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螟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岑霏颂原来还这么难见,这听的他心下更是一紧,不想浪费在这与刘妈妈多言。
“既然公子知道他,相必也清楚,这霏颂是不见外客的,他自有贵人带着,您若是想要寻欢,我可为您另寻他人。”
“我就开门见山了,并非是来寻这岑霏颂的,我是来找榆瑟的。”
“榆小姐?”
刘妈妈刚要舒展的眉头又紧了,这,这总不能是来捉奸的。
并未听说这榆小姐有婚约啊,而且像他们这些世家贵胄的,私下里都是玩的顶顶花的,应该都是事先有过商议的。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她在这,你告诉我她在哪间便是,定不会为难你。”
“公子啊,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也不知道您与这榆小姐的关系,贸然放您去了,我们都吃罪不起啊。”
赫螟箫懒的再与这刘妈妈周旋,直接躲开了她,眼睛环绕着四周,开始寻找榆瑟的身影。
刘妈妈眼看自己要拦不住这个公子,便赶紧叫手下的人去通知榆瑟一声。
她权当这赫螟箫是来捉奸的,只要不给自己这儿惹事就行。
手下来到‘柏笙’门口,敲了两下。
“何时?”
里面传来岑霏颂的声音。
“请问,榆小姐是否在里面。”
“在。”
岑霏颂看了榆瑟一眼,见榆瑟点头,才回应。
“榆小姐,刚才门口来了位公子,非要硬闯进来,说是来找你的,刘妈妈拦不住他,就让我来知会您一声。您是否认识这位客人?”
无人应。
榆瑟朝岑霏颂挑眉,看来是他。
“榆小姐,榆小姐。”
门口再次传来紧张的催促。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是。”
手下得了令,就回去复命了。
赫螟箫还在亭里寻炸着,手里的拳随着双目所到之处越握越紧,真是个荒唐的地方。
看着外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个雅致之地,没想到推开的第一扇门,就刺激的他脸煞红,两对男女,纠缠在一起,衣不蔽体,毫无遮掩,哪怕是看到他的到来,也只是往门口张望了一眼,便继续着颠鸾倒凤之事。
他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包房的门,脚步跌宕了一下,简直是!
刘妈妈看着他这样横冲直撞,心都提了起来,可不能为了一个客人,毁了自己这么久的生意。
“公子,你不能这样破坏我这的生意啊。”
“快,快,把他带出去。”
刘妈妈急的直跳,挥手还是准备把这尊佛给自己请出去。
派出去的手下直奔着过来。
“怎么说?”
“榆小姐说,让这个公子过去吧。”
还真认识啊,幸好还没对他做什么。
几个要来拉人的侍卫还没走近,就又得了指令,不需要了。
“公子,您随我来吧。”
刘妈妈做出请的姿势。
“多谢了。”
赫螟箫边道谢边跟着走,心里已是乱成了麻,要是等会推开门看到刚才的场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退出去。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榆瑟可别让自己看到。
“到了,公子。”
刘妈妈领着他来到了‘柏笙’的门口,让他自己进去就是了。
终于是到了,但他却没了推开那扇门的勇气,他的手掌轻轻的按在门上,好像手掌的纹路能与里面相连接似的。
他倒是看到了旁边的牌匾,这两个歪七扭八的字击中了他的眼,不知为何,即便他从未看到过榆瑟的笔迹,但是能从那字里能看到榆瑟挥手落下的洒脱。
他们竟是这般熟吗,不愧是知己啊。
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如同百灵鸟般动听婉转,另一个则是低着声在笑。
赫螟箫一瞬间觉得有些不知如何自处,这门的背后有什么,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门外的赫螟箫在思绪万千,里面的两人却是将他们看的门清,榆瑟看到赫螟箫倚在门上的手,看到他的犹豫和彷徨,觉得甚是有趣。
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人了。
“这便是那个人啊。”
岑霏颂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但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我可从没有这个意思,这可是你的猜测。”
榆瑟打着马虎,她也不清楚。
她朝着岑霏颂勾勾眼,玩心上来了,可压不下去。
岑霏颂是个机灵的,自然是知道榆瑟的用意。
他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衣袍扯下了一些,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凌乱就足够了。
他伸手抚摸上榆瑟的唇,用力一抹,将他的唇红擦开了一些,再将手上的余红擦拭到自己的衣袍上。
合上包房内的丝丝幽香,怎么看都是一幅刚情动后的模样。
这一切刚做完,门便推开了。
“榆瑟!”
随着无声的寂静后,是赫螟箫爆发的声音。
他铁青着脸,咬紧的牙让颈间的青筋都勃了起来,之前的无力感再次从心底涌了上来,全身好像都被定住了,一阵抽筋似的疼痛向全身蔓延开去,能看的出他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里的空气都该被虐杀了几个来回。
榆瑟不知为何,她并没有那份捉弄人后快感,反而有种凉意。
但榆瑟也并非会因为一点悔意就愧疚之人,她仍是抬起来了头与赫螟箫四目相对。
目光碰撞之间好像两团熊熊烈火,殆尽着情感的纠缠。
虽说是极无所谓的,但这样的注视让她感到不自在。
“你们先聊,我去沏杯茶。”
岑霏颂身处其中,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微妙。
“等等。”“等一下。”
榆瑟和赫螟箫的声音同时响起。
岑霏颂半起的身子尴尬的坐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榆瑟开口。
“打扰到榆小姐的雅兴了是吗?”
赫螟箫咬牙切齿的说着话。
榆瑟顿了顿,看着他脸上因生气而带动的肌肉在微微的颤动,可想,此时的赫螟箫有多恼怒。
“没有,你来的正好,霏颂备的好酒被你碰上了,坐下来喝一口吧。”
赫螟箫看着榆瑟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心中的无名火蹿的更高了些。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说了,这儿的酒很是不错,邀你坐下来一起品酒,或者你想饮茶,那就让霏颂去泡上一壶,这儿的茶也是顶顶好的。”
“你跟我走。”
霏颂,霏颂,这个名字现在太刺耳了,好像在他耳边环绕着,他觉得在这里没办法好好与榆瑟沟通,得换个地儿。
这太压抑了。
“我在这喝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走?”
榆瑟的口气中尽是挑衅。
赫螟箫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语气柔和了下来,但还是死死地盯着榆瑟。
“阿瑟,我是说我们出去谈谈。”
“你要是想品一口好酒,你就坐下来,如若不是,就请你离开。”
“阿瑟······”
“看来赫公子还是听不懂人话啊,这么多天也没能让你的理解提高一些。”
榆瑟打断了赫螟箫,她的脑子都被他絮絮叨叨的乱了。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说。”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