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自己人又要败下阵来,重楼立马拿出两个提线木偶,从袖中取出一笔筒,笔筒中拿出一杆毛笔来,用毛笔在木偶上写下两个名字和两个生辰。
忽然间,龙女的手脚便不受控制了,术力无法施予,只见白芨也换了一套打法。
现场那三十二邑的邑长莫不伸长了脖颈瞧着热闹。他们也发现了,原本打得收放自如、行云流水的龙女忽然间迟钝艰涩,不多时,她的后脊背中了一棒,右肋也中了一棒。白芨膂力惊人,龙女受伤不浅!可是重楼也不敢杀她,操纵之间额外小心,只伤人,不敢击她要害!
“我的手脚不受控制了!有人背后操纵傀儡术,可恨的小人行径!说好的愿赌服输!”龙女高声道。
说话间,她的两臂和肋下又遭了狠狠几棒,献血浸透了衣衫,龙女重伤倒地不起!
重楼的伎俩被龙女拆穿,赶紧停了手上动作,又命道:“来人啊!将此人拿下!”
侍卫挺长矛而来围住龙女,枪尖直指她脖颈。
新伤撞旧伤,龙女痛难支撑。自知他们耍滑,此时以一敌多,再难脱身,便不抵抗,合上眼睑,乖乖听之任之。其实她来之前早有预料,她以一人之力阻白络石称王,便知难以全身而退,也早将生死抛诸脑后。好在她的的目的已然达到,白络石出尔反尔,阴险狡诈,小人行径,不多时便会传开去。她心想,他终究不是王的那块料!这样想着,面露笑容。
龙女被抬下了殿,押进了囚车,囚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宫外,经半月有余,来到桐花台军中,陷在了桐花台囹圄之中。
龙女方被拖走,有宦者匆匆上殿来,慌慌张张行了一个跪拜礼,便道:“禀君上,公子莲生率众袭我鹤望山西麓桐花台营地!”
白络石一听是战报,立刻手一挥。
“退下都退下吧!”
三十二邑的邑长听命出了大殿。
“可有战报?胜负如何!”
“各有伤亡……”
大典结束,这一日晚间,白络石宣召归来峰长老,也是辋川王宫中的右相江离。
“你干的好事!当初公子莲生与公子竹生误打误撞闯入你归来峰中,你就应当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二人。”
“殿下息怒!当时麟女和龙女也在归来峰,她二人力保公子莲生与公子竹生,我忌惮麟女灵力,又不敢得罪苏家后人,这才放了他二人!”
“错也!错也!大错特错!现下可好,公子莲生与公子竹生今日进攻我桐花台,我军差点丢了桐花台。现在想要消灭他们的势力,吞并他们的土地,谈何容易。”
右相江离道:“君下,现如今,龙女苏葵还在我们手上,放出消息,让公子棠生与公子莲生拿十个邑镇来换龙女。”
“好,便依你的意思办。悠悠之口到底可怕,龙女到底是苏家后人,不可关太久,这事赶紧去办。”
“是。”右相江离领命而去,依计行事,派使者给公子棠生送去了消息。
公子棠生得此消息,心急如焚。他立即与公子莲生商议对策。
兵不厌诈,公子莲生假意同意用十邑换龙女,而在这十邑中又埋下自己人。
刚换回龙女,公子莲生与公子棠生又收回了这十邑。
白络石偷鸡不成,反而失了龙女这张王牌。
话说公子棠生自靖难时代9年初夏将龙女舍予了朝风官独活,自此以后他便失了龙女,也探不到她半点儿消息。直到失去,才知道她有多珍贵。直到失去,他方才知自己心意。如今终于又找回了龙女,好似朝花夕拾,莫不珍惜。
是以熬药上药都是他公子棠生亲历而为,他在她身边几乎不眠不休三日。
第三日,龙女方才转醒。
公子棠生大喜过望,“你醒啦!”
龙女一看是公子棠生,立马捉起手边的龙形杖直捣过去,龙头直捣在他的心口上。
“哼!听说是你把我送给了朝风官独活!”
“……”公子棠生低头无言,半晌只道了一句:“我错了。”这大半年,失了龙女才知道自己心意,这大半年没有她的一星半点消息,每一日都是煎熬。
“一句你错了就算了么?”
“我会补偿的!”
“怎么补偿?”
公子棠生又是一愣,忽然瞧见她的龙形杖只有龙首,失却了龙尾,便道:“你的龙形杖没了杖尾,我做一个送你。”
“就这?”
公子棠生被问傻了,想了又想,有许多亏欠话埋在心底,想说出来却终究不知如何开口,他翕了翕嘴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只问道:“我父母可安好!”
龙女瞧他不说话,只道他还没放下玉簪姑娘,只回道:“令尊令堂均安好无恙。他们人在寰州未艾谷修养,你就放心吧!”
公子棠生言出必达,立马用棠花木做了一个龙形杖尾,与龙女的龙形杖杖身相嵌,不大不小,刚刚好。是以关雎刀又回到了公子棠生手中,而龙女则使用从白络石手中抢来的龙形杖。这龙形杖的龙头与杖身俱是用梨花花木制成,只有这杖尾是棠花花木制成。是以这杖分成了深浅两种颜色。
书童小榆儿出言打断了鱼刀草老者:“要说这天下有多少柄龙形杖,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家少爷的祖母曾经就有一柄两种颜色的龙形杖。”
“哦?”鱼刀草老者惊道,“两种颜色?”
“正如您所说,那龙形杖分成了深浅两种颜色,龙头与杖身为深色,龙尾为浅色。”天青地白接嘴道,“我儿时好奇,曾经偷拿过祖母的龙形杖玩耍,却被她制止,只因祖母非常宝贝她的龙形杖。”
“哦!敢问公子祖母名讳!”
天青地白先是身子斜倾,朝天一揖,道:“只是我祖母并不姓苏,我祖母乃姓龙。”
“姓龙?”
“我祖母姓龙,字朝阳。”
“敢问易公子,你的祖父呢?”鱼刀草老人追问道。
天青地白又是朝天一揖,道:“祖父姓易,自梓,号尚木。”
“姓易,自梓,号尚木;姓龙,自朝阳。”鱼刀草老人喃喃道,又思索片刻,忽然间从椅子上跌坐于地上,跪在地上嚎啕道:“易公子,你乃是我故人之后,故人之后啊!”
说完之后用衣袖擦拭泪水,只见他捉着天青地白的手便不肯放开,良久,只见浑浊的眼中又有泪珠。
天青地白不解其意,直问道:“刚才您说我是故人之后,可见您认得我祖父祖母,这其中必有什么故事,您可否言明?”
鱼刀草老人只摇了摇头,又擦了擦眼中浊泪,只道:“你是我故人之后!今日得见,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并不肯说其中原委。
天青地白只道故事里的龙形杖与她祖母的龙形杖是个巧合。而至于为何鱼刀草老人说他是故人之后,他既不肯明说,他也不便再问。
老者捉着天青地白的手垂泪良久。
天青地白、小榆儿和侠客白水苏静静等候,良久,鱼刀草老人拾掇好心事重新说起故事来。
话说白络石刚得到十邑,却又失了这十邑,很是不甘,接连攻打公子棠生驻地。公子莲生率众回击,战事持续一月有余,民难聊生。
投诚白络石白公子的有三十二邑,主要分布在来麟山东麓、去麟山以及双髻山北麓,公子莲生羽翼甚众,尚有五十五邑,主要占据双髻山南麓,岁恙山与鹤望山。
是从军事舆图上来看,公子莲生羽翼甚众,白络石白公子为了翦莲羽翼,决定同时向东北边和西南边用兵,尤其是东北边的鹤望山。
那山中有一邑,名曰葫芦邑,邑中有一山寨名曰葫芦堡。这葫芦堡是中立的不偏不倚之地。既不属于公子莲生,也不属于他白络石。
白络石决定以葫芦堡为突破口,蚕食鹤望山。于是他派兵两路赶往鹤望山葫芦堡。辛夷领着一路军,柳三领着一路军,气势汹汹势在必得赶往了葫芦堡。两路军队共五万人马在距离葫芦堡十里之地露营扎寨。
葫芦堡瞧见敌军前来,一路严防死守。
又一日,辛夷与柳三领三千步兵一千骑兵前来在寨楼下叫阵,寨中二当家的张芋儿领军出寨门迎敌,张芋儿与辛夷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斗得难舍难分,柳三一瞧有戏便命击鼓舞旗,下令冲锋,他一马当先,冲入对方阵中,左冲右突,提刀杀人,毫不眨眼。葫芦堡的阵势一下子被敌军冲散,敌军人多势众,葫芦堡处于弱势。
大当家的水葫芦在寨子顶上眼看民兵阵乱,敌军势强,也提着自己的刀领兵出寨增援。只见他不避斧钺,挥刀便斩,只斩到柳三身边,与他相缠起来,斗了三十回合。
然而二人斗了三十回合也难分胜负。水葫芦一声召唤,下令撤退,葫芦堡众兵士退回寨中。
此时,辛夷与柳三阵中投石机与攻城车也已就位,攻势正猛。水葫芦一声令下,葫芦堡寨楼上箭矢如雨,一时间两军都杀得酣畅。辛夷与柳三阵中不住有中箭人倒下,又有后来者替上,寨楼上,有兵士不断中石倒地,又有后来者替上。
寨门外,柳三不住喊道:“开门纳降,水葫芦,张芋儿我饶你们不死!”
辛夷又是一声令下,一队精锐扛着攻城锤前来攻城。
“快,对准了那二将射过去!”水葫芦一边自己弯弓搭箭一边命道。“擒贼先擒王!”只可惜射过去的箭雨被那二贼轻松地用槊刀扶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三与辛夷后背受敌。只听见阵后方不断传来厮杀之声。
“报!大当家的,公子棠生与龙女率兵应援,与敌军大战于寨口!”
探子谈到了情报报告了公子莲生,公子莲生命公子棠生与龙女前来援手葫芦堡。
公子棠生带领了牙兵两千人前来援助水葫芦,正巧遇见敌方攻寨,他一马当先杀了进去,但公子棠生甚是怜悯终生艰辛,混战中只伤人,不杀人,柳三见他一连伤了数十人,挺着槊刀前来战他。
公子棠生挥着关雎刀和柳三大战了十个回合,柳三不论是武功还是术力都不是公子棠生的对手,又战了十个回合,便左臂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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