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Allmyfriendsaredrunkaga

    

    keshi-dru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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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friendsaredrunkagain

    andi"tulin"backtobedallbyself

    don"tneednobodyelse

    allfriendsaredrunkagain

    andi"tulin"backtobedallbyself

    don"tneednobodyelse

    1

    格兰芬多的人都是派对动物。

    几乎每隔一星期便有一个小派对，然后每隔一个月便会有个大派对。可以说，只要你推门进去，总能见到有人在狂欢，也许是几个朋友间的欢聚，亦也许是全学院在庆祝，总之任可时候，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都不会缺少欢声笑语。

    今天亦然。

    凌晨的休息室里聚满人，不止格兰芬多的，还有不少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

    今天是庆祝返校的派对，没错，只要想派对，哪怕平平无奇的一天都可以庆祝。

    我伸手把醉倒的弗雷德推开——他正倚在我身上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哈利罗恩此刻正站在桌子上跳舞，赫敏早就已经睡在了地上，而我的室友安娜和艾菈则躺在沙发上醉到不省人事。

    我的朋友们又再一次全都醉倒了。

    只有我仍然清醒。

    在这些瞬间总是莫名让人觉得孤单。世界静寂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就给同我已被孤伶伶地留在了一隅，无人在乎。

    我穿上外套，环视一眼乱糟糟的公共休息室，叹了口气，还是打算到厨房拿杯热茶和饼干便去休息了。

    只是刚走出门我便被一把声音叫住了。

    “莱娜。”

    这把声音温柔和厚，像是一丝微凉的风吹进了闷热的夏夜里。

    他叫过我的名字无数次。我也回应过无数次。

    我回头看去，只见身形修长的少年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月色倾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好看的眉眼，柔和得像水一样。棕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他的额上，双颊有点红，看来他也喝酒了。

    霎时之间，我竟然有点恍神。

    “塞德里克。”我低声道，忽然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也醉了，“好久不见。”

    2

    我和塞德里克分手时是个雨天。

    我清楚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很大，滴答滴答，雨水打在脸上都是痛的，风狂乱地吹，而我们站在魁地奇球场僵持着。

    周围连人影都没有。

    “我好累，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淡漠平静，没有一丝情感。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塞德里克也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不是。”我别开眼，不想看到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我就只是累了。我不想有任何人介入我的生活。”

    生活就是有这么的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我讨厌所有，我讨厌千篇一律的生活，我讨厌无所事事的自己，我讨厌那些活力充沛的朋友，我甚至讨厌身边完美的塞德里克。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提醒着我有多么的不堪。

    我讨厌这样讨厌一切的自己。

    “所以我是任何人吗？”他看起来很脆弱，“我不能留在你身边吗？我会陪着你的，哪怕当你觉得一切都很糟糕的时候。”

    “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咬牙颤声道。他总是很了解我，看穿我的一切，甚至知道我脏乱的内心世界，可是我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如此狼狈啊。

    “真的吗？”他一字一句地问。

    “真的。”

    滂沱大雨却没有掩盖我的话语。

    “那好，我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塞德里克轻声道，眼尾好像红红的。

    我似是惹哭他了。

    “莱娜。”他把伞塞到我手上，再向我施了个烘干咒，“别感冒了。”

    我讨厌即使是被我甩掉仍如此温柔的他。

    3

    天空繁星点点，只有几声鸟鸣，和月夜下站着的少年。

    一年了，我们都没有说过话。

    “也没有很久。”塞德里克笑了笑，“我们毕竟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也是同一年级。”

    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向来不喜欢人际关系。

    他也似乎没有期待我回答。

    “我刚刚在想你会装作听不到还是会停下来。”他手撑在栏杆上，倚坐在一旁，看着我，“幸好你停下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找我说话？为什么说幸好我停下来了？

    “我想跟你说话而已，莱娜。”他道，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我过去，“像老朋友一样，可以吗？”

    我盯着他泛红的双颊，实在分不清到底他是醉了还是在借醉跟我说这些话。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走了过去，毕竟，深夜总让人觉得孤单。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塞德里克问，自然得就像我们这一年没有分开过。

    我在今夜第一次对上他的灰色眼睛，倏然地不想再后退，“你不也是吗？”

    “我先问的。”他无奈地道。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在他面前耍小性子时，他总会又无奈又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发，然后一把把我拥进怀中，任由我胡闹。

    人类就是有种坏根性，一旦开始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回忆便忍不住排山倒海地滚出来。

    我很无用地有点想哭。

    我低下头，轻笑道，“我的朋友都喝得烂醉了，只剩下我是清醒的。”

    “我在等你。”

    过了半晌，我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很想你。”

    一句话把我钉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4

    所有爱情故事都有一个浪漫的相遇，只可惜我与塞德里克的故事并不是如此。

    五年级的某天，在室友艾菈百般请求下我还是答应了与她一道去看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友谊赛。

    然而，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在快要完场时我被追着金色飞贼的塞德里克撞飞了。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失控的扫帚把我从看台撞飞到草地上。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只记得有双温暖又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起。再次睁眼时，我便看到一张很帅气，甚至称得上漂亮的脸孔。

    他坐在我床边，手肘撑在桌子上，脑袋一晃一晃的，看着是忍不住睡着了。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却不小心撞倒了床边的衣服，惊醒了他。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那个笑容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笑容，就像是一束阳光破开乌云，照亮了整个暗淡的人间。

    我抬了抬晕呼呼的脑袋，想要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

    “庞弗雷夫人说你暂时还不可以乱动。”他紧张地道，却又很快露出抱歉懊恼的神情，“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扫帚突然失控才会撞到你身上，真的真的很抱歉。”

    他甚至站起来朝我鞠躬。

    “啊，抱歉，我是塞德里克。”他红着脸道。

    我看着他，实在不忍心责怪他，便扬起笑容，“嗯哼，我知道你是谁。”

    此后的每一天，塞德里克都会来探望我，还会捎上一小篮零食。在校医院聊的午后，我们谈论著天气、课堂，教授各种各样无聊的事情，甚至连苹果批上要不要洒上肉桂粉都争论了好久。

    就这样，我们渐渐熟络，直到有一天，他把玫瑰捧到我面前，笑意盈盈地问：“莱娜，我有荣幸当你的男朋友吗？”

    5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沉默是我最最拿手的把戏。

    “我看到你在派对里独自一人地坐着，没有跳舞，也没有唱歌，我看到你就在那边，我便知道你是孤单的。”塞德里克的声音又轻又柔，像五月最和暖的日子，“我懂你的，莱娜，你知道的。”

    我知道他说得对。

    哪怕我只是皱皱眉头，他都能明白。

    “我知道。”我轻声道。

    再次说话时我才感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却说不出是因何而哭。

    “所以，为什么呢？”

    我知道他在问一年前的那个雨天。

    “我就是一团糟，什么都不好。”

    所有事情都像狗屎一样，我处理不好。

    这次却轮到他没有说话，走到我身前蹲下来，拿出手帕替我擦掉满脸眼泪。只是，那些眼泪却是止不住。

    “莱娜莱娜……”塞德里克轻唤着我的名字，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一把把我拥进怀中，一下又一下抚拍着我的后背，“别哭了，好吗？”

    我抬起眼眸看他，意外地看见他的眼眶也变得通红。我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话，只是相对不言，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我好想吻他。

    我也的确这样做了。

    我俯下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浅浅地吻了上去。

    他似是有点愕然，却很快地扯过我到他身前，深深地吻了下来。

    缠绵，热烈，连空气都被夺走了。整个世界除了烂醉的人们，只剩下我和他。

    呼吸交缠间，我听到他道：“我真的好想你，莱娜。”

    原来，我也好想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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