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白诧异地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三只怂货,  重点看向了怼怼!

    他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还有可能自己内部消化,解决问题。但是怼怼这只单身狍,  怎么能不找老婆呢,  总不能自攻自受自己解决吧?

    狍子作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虽然能生,  但是数量并不太多。每年到了繁殖季节,也不是所有的公狍子都能成功地找到老婆的。

    很多公狍子为了争夺配偶,互相打架,甚至凶残一些的公狍子,为了在母狍子面前,  显示自己的强壮实力,  会直接把其它公狍子的角打断,揍得对方满地找牙。

    怼怼打架很厉害,薛又白并不担心它在争夺配偶上会吃亏。如果怼怼努力表现,  薛又白相信它一定会找到老婆的。

    怼怼似乎是感觉到了薛又白担忧的视线,立即转头看向薛又白,  朝着薛又白露出了一个傻憨憨的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什么。

    薛又白凶巴巴地瞪了它一眼,  眼神再次看向刚才那三只狍子小姐姐离开的方向,  依旧是满眼遗憾,  十分惋惜。

    怼怼:“!!!”

    突然起来的紧张感,瞬间就把怼怼包围了,  它飞快地跑到了薛又白的身前,低着头,把自己的耳朵送到了薛又白的嘴边。

    薛又白发现自己的嘴边,忽然多了一双毛茸茸的耳朵,  他疑惑地低头,看向怼怼,就对上了怼怼正从下向上看他的那双眼睛。

    圆圆的,大大的,委屈巴巴的,那眼神好像是薛又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渣了它似的。

    薛又白莫名地有些心虚,开始回忆,他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反思了半天,除了想到自己经常咬怼怼的耳朵,偶尔伸出蹄子摸一把怼怼屁股上炸开的白毛,好像没有干过其它的事情。此刻,怼怼的耳朵就送到了他的嘴边,他一边反思时,一边忍不住张嘴,把怼怼的耳朵含到了嘴里。

    怼怼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似的,刚才的紧张和委屈,一扫而空,立即得寸进尺,又跑过来和薛又白贴贴了。

    狍子舅舅也回过神,回头看向了怼怼,这一次,薛又白发现狍子舅舅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好像是把怼怼视为了什么危险分子似的。

    薛又白眨了眨眼,再次看向狍子舅舅时,他的视线已经被他的那位狍子“舅妈”挡住了,看不见狍子舅舅的眼神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虽然现在怼怼和狍子舅舅之间有些不愉快,但是狍子舅舅只是闹脾气,它还是一只把怼怼当成“好朋友好兄弟”的。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让薛又白很快意识到,他刚才并不是看错了,狍子舅舅就是开始和怼怼针锋相对了。

    薛又白还发现,这一次狍子舅舅和怼怼的针锋相对,起因好像是因为他?

    怼怼往薛又白身边靠近一步,狍子舅舅就飞快地就冲了过来,立即挡在了两只狍子中间,眼神凶巴巴地盯着怼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头饿狼似的,十分戒备。

    狍子“舅妈”跑了过来,想要把薛又白的狍子舅舅劝走,狍子舅舅却非常固执,犀利的眼神还是死死地盯着怼怼,眼神比刚才更凶狠了。

    怼怼隔着狍子舅舅,可怜巴巴地看向薛又白,那双黝黑的眼睛,弯弯的,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好像是在无声地向薛又白控诉:我们又被分开了!

    薛又白也不知道自己的狍子舅舅怎么了,只能小心翼翼地留在狍子舅舅的身边,试探着在它的允许范围内,悄悄地往怼怼的身边挪。

    狍子舅舅很快就发现了,及时地阻止了薛又白的举动。

    薛又白想了想,朝着狍子“舅妈”的方向挪了挪。狍子舅舅低头吃草,毫无反应。

    薛又白趁机又往怼怼的方向挪了挪,狍子舅舅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立即就扭过头,竖着两只耳朵,大大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薛又白。

    薛又白抬起的蹄子僵在半空,收回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最终,他还是在怼怼渴望的眼神下,对自己的狍子舅舅妥协了,老老实实地收回蹄子,回到了狍子舅舅的身边。

    很快,薛又白就发现,他的那位狍子“舅妈”和怼怼凑在了一起,状似亲密,交头接耳,可能又在密谋什么。但是,这一次,他的狍子舅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没有想把狍子“舅妈”和怼怼继续隔离开。

    薛又白:“?”

    他的狍子舅舅,不是在故意孤立怼怼吗?为什么他靠近怼怼,狍子舅舅就生气。他的“舅妈”靠近怼怼,狍子舅舅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在故意孤立怼怼吗?

    过了几分钟,狍子“舅妈”从怼怼的身边回来了,到了薛又白身边时,无奈地看了它一眼,又路过他去和狍子舅舅靠在了一起。

    薛又白立即转头,就看到怼怼孤零零一只狍子,站在树林的阴影里,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正在看他。

    怼怼孤零零的样子,让薛又白心疼不已。大多数狍子都是群居的,是喜欢和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活动的。狍子舅舅故意孤立怼怼的行为,薛又白开始有些不满。

    他转头,看向依偎在在一起的狍子舅舅和“舅妈”,果断转身,朝着怼怼跑了过去。

    他这么一动,听觉灵敏的狍子舅舅立即就发现了他的举动。但是,薛又白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狍子舅舅了,他没有回头,直接就朝着怼怼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怼怼见到他跑了过来,反应非常快,立即抬起蹄子,在前面带路,飞快地钻进了树林里。薛又白隐约有个猜测,他觉得怼怼可能是要带着他独自离开,那一瞬间,薛又白有些犹豫。

    他再次回头,看向了他的狍子舅舅,见到狍子舅舅怒气冲冲地追了上来,于是果断转头,跟上了怼怼。

    狍子舅舅身边有他的那位准“舅妈”,可以结伴而行。怼怼如果跑远了,就只有怼怼一只狍子了。怼怼才刚刚从一只亚成年小狍子过渡成一只成年狍子,薛又白不放心怼怼一只狍子独自离开。

    于是,在狍子舅舅和怼怼之间,薛又白果断地选择了怼怼。

    此刻,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也逐渐开始变暗。怼怼在前面一直跑,薛又白怕跟丢了,也不敢停,一直跟在它的身后。

    它们就这样偶尔四只蹄子踩着地面向前跑,也偶尔换成比较省力的一蹦一跳地向前跑,最终跑出了很远,周围彻底没有了狍子舅舅和“舅妈”的气息,现在只有薛又白和怼怼两只狍子了。

    怼怼带着薛又白来的这片地方,是一片薛又白以前没有来过的陌生地盘。这里背后挨着森林,前面是一大片草坡,草坡的下面是一大片宽广的河流。河流的对面,是星星点点的灯火,非常明亮密集。

    河对岸的那边,是人类生活的地方。

    怼怼对河对岸的人类似乎并不感兴趣,它一直用身体拱着薛又白,似乎是想让薛又白跟着它到什么地方去。

    薛又白狐疑这,但是还是抬起了蹄子,跟上了怼怼。

    怼怼带着薛又白来到的地方,是河岸草坡比较平坦的地方,薛又白走近了才发现,这么小小的一块地方,竟然长满了小花花。

    小花花五颜六色的,有很多颜色,是很普通的小野花,花的样式也非常简单,但是生命力却很顽强,长满了一大片。

    这是薛又白变成狍子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小花花。

    他满眼欣喜,看得正出神时,怼怼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已经多了好几朵刚刚被咬断的小花花,努力地往薛又白的面前送,似乎是想要讨薛又白开心的。

    薛又白接过了怼怼送的小花花。

    怼怼非常开心,四只蹄子踩在草地上,欢快地叫着,活蹦乱跳地跑来跑去。

    过了一会,它又跑到那一片花丛里,又给薛又白咬下来很多小花花,送到了薛又白的面前。

    薛又白看着自己眼前这么多小花花,忽然想起来怼怼的那个不规则的“爱心”形状,心血来潮,叼着小花花,一朵挨着一朵,摆出了一个对称又标准“爱心”的形状,叫来怼怼过来看。

    怼怼看到那个“爱心”形状,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先是震惊地看向怼怼,然后又满眼惊喜地朝着薛又白扑了过来。

    薛又白毕竟只是一只小狍子幼崽,和怼怼这样的成年雄性狍子体型差很大,怼怼就这么扑过来了,薛又白招架不住,直接就被扑到在草坡上。

    草坡上的草很多很厚,软软的,薛又白的身体砸在草坡上时没有感觉到疼,但是他的身上压了沉甸甸一大坨的怼怼,压得他几乎动弹不得。

    怼怼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仅仅只是压着薛又白,它的前两只蹄子,抱着薛又白的脑袋,疯狂地舔他的头顶上、脸颊上的毛毛。怼怼还激动地咬了几下他的耳朵玩,似乎已经开心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了。

    薛又白被压得一动不能动,完全搞不明白怼怼在激动什么。

    怼怼抱着薛又白的脑袋,舔了半天,终于和薛又白的视线对上了。

    薛又白的视线里带着的询问和不解,清晰地落在了怼怼的眼睛里。那一刻,薛又白清晰地看到怼怼眼睛里亮着的光消失了,刚才的激动和开心都一扫而空。

    它闷闷不乐地从薛又白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默默地背过身,蹲着旁边的草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委屈的背影给薛又白。

    薛又白:“?”

    这是怎么了?怼怼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

    薛又白急忙起身,绕了一圈,蹲在了怼怼的对面。

    怼怼听到了动静,没有抬头,像是一个圆规一样,默默地画了一个圈,又背对着薛又白了。

    薛又白:“?”

    怼怼故意不理他?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再一次绕圈,跑到了怼怼的面前,让怼怼主动看他。

    这一次,怼怼还是没有抬起自己的脑袋,依旧是做了一个圆规运动,把自己又转了一个方向,就是不肯看薛又白。

    薛又白一头雾水,满头问号。

    他咬了咬牙,再次绕圈跑到了怼怼的对面,这一次他故意贴得怼怼很近,在怼怼再次想要画圆规时,挡住了它的去路。

    怼怼:“……”

    它终于抬起了它的小脑袋,十分地不情愿。

    薛又白发现,怼怼看向他那一双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控诉,除此之外,还有自责,给薛又白一种感觉,似乎是它在自责自己没有把薛又白照顾好似的。

    薛又白:“?”

    怼怼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薛又白纳闷时,怼怼忽然再次起身,扑倒了薛又白,在他脑袋的毛毛上不停地舔来舔去,非常地不安,好像是害怕薛又白会消失似的。

    怼怼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告诉薛又白:我们分别了很久!很久很久!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薛又白:“?”

    他们分别了很久?怼怼等了他很久?

    薛又白想让怼怼说清楚,可是怼怼只会趴在他的身上“嗷嗷嗷”地叫着,看起来就很不聪明地亚子。

    怼怼沉甸甸地压在薛又白身上,他没有动,也没有挣扎,直接躺在了草地上。薛又白很疑惑,也很奇怪,怼怼的这些不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怼怼和薛又白开始在附近寻找食物填饱肚子,再一次启程赶路。

    和薛又白之前猜测的一样,现在虽然到了狍子的繁殖季节,但是因为狍子生活地理范围非常广阔,狍子的数量又不多,薛又白和怼怼在后面的三天里,都没能再次见到一只母狍子。

    薛又白非常遗憾,他直觉觉得怼怼今年,大概是找不到老婆,要打光棍了。

    在和怼怼同行的这几天,薛又白注意到了怼怼的建筑群,隐约已经有蓬勃发展的趋势了,准备就绪,就差充电了。

    怼怼对自己的身体变化,并不是特别上心,偶尔在发现薛又白的视线时,它会羞涩地遮挡着,然后默默转身,把后背对着薛又白。除此之外,它还是每天都喜欢往薛又白的身上贴贴,偶尔也想对薛又白骑骑,但是大概是想到什么,又默默地离开了,转身躲进角落里。

    这样过了几次,薛又白隐约觉得,大概是野生雄性动物的本能,怼怼是懂的。

    看到怼怼每天这样难受,薛又白就更心疼了,期待着能早日再次遇到一只母狍子,至少让怼怼别这么难受了。

    虽然,薛又白每次这么想的时候,心里都会像是针扎了一下,有点疼,有点小小的不开心。他每次都把飞快地甩着头,把这样的异样感从脑海里甩掉。

    和怼怼继续赶路时,薛又白一直在留心其它狍子的气息,希望能帮助怼怼找到个老婆。但是怼怼对这件事非常不上心,每天都是蹦来蹦去,到处乱钻,很多次回来时,嘴里都叼着小花花,特意送给薛又白,也不知道它是在哪里找到的。

    薛又白每次都开开心心地收下,怼怼就更加兴奋了。

    狍子和狍子之间的缘份,非常重要。在薛又白和怼怼走了三天,没有再次遇到母狍子时,倒是再一次遇到了狍子舅舅和他的那一位准“舅妈”!

    嗅到狍子舅舅的气息时,薛又白下意识就想带着怼怼赶快离开,他的狍子舅舅上一次还在孤立怼怼!

    但是,很快,薛又白就发现,混杂的气息里,除了他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之外,还有许多狍子的气息。

    其余狍子身上的气息都非常地浓烈,远远地就能闻到,这是狍子是正处在发啊情期的气息。这些气息中,有公狍子的气息,也有母狍子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数量并不少。

    薛又白觉得事情不妙,直觉是自己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可能遇到了危险,立即请假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现在还是一只小狍子幼崽,打架上不占优势,但是他可以凭借他的人类智商去捣乱搅局,让他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趁机逃跑。

    然而,等薛又白跑到了战况焦灼的事发地点时,忽然发现这里的局面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森林的小河边,有三只年轻漂亮,正处在发啊情期的狍子小姐姐,就是上一次薛又白他们四个遇到过一次的那个。

    在距离狍子小姐姐不远的地方,趴着两只鼻青脸肿的成年雄性狍子,其中一只特别惨,头上的角都掉了。

    在这两只战败的狍子对面,是斗志昂扬的狍子舅舅,它身前站着狍子“舅妈”,它正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护着狍子舅舅。

    薛又白一看这局面,就明白了,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公狍子二打二的战斗,他的狍子舅舅一方是胜利者。

    但是,此刻的狍子舅舅,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开始伸出蹄子,朝着薛又白的那一位准“舅妈”身上狂踢,似乎在泄愤,好像是要把狍子“舅妈”也踢成地上趴着掉角的那两只狍子。

    就在这时,狍子舅舅动作一滞,发现了正在看热闹的薛又白和怼怼。

    它的视线先落在了薛又白身上,然后又凶巴巴地落在了怼怼身上。

    薛又白:“!!!”

    他生出了一种直觉,他正处在暴怒中的狍子舅舅,下一秒就会直接朝着他和怼怼的方向冲过来。他和怼怼不想被殃及池鱼,就必须快点逃跑。

    然而,薛又白的脑子反应很快,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步。他和怼怼还没有来得及跑,狍子舅舅就已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薛又白和怼怼统一被狍子舅舅这气势吓得,退后了半步。

    狍子舅舅没有搭理怼怼,它直接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上下左右开始检查薛又白,在确认薛又白没有什么问题时,把他护在了身后,挡在了他和怼怼中间。

    薛又白:“……”

    他开始有些头疼,局面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这时,他的那位刚刚挨揍的准“舅妈”,也从那边的森林里钻了出来,跟了过来。

    只是,这么近距离一看,薛又白才发现,此刻的狍子“舅妈”和三天前的“舅妈”相比,十分地憔悴,垂头丧气似的,眼睛都没有光了。

    它刚刚靠近,狍子舅舅就开始发火大怒,用蹄子毫不留情地踢狍子“舅妈”。

    看这个情况,狍子舅舅和“舅妈”的关系,似乎是再一次破裂了。

    于是,接下来,狍子舅舅又一次和薛又白走在了一起,后面跟着怼怼和狍子“舅妈”。

    怼怼眼巴巴地看着薛又白,几次试图尝试靠近薛又白,都被狍子舅舅给凶回来了。

    相对于怼怼在不停地尝试,狍子“舅妈”一直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已经放弃努力了。

    薛又白:“?”

    薛又白更加好奇了,在他和怼怼离开的这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狍子舅舅和他的这位准“舅妈”关系变成了这样?

    在这种气氛中,他们四只狍子,又继续前进了一段路程,他们到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上面在雨后长出了很多小嫩芽,非常地美味可口。

    薛又白和狍子舅舅开始在上面寻找小嫩芽吃时,怼怼和狍子“舅妈”因为不能靠近他们,只能在另一个方向觅食。

    薛又白回头看向怼怼,和怼怼委屈巴巴的眼神再次对视了。大概是经历过那天晚上的河边拥抱,薛又白知道怼怼很没有安全感,他也并不想离开怼怼太久。

    所以,他只能收回视线,再次转过头看向他的狍子舅舅,想要弄明白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狍子舅舅大概是憋着怒火憋了很久,看到了薛又白后,跺着蹄子怒气冲冲地“嗷嗷嗷”地开始控诉。

    薛又白听不懂狍子的语言,他竖着耳朵,从狍子舅舅的动作中,连猜带比划,终于明白了狍子舅舅生气的原因。

    他的狍子舅舅,发现了他的那位准“舅妈”的真正意图!

    狍子舅舅非常生气,十分生气,气得“嗷嗷嗷”地一通乱叫,四只有力的蹄子把脚下的草地都踩烂了。

    薛又白看得出来,它的狍子舅舅非常委屈,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似的。

    他再看看远处的那位准“舅妈”,看到对方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猜测它想要得逞实现心愿非常难。

    薛又白站在狍子舅舅的角度想,是非常能理解狍子舅舅此刻的心情的。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gay我,即使狍子舅舅平时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亚子,也无法立即就能接受的。

    不过,薛又白看到刚刚狍子舅舅对旁边的那三只狍子小姐姐,看都没看一眼的态度,直觉觉得他的那位准“舅妈”希望还是非常大的。

    至少,即使狍子舅舅已经知道真相,也没有彻底地把狍子“舅妈”撵走,不让它继续跟着了。

    薛又白正想着时,狍子舅舅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给薛又白也扔下了一道惊雷。

    狍子舅舅气愤地跺着蹄子,狠狠地踩着脚下的杂草,愤怒地向薛又白表达:“那两只公狍子是一伙的恩!一只觊觎我,一只觊觎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又白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狍子舅舅,脑袋里嗡嗡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狍子舅舅的意思。

    可是,狍子舅舅的动作和“嗷嗷嗷”的叫声都非常肯定,薛又白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

    薛又白震惊地回过头,对上了怼怼一直盯着他的视线,恍惚间,醍醐灌顶。

    原来,怼怼对他,也是同样的意图啊!

    作者有话要说:怼怼:谢谢助攻舅舅替我表白!

    对怼怼来说,他们小猫头鹰的上一世,分别了二十年才再次见面,所以它会不安。心疼怼怼。

    【引用资料标注】本章狍子等出现的动物相关资料,参考、引用和借鉴了百度百科、网络资料、动物纪录片、新闻、书籍、杂志报纸等资料,特此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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