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男人的信任,一辈子恐怕只有一次,至于我对于嘉禾,一早就没了信任。他不能够体会,当初那一个简单的真相,对我的打击有多大。

    我可以被爱情伤害,因为起码还有友情,可当爱情和友情同时伤害我,那伤口这一辈子都恐怕是无法愈合的,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不管是爱人,亦或者所谓的闺蜜。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如此的心态。

    将渣滓收拾干净,又亲自擦了一遍地板,才算放心,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来一下,那于嘉禾的脚真的可以废了。

    “弄干净了,保准不会再踩到玻璃渣子。”我拿着抹布,双手叉腰,看着被我擦的锃亮的地板,拍着胸脯保证。

    于嘉禾笑了笑,说;“真是个傻瓜,就为了这个,将整个地板都擦一遍,不累吗?前两天,你才搞过卫生。”

    “还行,反正也习惯了。再说了,我也不希望你的脚再受伤。”受伤了又要麻烦我照顾你,这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仅用微笑代替了。

    晚上睡觉,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双手交叠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他的胸口热热的,心跳的节奏有点快。也不说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抱着我,惹的我一直绷着神经,完全不敢闪神。他的手慢慢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手指在我的肚皮上,绕着肚脐一圈一圈的转。

    我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可他却将手收的更紧了一些,紧接着唇便落在了我的脖子里上,耳根子上,轻轻柔柔,黏黏腻腻的。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也不着急,就这样一点点的侵占我,颇有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意思,而我就是那只青蛙。

    “我想拉屎。”就在他掰过我的身子,想要吻我的嘴巴时,我实实足足的煞了一回风景。

    他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身体明显一僵,在我的上方趴了好一会,才撤回去,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旁边,也没说什么,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我只躺了一下,就很快去床,在卫生间里蹲了很久,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才从卫生间出来。

    想着过了那么久,他应该也没什么激情了吧,谁想,我刚出去,房间的灯就亮了起来。他靠坐在床头,抽着烟,见我出来,便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顺道伸手拍散了空中的烟味,道:“我们聊聊。”

    盖棉被纯聊天,真是想不到,这种事情还能发生在已经26岁的我身上。我们并肩而坐,正前方电视机黑色屏幕上倒影着我们两的身影,奇奇怪怪的。

    “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他简单的表达了他的诉求。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惊讶,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不知道今天顾唯一来,又跟他说了些什么,“怎么可能,如果能不喜欢你,就好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那么抗拒我?如果是以前……”

    “以前我也不知道,在之前你跟唯一有过什么啊。我这人有时候也会有点洁癖,别人刚刚用过的,我都不想再用。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男人就一点心里障碍也没有吗?刚刚跟别的女人睡过,又跟另一个女人睡,不会觉得不自在吗?”我皱着眉,很认真的问他。

    “我跟她没怎么样!”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争辩。

    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奇怪,看着我的目光很深刻,仿佛想要把我看穿一样,许久之后,他又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又骗我,还说信我,其实根本就不信。清城,你的嘴巴,是不是已经不会说实话了,起码对着我不会。”

    于嘉禾今天看起来有点感伤,难不成是顾唯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伤他心了?弄的这样哀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是好。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摸摸他的心,道:“你试过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感觉吗?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到时候,你也就能够体会我如今的感受了。”

    “你呀,也不要多想了,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了吗,唯一是个很在意父母家庭的人,所以她现在跟你说的所有,都是因为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你要理解她,亲情本来就比爱情重要嘛,对不对?这个真不能怪她,我想她现在心里也很苦的,毕竟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别人在一起,那滋味可不好受。”既然要谈心,那势必要谈点东西出来的。

    我伸手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这两年里顾唯一给我发的那些秀恩爱的照片,她给我发的每一个照片,我都好好的留着,一张也不拉下。

    “你看,她多细心啊,这两年里,你陪着她的每一天,她都很用心的用照片记录下来,这两年你们可没少往外跑,哪像我,整天泡在正源,连国门都还没出过。”我一边说着,一边翻着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拍的很漂亮,很唯美,角度也是拍的极好,有时候是顾唯一的独照,有时候是于嘉禾单独的照片,也有他们的亲密合照,各种各样的风格。

    当照片划到马尔代夫的时候,我不禁感慨了一下,道:“听说马尔代夫再过几年有可能就要被淹没了,那里漂亮吗?我在电视上看,真是很漂亮,特别是在海面上独立的房子,那真是太美了,你们去的时候,住的是不是就是那种房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就说过,我很喜欢岛屿的,结婚蜜月还想着去马尔代夫呢。”

    我真真是存了一腔的问题想问,可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机夺了过去,丢在了一旁,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道:“看这些做什么!”

    我靠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伸手扒掉了他的手,轻轻的握着,道:“她发给我看的,也许是发错了吧。”

    我不知道他此刻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之后,于嘉禾又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才正式去上班。宋倩也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两天之后就被放出来了,我再去海澜公寓找她,她却已经搬家了,搬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周末,我开车去了老街角落的一家咖啡厅,到的时候,老位置上已经等着两个人了,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姐许清欢,一个则是她介绍给我的私家侦探,就是那种又能跟踪人,又能帮着破案的那种。以前当过警察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出来开了个侦探社。大概是帮着有钱太太跟踪老公,这种活比较赚钱。

    人很年轻,刚刚三十岁,长得嘛,我觉得有点像新一。此刻,穿着深绿色的衬衣,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快步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抱歉抱歉,路上堵车迟到了。

    李子木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有哪一次,你路上是不堵车的?”

    我坐了下来,叫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就呼了一口气,“那是真的堵好嘛,我又没骗你。”

    “忽然要叫出来面谈,有什么事?”我这表姐,做事一贯的雷厉风行,刚坐下她就直入主题,感觉在她这里,时间就是金钱。也是,对律师来说,时间确实就是金钱。

    我等咖啡上来,喝了一口之后,就问:“表姐,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将半山那套别墅占为己有?你也知道,那是我爸妈的共同财产,我妈那百分之五十,我还要跟我爸瓜分。”

    “你好端端的,要那别墅做什么?”

    “还不简单,肯定是她爸惹她不高兴了呗,有那种老爸,还我早就大义灭亲了。”李子木在一旁斜着嘴巴笑,一副把我看的透彻的样子。

    表姐皱了皱眉,道:“这个恐怕没什么办法,你除了有居住权,想要处置这套房子,不但要经过你的同意,也要经过你父亲的同意,私自无法处理,除非你想办法把他永远的那一半买回来,签下合同。”

    我想了一下,又看向了李子木,他会意从文件夹里取了份资料给我,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朱子秀的过去又查了一次,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说的红房子,我也去体验的一把,里面的女人很不错。老板嘛,很巧,跟当初你在宾馆被抓那件事的老板是同一个,身份不明,但应该是有点背景的,跟某家娱乐公司挂钩的,不算是个好惹的人。”

    “还有,两年前,在你妈出事前一周,朱子秀去过两次医院做dna检测,我倒是想通过写关系要来那份dna检测报告,但医院竟然没有存根,应该是刻意弄掉了。我这里有一份车行给我的车子体检报告,虽然时间隔的有些长了,也幸好你原封不动的保存着,刹车漏油,也就是说当时刹车已经是完全失灵状态了。”

    我抱着杯子,仔仔细细的听,又翻了翻李子木拿出来那些乱七八糟没什么规律的资料,心里也算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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