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休沐,周以安亲笔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亲信,让其快马加鞭送到扎亚国。算着时间,如今扎亚国及其他附属国住在京城驿站里,等到为皇上恭祝过万寿节才会离去,故扎亚国太子回国登基至少还需要两个月,估计扎亚国君王一时半会薨不了,堂姐目前还是安全的。
昨日和婉清讨论营救的细节时,两人一致决定‘放火烧宫’:将堂姐救出扎亚国皇宫后,一把火烧了堂姐所住的宫室。
老皇帝薨逝,新帝登基,诸事繁杂,扎亚国皇室不会有闲暇时间彻查冷宫妃子是生是死,如此保住了大武国的声誉,堂姐的意志应会有所松动吧?!
思虑一番后,周以安坐在书桌前,不由自主想到了婉清,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未发现的?
嘴角缓缓带上一抹笑意,周以安发现,他想探寻更多、想了解和拥有婉清的全部。
站起身来,正要往梧桐小院去,猛地一顿,转身看向书房,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为什么不直接搬过去?
前院后院来回跑多麻烦!
关键和婉清相处的时间缩短了不少!
“长顺。”周以安朗声道:“搬书。”
婉清放下手中的针线,愣愣的看着周以安指挥小厮搬书架搬书,只见原来略显空旷的书房逐渐拥挤,一间屋子摆了一张暖塌、两个实木书架、两套红木桌椅及几个放书画卷轴的瓷器卷缸,满满当当,剩下的空间多站两个丫鬟婆子都不行。
周以安很满意,拉着婉清的手指给她看:“以后你在这习字,我在那办公务,当是相得甚欢。”
婉清缓缓点头,笑着看向两张书桌,想象两人并排而坐,在静默中相视一笑的景象,她心中一动,有些脸热。
除了书,周以安还让长顺将当季的衣裳鞋帽全搬了过来,将婉清内室的箱笼衣柜占了一半,望着充满自己气息的梧桐小院,周以安笑的很畅快。
吃过午饭,景泰精神头很足,他趴在摇床上伸着小手去抓挂在床头的金锁,两只小脚丫暗暗发力,小脸红嘟嘟的,势要把金锁抓到手。婉清做着针线看着他,眉眼间祥和幸福,周以安拨动着金锁,逗景泰:“就在这,再使点劲。”
景泰听不懂,但他看见想要的金锁被周以安拿在手中了,当下小嘴一撇就想哭,忍了忍只掉了两颗眼泪,小胖手一动,利索的翻了个身,脸朝上再伸手去抓,却更抓不到,小家伙不干了,阖上圆溜溜的眼睛,闭着眼哇哇大哭,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周以安哭笑不得,接过婉清递来的手帕拭去儿子脸颊上的泪水,一手解开挂金锁的红绳,一手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小肚子,柔声哄:“我给景泰拿过来。”
金锁出现在眼前,景泰抽泣着停止了大哭,两只手紧紧抱住金锁,眼角还挂着泪花,小嘴已经咧开了,露出只冒出一颗乳牙尖的粉红色牙花。
“小机灵鬼。”周以安提溜着金锁陪景泰玩了一刻钟,小家伙玩累了,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眯着眯着就睡熟了。
屋外风雪漫天,屋内炭火充足温暖如春,周以安伸出食指碰了碰儿子圆嘟嘟的小脸蛋,忽生出岁月静好之感。
放下布幔,让红叶守着景泰在内室安睡,婉清拿着针线去了西间,坐在暖塌上准备为老太太做一对抹额,周以安翻着手里的兵书,见她低头专注的模样,眼眸里的柔情快要溢出来。
婉清做完老太太的抹额,抬起酸疼的脖子,用手掌轻轻的揉了揉,周以安含笑走过来:“我帮你。”
婉清脸颊微红,正要拒绝,周以安已经伸出手按上去,只用一分力气徐徐揉捏,低声道:“之前一直是你帮我按压脑门,今日我理应还回去。”
不同于女子手掌的娇小柔软,周以安的手宽大结实,略微粗糙的掌心紧紧贴合着婉清白皙的脖颈,如同贴着一节白皙温润的暖玉,周以安掌心微热,指尖不动声色的滑过婉清小巧的耳垂。
婉清眉眼低垂,嘴角紧紧抿着,感受到身后的男子慢慢贴近她的脊背,无形的压迫感使她的心快速跳动,恍若要跳出来一般。
因是寒冬腊月,西间的珠帘早已换成厚实不透风的棉帘,密闭的空间燃着炭火,温度缓缓上升,周以安喉结动了动,手指向前,托住婉清的脸颊,使她面向自己,望着她红润的唇,俯身吻上去。
婉清身体微微后仰,红着脸承受着他温柔而又热烈的亲吻。
周以安身体逐渐往下移,直至将婉清压在暖塌上,他一手向前护着她的头,避免她碰到炕桌上,一手搂住她的腰身,紧紧的将婉清箍在怀中。
门外站着丫鬟婆子,婉清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脸颊红到滴血,水润含春的眼眸看向周以安,希望他停下来。
周以安抬起头,亲了亲婉清的鼻尖,贴着她耳朵,用气声道:“别怕。”然后嘴唇印在婉清的耳垂上,怜爱的亲吮。
婉清用手推他的胸膛,铆足了劲却纹丝不动,她干脆闭上眼睛,脸颊发热的任周以安胡作非为。
………………
秋葵在布帘外问婉清晚饭想吃什么时,婉清正抖着手指扣衣领的盘扣,周以安一脸餍足,贴心的帮她扣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再对外道:“要个热锅子,其他的让小厨房看着上。”
等秋葵应了,周以安拥着婉清坐在暖塌上,时不时的在她眼帘嘴角落下轻柔的吻,婉清眼眸如水,映着昏黄的灯火水汪汪的,周以安没忍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吻上去,这次霸道而猛烈,惹得婉清轻哼一声,羞的她推开周以安,将脸埋在他胸膛。
周以安愉悦的大笑,轻轻拍着婉清的肩膀哄着她,又抚摸她的黑发安抚她的情绪,片刻后,婉清脸上的红热消退了些,她扭身离开周以安的怀抱,捡掉在地上的线团。
周以安一转脸看见角落里的一对抹额,他忽的想起,婉清只在去年帮他做过一双鞋,他装作不在意的拿起抹额,打量两眼,眉眼有些不自然:“你去年做的鞋很好穿,今年做了吗?”
婉清眉眼微弯:“做了,一会儿你试试合不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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