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一声大喊,见马车没有停下的意思,立刻追上来直接以身体阻挡。
车夫吓了一跳,正要拉住缰绳,就被宁璇按住手。
“郡主?”
宁璇眼底泛冷,她就是为了防止这个意外,才特地没有进马车。
不惧生死?
错!
那刀疤脸分明是觉得马车不敢冲过去,若真的过去,刀疤脸跑的比谁都快。
“直接冲过去。”
车夫一怔:“可,可是……”
“冲过去。”
宁璇再次强调,车夫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耽误,闭上眼一抖缰绳,马儿立刻加了速度冲过去。
刀疤脸没想到一个郡主竟能有如此狠辣,眼看着马蹄就要落下,他再不敢耽误,翻滚着从侧面躲开。
马车快速的跑过去,留下四周一片惊叹声,刀疤脸被人扶起来,看着远去的马车,气的直跳脚。
“该死,该死,那个郡主怎敢如此视人命于无物,人肯定在车上,追,立刻给我追上去!”
另一边,车夫没察觉到撞击的动静,立刻睁开眼,瞧着已经变了的位置,哆嗦了下。
“郡主,方才那人……”
“虚张声势罢了,他比你想的要怕死的多,行了,回府。”
“是。”
车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握紧手中的缰绳。
宁府后门,紫竹小跑着喊来燕二背人。
宁璇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又诊了脉:“还好,看着伤势挺重,并未伤及性命。”
紫竹端着一盆血水离开,回转时刚好听见这句话,不由顿住:“他都昏迷了,还没有伤及性命吗?”
“他的昏迷是因体虚,天生的,和身上的伤口无关。”
紫竹惊讶的睁大眼眸,审视的目光不自觉的在青年身上打转:“天生的体虚,还敢在外胡乱惹事啊?他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吧?”
想到追着青年出现的那群人,宁璇微微颔首,挺赞同紫竹说的话。
不过这是青年的事,她救青年一命,日后如何还得看青年自己。
临近傍晚,青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宁璇看了看天色,便带着紫竹和燕二离开。
宁中正也快带着人前往北郡侯府了,她还要借着宁府的请柬,不能再耽误了。
北郡侯府。
暮色降临,来自京中各家的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被侯府的下人引导着停去了别处。
宁璇到时,宁中正、王夫人和宁瑶三人也正好抵达,两边对上,宁中正立时便冷了脸。
然而宁璇不在意,笑眯眯的过去打了招呼,而后一同进了侯府。
此时的北郡侯府已经灯火通明,随处可见面容姣好的下人走动,后花园里流水潺潺,属于晚间的凉意驱散了众人心头的烦闷,一时间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桌席已经摆好,下人们穿梭着,衣袂翻飞竟显出了几分仙气,不似人间。
自进了侯府,宁璇便与宁府三人分开,随意挑了处角落坐下。
紫竹左右看了看,凑到自家小姐身边压着声音说:“这北郡侯府的下人都是按着相貌选的吧,都好漂亮啊。”
漂亮吗?
宁璇环顾一圈,一番审视后不得不承认紫竹说的没错,北郡侯府的下人确实漂亮。
“许是,主人家有要求吧。”
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就感觉到一道身影出现在后方。
沈艳翎拍了下宁璇肩膀,弯弯的眉眼中皆是好奇:“阿璇今日怎得也来了?先前那位的宴会你都未去哎。”
宁璇唇角微勾:“先前是先前,眼下是眼下,倒是阿翎,今日过来怎得不走宁府了?”
她可没忘记太后的接风宴前,沈艳翎特地跑了趟宁府,这次居然没去,她还着实意外。
沈艳翎叹了口气:“可莫提了,原先我是准备去的,谁知半路碰上了那个向半雪和七公主,结果耽误了许久。”
半路上碰见了向半雪和七公主?
宁璇心头微动:“你在何处碰见的二人?”
沈艳翎轻哼了声:“临仙坊,前两日入宫,太后拉着我说了许久的话,向半雪在边上阴阳怪气的说我衣着,我便想着去临仙坊走一趟。”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了些许懊恼。
在沈艳翎看来,只要和向半雪撞上,那一日定是晦气得很。
宁璇禁不住笑着摇头:“你啊,向半雪都在宴上阴阳怪气了,自然会猜到你要去别处,虽不会刻意去临仙坊堵你,可随意去一次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能说沈艳翎的运气着实差,隔了几日都能被向半雪堵住。
沈艳翎眉心紧皱:“她堵我作甚?我宴会上又没惹她。”
宁璇宠溺的戳了下沈艳翎眉心:“你是没惹到她,可向半雪不觉得,阿翎是不是忘了,向半雪曾经有个名头?”
曾经有个名头?
沈艳翎下意识回想,忽而一点灵光闪过:“阿璇说的是太子……”
“咳咳!”
不等她把话说完,宁璇重重咳了两声。
沈艳翎不蠢,立刻收了到嘴边的话,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闪烁,之前和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向半雪就是因为“太子妃”的名义被皇上针对。
只可惜边境出事,再加上各方的博弈,以至于和亲的事不了了之,向半雪也留在了京中。
“真是祸害遗千年,可气人得很。”
宁璇唇角微扬,看着沈艳翎的眼神就像在看球球,很傲娇的大小姐。
正说着,旁边传来一阵嘈杂,宁璇和沈艳翎同时望去,就见七公主炎胧月和向半雪同时现身。
“参见公主殿下。”
众人行礼。
“都免礼吧。”
随着炎胧月的话音落下,宁璇微微抬眼,忽而注意到向半雪竟和炎胧月并肩站立,换言之便是她接了所有人给炎胧月行的礼。
这向半雪……
宁璇眉头紧皱,敛去了思绪起身。
参加宴会的宾客各自落座,笑语晏晏间,突然有人发觉不对,这宾客到了都快半个多时辰了,怎得北郡侯府的主人还不出现?
因着疑惑,周围不免多了一些议论。
宁璇也是疑惑中的一人,不过她并未出声,而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老者被簇拥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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