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年龄越大皮肤饥渴症就越严重,”封涧川道:“不过总体上我还是能忍受的了靠自己意志力能支撑过去。直到你主动追我,咱俩确立恋爱关系,开始做些情侣们之间才会做的事情,特别是——上床后,我皮肤饥渴症发病,只能依靠你的慰藉,再也没有办法依靠自己意志力解决。”

    张牧远目瞪口呆。

    说完这些话,封涧川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张牧远以为封涧川快要睡着的时候,见封涧川闭着眼睛慢悠悠地道:“远哥,我是喜欢你,现在离不开你,我爱你。”

    这表白三连直接让张牧远面颊滚烫。

    封涧川接着道:“只不过就算你张牧远人不错,我封涧川也不是非你不可。刚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也发现自从有一天你记忆或者精神出现问题开始,你就不再喜欢我了,不仅如此,你甚至很排斥和我接触。其实,我挺伤心的。”

    “你是我第一个恋人,也是我封涧川活了二十七年唯一一个恋人,我本满心欢喜带着十二万分诚意想要和你白头偕老,但这事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好,我答应你,你爸妈走后,咱俩就分手。”

    听封涧川这么说,张牧远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他再也不用想着怎么和封涧川说散伙了,也不用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喜欢”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了。

    他可以静静地等着他的妻子薛蕊回来了。

    “散伙后,咱俩还是好朋友,你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全都可以来找我。”张牧远道。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虽然和他做恋人之间的事情张牧远实在抗拒,但张牧远打心眼里觉得封涧川是一个不错的人。

    “不需要。”封涧川一口拒绝,“对我来说分手后就是陌生人,做不成朋友。”

    “……那好吧。”尽管有点可惜,但张牧远尊重封涧川的选择。

    封涧川接着道:“你妈身体不好想必你也清楚,在她居住在这儿期间,她也是在观察你的身体生活状况,在你爸妈在这儿期间,在你爸妈面前,咱俩就还保持情侣关系。”

    “ok,”张牧远道:“没问题。”

    封涧川接着又道:“在此期间,当我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希望你能帮帮我。”

    张牧远问:“你皮肤饥渴症发作的频繁吗?”

    封涧川回答:“我大概每隔两到三天便需要你稍微摸摸或者抱抱,症状就能缓解,如果你联系十天不帮我,我就会出现刚才的状况,需要你安抚好一阵,若是你一个月不碰我,唯有做-爱才能救我。”

    张牧远目瞪口呆。

    封涧川看出张牧远的疑惑,解释道:“别惊讶,我的工作性质时不时就需要出差,有时候出差的时间长,有时候出差的时间短,我这些时间规律,都是这三年一次次出差和你分别总结出来的。我很善于归纳总结。”

    “你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

    两人都认识十多天了,张牧远一次都没看见封涧川出差。

    封涧川道:“还不是你爸妈来了,我想着多陪陪他们,便将手头的工作都推了很多。”

    听闻此,张牧远对封涧川感动之余又有些抱歉,道:“小川,你可真是一个好人。”

    “我不需要好人卡。”封涧川道:“你要是真觉得我不错,就重新爱上我。”

    “抱歉。”张牧远道:“我真是一个直男。和男人做恋人之间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想就接受不了。”

    封涧川道:“你真应该去医院或者精神病院看看脑子。”

    张牧远:……

    现在不过五点多钟,起床还早,两人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闲来无事,张牧远便和封涧川闲聊,问:“咱俩怎么认识的?”

    “我告诉你。”

    ……

    根据封涧川的描述,张牧远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景象。

    那是六年前临近过年的时候,他特地在部队请了假,然后乘坐飞机回老家,在首都机场等转飞机的时候,见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青年——封涧川走到了自己身边。

    封涧川问:“先生,您能借我一点钱吗?我有一个很紧急的学术会议要开,急忙打车来到机场,才发现我钱包里只有我的身份证,没有钱,我现在回宿舍取钱已经来不及买这趟飞机的机票了。”

    “多少?”张牧远问。

    “机票钱1268。”封涧川道。

    “行!”张牧远二话不说从自己背着的破旧书包里翻出来14张100块的钞票,递给封涧川,道:“你先拿去用。”

    封涧川连忙说了好几遍谢谢,感激道:“我和别人说借钱,别人都把我当骗子不肯借给我,还有人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怎么骗钱。你可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先生,您怎么称呼,给我留一个联系电话吧,等我有钱了,立马和您联系将钱还给您。”

    张牧远给封涧川留下了联系方式。

    ……

    封涧川躺在床上,侧过身看着张牧远道:“远哥,这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好心帮了我。我到了目的地,参加那个学术研讨会的时候和一个不错的朋友借了钱,给你打电话,和你要了银行卡号,就把钱还给你了。”

    封涧川道:“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好人值得交个朋友,之后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给你发祝福短信,你也总会回我。一来二去,咱俩渐渐就熟悉成为朋友了。”

    张牧远听封涧川说这些,就感觉听别人的故事似的,即新鲜又陌生。

    “后来呢?”

    封涧川看着雪白的棚顶,道:“既然咱俩都快分手了,说这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意思,或许什么时候你就自己想起来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接着便不愿意再多说。

    张牧远虽然很好奇但也不好强迫。

    两人并排在床上各怀心事躺了一会儿。

    六点钟的时候,封涧川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厨房忙活早饭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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