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红着脸,对他的问题答不出口,要偏身躲开,可双颊被徐砚程紧捏着,动弹不得,只能迎下酥酥麻麻的亲吻。

    他的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出来,微微摩挲着,她忽然抬手,指腹从他的眉心滑到山根,惊叹他五官的优越。

    徐砚程松开她,双手撑在她两侧,她仰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她衣角被撩开,温热又厚重的手掌顺着脊骨往上,他低身吻她耳垂:“怎么说?”

    许萦不言。

    徐砚程的手看着就感受到骨感明显,等真的触到时,他的指节光是抵在她背上,她的脑神经便开始兴奋。

    “这是心脏。”他低声说。

    慢慢地,手指从背后滑到前面肋骨,擦过那片软肉,摁下,心口仿佛中了一箭,心脏不断收缩,血液快速流过,砰砰地,侵占她的听觉。

    徐砚程加重指尖的力气:“四厘米。”

    距离体表四厘米,便是她的心脏。

    许萦觉着整个人要疯掉了,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叫嚣,整个状态让她陌生极了。

    她能看到胸前的那双手,至今不知道做过多少台手术,血腥的画面冲到脑海里。

    一双白皙的手染上血红,画面冲击感十足,病态一般地令人迷恋。

    她不知是唇齿间留有余味,还是脑神经的记忆,她觉得此刻的她像那半熟的葡萄,被碾碎,酸涩的果汁溢出,一下又一下,再把她封存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储存在暗处,然后发酵出酒的酣味,再被打开,尽数饮下。

    “徐砚程。”

    她干涩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手穿过他的黑发,祈求他能停下。

    他像是温柔又宁静的淅淅雨夜,把她浸透。

    悄悄地落下,弥漫出极限推拉的性张力情调。

    脑子的空白近两分钟,漫长似一整个世纪。

    他问:“想好了?”

    许萦眼热:“你欺负人了。”

    徐砚程笑吟吟:“我怎么欺负小惊了?”

    她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早被迫坦诚,而他还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心中更不平了。

    伸出的手还没拽到他的领口,被他抓住。

    “徐医生我错了。”许萦没干过这些,心慌得不知所措,便开口求饶。

    而他依旧是该干嘛干嘛,重复问了开始前的问题:“下一次,要怎么和别人介绍我?”

    许萦快哭了:“徐砚程。”

    徐砚程:“嗯?”

    许萦小吸一口气:“我丈夫,徐砚程。”

    徐砚程拇指在她脖子上的吻痕打圈:“乖。”

    因为在外婆家,出门也没准备小雨伞,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格外的久。

    最后,许萦是真的哭了。

    徐砚程帮许萦扣衣服,她手捂着眼睛,躺在床上吸着鼻子,委屈极了,又不敢真的哭出声,怕住在隔壁屋子的外公外婆听到。

    徐砚程清理完,拉开她的手,看到一双红红的雾眸,鼻尖和脸蛋被涂上晕开的勃艮第红,深深淡淡,深淡交杂,血管蛰伏在白皙的肌理间。

    徐砚程揩过她卧蚕上的那颗浅淡的棕色泪痣,反复几次,低身虔诚地吻上,他是真的爱极了这颗泪痣,平日里衬得她恬静,情浓时分又给她的妩媚增添色气,造物主的偏爱,明目张胆。

    许萦开口哭腔浓重:“徐砚程,不要了。”

    她睁不开眼了。

    被他这么一弄,人的酒早醒了,仅有一点点微醺感。

    克制许久,徐砚程才才收回了手。

    “才过初一,来得及。”他躺下搂着她到怀里。

    许萦还没停下来,抽泣着一顿一顿问:“什,什么?”

    徐砚程抽过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和方才要把她揉碎酿成果酒时的野蛮侵占全然不同。

    徐砚程:“你昨天还没和我拜年。”

    许萦傻乎乎问:“和,和你拜年,会给红包吗?”

    徐砚程没明说:“先拜。”

    许萦:“不要,你会骗人。”刚才他就说一次,后面又一次,她手腕酸得动弹不得。

    徐砚程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红包,“可以没?”

    许萦犹豫了下说:“徐砚程,新年快乐。”

    “小惊同学,没人教你拜年怎么拜吗?”徐砚程放在她背后的手轻轻拍了拍。

    许萦重新说:“徐砚程祝你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怕他不满意,再添一个祝福语:“工作顺利。”

    徐砚程失笑,没感觉是真心祝福,倒是觉得是咬牙切齿说了这番话。

    他把红包放到她手里,“收下祝福了。”

    许萦忍着手酸,当场拆了红包,摸到厚厚的钞票,心底一惊:“好多!”

    徐砚程:“明天你再数。”

    这个厚度,许萦估算一下,大概有几千块。

    也太多了……

    “我重新给你送祝福吧。”许萦觉得做人还是要有诚意。

    徐砚程枕着手,看向她。

    许萦从他怀里爬起来,捧着红包认真说:“祝砚程哥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为表诚意,再送一个祝福词。

    手腕被他一拽,她趴到他胸膛前。

    徐砚程:“刚叫我什么?”

    许萦似乎没有危机意识:“砚程哥?”

    徐砚程撩唇笑笑:“以后就这样叫。”

    许萦倒是觉得叫徐医生徐砚程都好过砚程哥,毕竟叫哥……也太亲昵了。

    但是她手里还捧着他给的大红包。

    就当是改口费吧。

    “砚程哥,我可以睡了吗?”许萦是真的困了。

    徐砚程把她塞到被子里,从她手里拿过红包放到床头柜,暗下灯:“睡吧。”

    许萦在他怀里躺好,几分钟后她睁开眼:“砚程哥,那以后我还可以叫你徐砚程或者徐医生吗?”

    逗笑徐砚程:“叫什么都可以。”

    许萦:“好的,徐砚程。”

    他哑然失笑,果然,她还是喜欢直呼名字。

    -

    许萦早上九点醒来,徐砚程已经不在房间了,想起来是在他外婆家,她从床上爬起来,去行李箱翻找衣服,手上的酸感比昨晚强,惹得她洗漱完,整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昨晚的经历,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才懂,原来……那档事还能这样那样做。

    许萦下到一楼的客厅,徐砚程正和外公下棋。

    外公看到她下来,颔首笑问:“小萦醒了?”

    许萦不好意思地把头发梳到胸前,挡住耳垂下的吻痕:“嗯……我是不是起晚了?”

    外婆从餐厅出来,笑眯眯说:“哪里晚,你们小年轻才睡这点时间哪里够,你睡到大中午都没事。”

    许萦笑笑,主动说:“外婆我来帮你吧。”

    外婆挡住她,指了指餐桌:“去那里坐着等,你可别打扰我发挥啊,都说吃外婆做的菜,你插手帮忙哪里还是外婆的菜。”

    外婆劝人的口才极好,许萦终于懂程莞的性子像谁了,和外婆如出一辙。

    “不对不对,我那步走错了,重来。”窗台旁的外公激动地起身,把徐砚程的车丢回去,然后把自己的炮放到原来的位置,重新选好放下,“这样。”

    徐砚程的手随意搭在大腿上,也不恼外公的无赖做法,拿起一颗棋,田字走法,落在刚才外公放下的棋子上。

    外公急眼了:“你小子故意的吧!”

    徐砚程笑笑:“外公,还要悔?”

    外公:“你……不下了不下了,看电视去。没兴趣!”

    徐砚程笑吟吟目送外公骂骂咧咧去到客厅,着手收拾棋子,许萦过来帮忙。

    许萦问:“外公下棋都这样?”

    徐砚程:“嗯,一盘棋悔十次棋都是正常的。”

    许萦:“外公人真好。”

    “我让的棋,我就不好?”徐砚程挑眉问。

    许萦盯着男人的清俊的朗容,经过昨晚的事,心有余悸,着实对着他夸不出一个好字。

    “我饿了。”许萦战略性转移话题,也不帮忙了,跑回餐厅。

    徐砚程无奈笑,怎么还和外公学上了。

    早饭期间,坐在一张桌子上,外公刚看过报纸,来了兴趣,拉着徐砚程聊一些最近的新闻,后面剩下的话题都是关于最近医疗峰会的最新科研。

    外婆是妇产科医生,退休前也是市医院的大主任,对他们的话题有自己的看法,三人聊得融洽,许萦听不懂,就单纯的感受一个氛围。

    这样惬意的早餐时光,或许她往后余生都忘不了。

    用完早餐,许萦和外婆去看她的小姐妹,徐砚程作为陪同跟在后面负责提东西。

    去到外婆的姐妹家,一个客厅坐了五六个白发苍苍但精神气好的老太太,外婆介绍许萦给她们,全都和蔼地笑看过来,一个劲夸她,就连对徐砚程的话都成了:娶到这个媳妇是阿砚的福气。

    许萦谦虚鞠躬道谢,到最后,腰都酸了。

    又在姐妹家吃了下午饭,外婆小炫耀完,让徐砚程带许萦出门逛逛,不然只陪着她们老太太,那得多无聊。

    徐砚程便开车带她去市区逛街。

    许萦看到一家奶茶店,忽然很想喝,但她没换钱币,手头等于一毛钱都没有。

    徐砚程拿出钱包,放到她手里:“去吧。”

    许萦看了看黑色的皮夹,不客气说:“回江都我请你喝。”

    等她买回两杯奶茶,看到几家小吃店,蠢蠢欲动,在控制食欲和满足自我中挣扎一番,最后捏着钱包,视死如归地走过去。

    心里安慰自己,难得来港都,或许一辈子就一次了,买不来大物件昂贵东西,口欲这种小事,能满足还是要满足的。

    这边的徐砚程接了云佳葵的电话,说刚来了一个新的病人,看了检查的片子,初步判断是冠心病,过后给他发病例,让他研判一下。

    徐砚程的班排在大年初五,有急病也会看一下,他让云佳葵整理好发他邮箱,安顿好病人,有紧急情况随时和他说。

    挂完电话,他回身,看到许萦一手提着奶茶,一手捧着小吃走过来,脸上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我给你买了一份!”许萦花他的钱,没忘记要照拂到他。

    徐砚程很少吃小吃,但收到她送的吃食很开心:“谢谢。”

    他接过全部的东西,解放许萦的双手。

    因为是小吃,只有街边的桌椅可以停脚,许萦不太想坐下,两人干脆边走,她边吃。

    等手里只剩下一杯奶茶,许萦差点打了饱嗝,“我好像……吃得有点多。”

    徐砚程:“不多。”

    才小小一碗,怎么会多。

    许萦手放在肚子上:“昨晚吃了两碗饭,今早喝了粥吃了面包还把外婆磨的豆浆喝了一大碗,刚刚还吃了小吃。”

    已经不敢上称了!

    “带你去江边消食。”徐砚程抽出纸巾,替她擦嘴。

    许萦拿过自己上手,胡乱擦擦,嚼碎两颗青柠味的口味清新糖,决定今晚都不吃东西了。

    徐砚程带她漫步走去附近的公园,正是落幕时分,公园人很多,大多数是一家人出行,也有遛宠物的。

    许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听他们都在聊什么趣事,奈何听得不大懂,因为说的粤语,忽然想到吴杰棣提过徐砚程会说,她问道:“你会说粤语?”

    徐砚程:“嗯,以前每年暑假都会过来和外婆住,她爱去打麻将,陪着她出门玩就是一整天,小时候的玩伴都说粤语,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佩服徐砚程的学习能力,许萦就算特地去学,怕也是岳泽那种水平。

    “那……你会唱歌?粤语歌。”许萦想到他在ktv唱的那首《蜚蜚》,蓦地,还想听一次。

    徐砚程扬眉:“想听?”

    许萦委婉:“如果你想唱。”

    时间还长,两人明早一大早的飞机回江都,徐砚程干脆带着她去附近商城,开了半小时的临时k歌小房,大小类似拍大头贴的那种小隔间,两人坐进去刚刚好,不算挤。

    许萦第一次来,好奇地张望,不到一分钟,就把小隔间看了遍。

    “以前也常见,但没来过。我和楚栀她们都不爱唱歌,最多会去隔壁拍大头贴。”许萦说。

    徐砚程给她整好头发,戴上耳机,他把耳机挂在脖子上,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问她:“给你唱,想听什么?”

    他也不常唱歌,平时就岳泽爱拉他唱,几乎是应付合唱一首,这样单独给一个人唱歌,还是喜欢的人,是独一次。

    许萦歌单没什么粤语歌:“我都可以。”

    徐砚程拉了旁边常点曲目,选了《分分钟需要你》,拿起麦,等前奏缓缓流过。

    许萦没听过这首歌,他唱的句子能听懂一半,架不住声音好听,所以她的笑容就没下过脸。

    “你教我说两句?”许萦来了兴趣,主动请他教粤语。

    徐砚程把歌曲暂停,指着最后两句,缓缓说:“我与你永共聚分分钟需要你,你噉系阳光空气。”

    许萦拉住他袖子,“你慢点,再慢点。”

    徐砚程拆分教她,许萦说完,自己听一遍,感觉说得比岳泽还要塑料。

    “学不会啊。”许萦说,“换一句,简单的。”

    徐砚程包容笑问:“你想学什么?打招呼?”

    许萦沉思:“起码也要学点特别的吧。”

    打招呼这个学了没什么成就感,回头不能和楚栀肖芊薏炫耀。

    徐砚程:“倒是有一句。”

    许萦眼神有光:“你说!”

    徐砚程含笑说:“我鐘意你啊。”

    听到这句话的许萦仿佛被发现小心思一般,心倏地一紧。

    早在第一次见她,她就假想过,甚至不需要他说这句话,只一个眼神,任由谁都甘愿沦陷。

    而如今他说了。

    她心乱如麻。

    他望着她的眼神深邃,不可丈量,唇角噙着一抹深笑。

    许萦感受到心跳在肆意狂欢。

    “我们……点下一首吧。”许萦躲开他的目光。

    “唱中文歌吧。”许萦开始乱点翻找歌曲。

    徐砚程没有强求她一定学那句话,不过是私心作祟,从未告白过,但想和她说,他是真的中意她。

    继续点歌。

    许萦把选择权给徐砚程,毕竟唱的人是他。

    隔间响起了熟悉的前奏,许萦知道这首歌。

    《和你》。

    肖芊薏高中时最爱听的,单曲循环许久,和她分享一只耳机的许萦也被迫跟着听了好久。

    徐砚程看着屏幕歌词跟唱,无原唱也能准确踩中拍子。

    许萦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长款毛呢大衣,灰色的毛衣领口抵住白色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黑色笔直的长裤,一条腿微屈,搭在木凳的凳脚,侧颜优越,气质矜贵。

    她忽然想着。

    高中的徐砚程也是这样吗?

    会唱歌、学习成绩好、长得帅气。

    那一定有很多追求者。

    时至今日她第一次后悔高中睡太多,对学校里的八卦一点儿也不了解。

    徐砚程转头,看向她。

    许萦的小心思像被当场抓到,她放轻呼吸看着他。

    「我想和你赏最美的风景」

    「看最长的电影,听动人的旋律」

    「因为你,我会陪你到下个世纪」

    他就看着她,含着笑意,唱完最后几句。

    许萦想,一定是身体出毛病了,心跳怎么总在加速。

    而跟前的男人,是心外科医生。

    要……问诊吗?

    -

    许萦回到家后,整个人好许多,没有呼吸无措,心跳砰砰不听话的怪毛病,松了一口气。

    初三一大早从港都回到江都,家都没时间回,两人转车坐高铁去许萦的奶奶家,一番折腾下来,初四晚上回到家,许萦洗澡完倒头就睡。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旁边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许萦眯着眼睛,看到徐砚程单手接着电话,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有急事。

    许萦实在没力气问他去哪,就半昏半沉看着他收拾好。

    徐砚程挂掉电话,注意到她半醒着,知道她有夜起喝水的习惯,拿过床头柜的放的水,拉她起来,递水给她。

    “我有紧急手术,明天有班,晚一点去找你。”徐砚程看着她喝完水。

    许萦醒了一些,诺诺点头。

    “睡吧,帮你定好闹钟了。”徐砚程吻了吻她鬓发,替她盖好被子便出门了。

    许萦一觉睡到天亮,小群里楚栀和肖芊薏已经聊到火热的99+了。

    两人互相把关今天穿什么好,许萦和她们说了声早,她们对于她的晚起,见怪不怪,不是第一天认识她,都懂她爱睡觉。

    她们选了浅色系的装扮,被要求配合风格,许萦从另一个柜子翻出她小香风的裙装。

    自从去江都一中上班后,不是休闲装就是运动装,现在看着镜子里精致的女人,她还有几分恍惚,貌似这样精致的生活离她很远很远了。

    -

    今天楚栀开车过来接她们,按理说肖芊薏顺路接人最省时间,但是不放心她的车技,徐砚程出门开走了车,最后只能楚栀当一天司机。

    肖芊薏坐在副驾驶分享听到的八卦:“我听说宋娇娇的老公是我们隔壁三中的,家里条件不错,相亲认识的。”

    楚栀:“确实,念书那会都说她老公是三中的名人。”

    许萦补了下口红:“你们怎么都知道?”

    肖芊薏:“压根不用特地打听,我初中朋友和她老公同班,那天就聊了一下。”

    楚栀:“也是朋友给我说的。”

    “你们朋友真多。”许萦手机震了震,她拿出来查看消息。

    xyc:【手术刚结束,你今天是去宋娇娇的婚宴?】

    许萦惊讶:【你知道宋娇娇?】

    xyc:【我认识她老公,以前是一个奥数班的,一起训练一段时间,感情还不错,也邀请我了,等会去找你。】

    许萦:【好!可以一起回家。】

    不忘嘱咐徐砚程:【要是太累找个代驾。】

    凌晨到现在的手术,怕耗费不少体力。

    徐砚程回了好,许萦便收了手机。

    去到酒店,三人先去看了新娘。

    宋娇娇是音乐生,长得漂亮家境好,学生时代是学校的半个名人,今天来的人格外的多。

    肖芊薏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拉着一个:“早知道就不来了,人这么多,礼金到就行,干嘛来看人海。”

    楚栀和许萦属于在外比较收得住的,只是淡淡点头赞同,没有多说。

    宋娇娇的丈夫是个小开,婚宴办得精致,有服务员亲自领着她们到位置上坐好,说都是安排好的。

    “算宋娇娇有心,没把我们三个分开。”肖芊薏看着左右两人,和熟人坐在一起,她就能给这场婚宴打满分。

    “我们班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三个好吧。”楚栀淡然扫着场内来往的宾客。

    肖芊薏捧着楚栀的脸说:“今天只准看我,哪都不许看。”

    楚栀笑笑:“知道啦。”

    许萦正想说话,对面凳子拉开,来人笑说:“小萦是你啊?”

    三人几乎同步动作看去,没想到是周子墨,肖芊薏这口气早憋了几年,都还没开始问候,服务员领着另外一个男人进来,肖芊薏在看清男人的容貌,噤声。

    “阿萦……为什么那个人会来?”肖芊薏问。

    许萦看向周子墨旁人的男人,楚栀的前男友。

    许萦想到徐砚程的消息,记得他也去过奥数班,猜道:“应该是新郎的朋友。”

    肖芊薏不敢多问,转而问黑着脸的楚栀:“栀子,那个人……怎么会来?”

    楚栀瞥了眼周子墨:“他以前三中的。”

    肖芊薏一个咋呼的人,问完变得安静,这席……

    还没得到一个结论,有人叫了许萦。

    “小惊。”

    徐砚程和服务生说自己过来,接着阔步走向许萦。

    许萦先看过去,桌上其余人一同望去。

    周子墨在看到男人,想起他就是在机场缠着许萦的男人,脸瞬间黑下来。

    肖芊薏唯唯诺诺坐好,手脚老老实实放在该放的地方。

    这席……是什么顶级修罗场吗?

    为什么冤家都要凑一张桌子……

    反复确认,她们三个学生时代没惹过宋娇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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