是在努力工作而不是做些小动作。”

    琴酒很清楚,找到这些人和杀死他们要费多大的功夫,这也是他一定要蒲公英酒加入组织的原因。他到现在也没有怀疑蒲公英酒会在组织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确实是一个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组织核心,连组织见面都从来不参加的成员。

    只有基安蒂偶尔发现什么不含酒精的网红饮料的时候,她会高高兴兴来喝一点。

    “贝尔摩德的事,你怎么看?”

    “你问我也没用,我跟贝姐不熟。但是如果贝尔摩德都是叛徒的话,gin你还是赶快辞职跑路吧,这个组织马上就要待不下去了。”

    “我不会离开组织。”琴酒低笑,“我永远不会离开组织。”

    伊佐那听到这句话,原本坐在大楼的楼顶吹风的她竟然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冷,明明冬天还没有真正到来。她想起来了,作为shaock的时候,在差不多最后的时候,琴酒也以同样的口吻说过这句话。

    她抓住胸口的衣服,如同攥住根本没有在跳动的心脏,若无其事地继续开玩笑:“所以,gin的恋人其实是组织?”

    巧了,这组织里还有一个恋人是国家的呢。

    琴酒没有否认,他再次确认蒲公英酒现在人在大阪,又提起那个有名的珠宝展来。

    “有想要的?”

    “贝尔摩德可能会出现在那里。”琴酒冷酷地说,“我们总需要给boss一个交代。”

    “喔……如果我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会通知你的,我不保证能抓到她哦,这不是我的专长。”

    “dandelion,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诶——当然是你给钱我就什么都能做的万能打手啊。看在gin给我工作的份上,我努力一把拦住贝尔摩德也不是不行。”

    那可不是什么工作。

    对蒲公英酒来说,那一直是报仇,至少琴酒是这么认为的。蒲公英酒真正的身份他也不清楚,但只要有弱点掌握在他手里就够了。

    “这件事不用你管。”琴酒说,“如果她找到你,小心点。”

    来自琴酒的关心。

    伊佐那抚平皮肤上泛起的颗粒,好不容易让心情平复下来。手边的日轮刀已经从布条下解放出来,伊佐那正在认真地擦着浅蓝色的刀刃。

    其实上面不会留下血迹,只有灼烧之后的火星而已。但她还是觉得应该擦一擦。

    那个时透无一郎是什么样的人?

    在一百年前,到底有多少人在做着跟她同样的事,最后他们……是死在战场上,还是活下来了呢?

    风送来了不该存在于这里的味道。

    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某些腐烂的、令人厌恶的味道,还有在城市重重冷光灯里寻常人看不到的阴影。

    “有段时间没来大阪了。”

    风把外套吹得猎猎作响,提着一把刀的女生看向夜色里的某个角落,从高楼的顶端踩着借力点跃下。

    “从他拼了命也想守护的地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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