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哥,你看那个,是不是就是咱们老板的哥哥啊?”

    “好像是吧,看起来和咱们老板挺像的,不过好像更稳重儒雅一些,确实和队长那宝贝铁甲有点神似。”

    “不行不行,他对队长不够上心,你看都不主动下车帮她开车门的,别说比不起咱们老板体贴了,就是之前送队长回来的男人这点最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

    楼上,一群看热闹的年轻人吃瓜吃得津津有味,而楼下的车里颜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半晌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抬头看见别墅二楼亮起的灯光,温南屿打开了车门锁。

    “安全带好像卡住了。”颜离无辜的扯了扯带子,安全扣发出卡扣卡住的声响。

    温南屿狐疑的皱眉,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探了过去,难道安全带长时间没人用就会卡住吗?

    按动红色的按钮,安全带应声而开,在温南屿识破她小心思的前一秒,一个浅浅的吻出其不意的落在了他的唇角。

    不是轻轻的擦过,也不是情深的接吻,只是一个印在他唇角的温柔触碰。

    没有什么缱绻,也没有什么热情,带着一点点的小心和十分的底气,她偷吻了他。

    温南屿下意识的闭上眼,又忙在恍惚间睁开。

    那样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中,她的眼中一片清明的笑意。

    颜离用拇指轻蹭了一下落在他唇角的口红,将那暧昧的颜色在他的薄唇上轻轻推开,满意的勾唇,“学长,你真好看!”

    温南屿的唇微微翕动,却到底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她的撩拨总是这样明显而轻佻,哪怕是本该带着爱意的虔诚亲吻,在她这里也成了玩闹。

    “学长,晚安了。”

    推门下车,颜离回首摇了摇手,将精致的小链条包搭在肩上,毫不留恋的走进了别墅。

    摁下门铃,来开门的是温南浔。

    他隔着夜色看着车里人,车里人隔着玻璃看他,相顾无言,可复杂的眼神里却仿佛承载了一段长长的故事。

    “不去和你哥打个招呼?”颜离进门抬眼问道。

    “不用了。”温南浔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关上了门。

    他和温南屿,是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愿见到彼此的两个人。

    他们是亲兄弟,可分开的这二十年里,他们只一年通一次电话,还只是为了给远在天涯的另一位至亲拜一个年。

    他们是一对异卵双生子,除了长相实在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温南屿继承了父亲的数学天赋,而他得到了母亲的经商嗅觉。

    大概总会偏爱自己眼中更优秀的那个孩子,父亲偏爱温南屿,从他懂事起,温南屿就总是被父亲抱在腿上,和他其乐融融的说着他听不懂的那些鬼画符。

    他所希望其他小孩子一样有父亲带着玩儿打仗游戏,一起打打闹闹的亲子时光,通通都只属于温南屿一个人。

    直到父母分开,父亲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大概都比不起温南屿一半多。

    那个男人是个把数学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老古板,他这个数学永远不及格的笨孩子大概只配得到他的责骂吧!

    面对一个眼里心里都是科研的丈夫,母亲忍了十年,终于曾经的爱情被消磨殆尽,只剩下了柴米油盐的琐碎和一地鸡毛。

    母亲带走了他和全部的存款,紧紧握着他的手,将温南屿的哭声扔在了脑后。

    他记得那天,那个夕阳很美的傍晚,温南屿哭着抱着母亲腿求她不要走,却被母亲推开,而父亲抱起了温南屿,却吝啬给他一句挽留。

    他抢走了温南屿的母爱,就如同温南屿占据了属于他的父爱。

    父母老死不相往来,而他们……在幼年那些幼稚的斗气争夺过后,已经习惯了彼此生命中陌生人的角色。

    一通不痛不痒的电话,知道他们都好好的活在大洋彼岸,做着他们各自想做的事,这就够了。

    温南浔不说,颜离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我想搬出去住。”

    “为什么?”

    “咱们住城西,温南屿住城南,每天去学校抓人效率太低,我托中介去问过了,他隔壁的房子我打算买下来搬过去。”

    “买下来?”

    “嗯,他是个念旧的人,也许以后都想要留在那个房子里吧,我把对面买下来,这样以后可以打通,就算不动,这一层都是自己的也方便。”

    温南浔叹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是想得长远啊!

    “也行,毕竟你一个女孩子总是混在男人中间也不方便,但是那边小区有些老,前几年还发生过恶性案件,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

    那房子是父母结婚时买下的,年纪比他们都大,周围老城区改造大多已经都已经动迁,许多人也都搬了新房。

    而留在那里的很多都是租住,租客良莠不齐,尤其颜离还是个招人的,实在是让人担心。

    “没事,你哥就在我对门,如果真的有事,他也不可能不管我。”颜离不在意的笑笑,慵懒的歪在了沙发上。

    呆在温南屿身边,她日子绝对不会比现在难过,有事没事的去求助一下,那块假正经的冰块也就该解冻了。

    “今天上药了吗?”

    “没呢!”

    温南浔起身拿了医药箱过来,“你要不停训一段时间吧,先把手养好,昨天发了你新拍的片子给希尔医生,他说你这样下去会断送职业生涯的。”

    颜离自然的把手递了过去,等着他喷药按摩,无所谓的歪了歪头,“本来也没有多久的职业生涯了,不会残废就行。”

    “又胡说!”温南浔的脸色沉了下来,“颜离,既然开启了你的时代,你就不该让它轻易谢幕,记住你说的,你要让kob的领奖台上永远飘扬着五星红旗。”

    见他神色凝重,颜离没再反驳,干脆的转移了话题,“那既然不能训练,我要不再为祖国做点其他贡献吧!”

    “想干嘛?”温南浔挑眉看她。

    “h大下周有个无人机的测试活动,他们看过我对抗那个子母机的比赛,邀请了我去做技术指导。”

    说起无人机,她接触得可比这个人都早,当初新秀赛第一场就对上了用能喷火的无人机做子机的铁甲,她还真被吓了一跳。

    后来玩儿透了这些铁家伙,无人机她也成了半个行家。

    “去哪里?”

    “不知道,好像是个什么山上,说是要测试信号。”

    “那你注意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去爬山的东西……”

    “我给你准备,你到时候就跟好队伍,别走丢就行了。”

    说起这个,温南浔又开始了老父亲的担心。

    颜离什么都好,唯独方向感不是太好,是个彻彻底底的路痴,平时还好,就怕上了山,手机也没信号,她万一迷路可就麻烦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瞟到一边的日期,颜离忽然坐了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十月了,马上就要到念念的生日了,她最近忙着追温南屿,还真的是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了。

    想起那个磨人精小丫头,颜离也是一阵头痛,念念可真的是不像哥哥和写意姐,古灵精怪的实在是不好哄。

    这些年,写意姐一个人带念念,从来跟她都是报喜不报忧,可念念那身体……她想替哥哥为她们做点什么,哪怕只有一点。

    温南浔是个相当靠谱的人,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就将各种东西通通带了回来。

    “颜离,这个香包里是雄黄,你随身带着,万一山上有蛇,这个能驱蛇。”

    “这个是急救包,云南白药的内盖里有一个小丸子,能吊命的,不过,最好别用上。”

    “这个是定位器,是卫星定位的,你就好好的套在手上,不许摘。”

    “我知道你爱美,只喜欢穿裙子,但是上山一定长裤长袖,不能贪凉。”

    ……

    温南浔一件一件的叮嘱着,颜离坐在一边啃着苹果左耳进右耳冒的听着。

    他这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

    可是有他们兄弟俩在的地方,她哪里需要操这样的心呢?

    晴朗的夜空普通刚刚被墨染过,浓重而深邃。

    洗漱好躺下,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温南屿拿起手机清了一下嗓子,接通了电话,“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电话另一端是方帆虚弱的声音,“老温,院里不是派我跟着去做无人机实验吗,我突然肠胃炎,可能去不了了。”

    “你怎么了?”温南屿打开了床头灯,皱紧了眉头,“去医院了吗?”

    “没事没事!”方帆看了一眼恨不得把电话抢过去直接拉郎配的妹妹,努力的把声音放得又虚弱了几分,“我没事,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我要住院休息几天,所以明天那个活动可能要拜托你替我去了。”

    “你问问其他人吧,我走不开,小笼包需要我照顾。”温南屿拒绝道。

    “老温,其他人不方便,这次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陈老师媳妇怀了二胎,张老师儿子马上中考,赵老师最近在赶论文,不然我怎么舍得难为你呢!”

    温南屿眼波微动,“是颜离要你这样套路我的吧?”

    方帆着急解释,瞬间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就漏了馅,“不是,老温啊,你听我说颜离她人生地不熟的,她这不是……喂?喂!”

    还不等方帆说完,温南屿已经挂断了电话。

    方帆和方瑜面面相觑,打开了和颜离的聊天页面。

    【颜老师,他看透了咱们的计划了,还把我电话挂了,那明天?】

    【安心,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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