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拆散再重组的时候总会有不听话的感情顺着尚未愈合的缝隙里流淌出。
在许礼斯意识里,何善大于一切,何善不能受到伤害,何善要顺心的生活着,保卫他的意识在许礼斯察觉不到的过去刻在灵魂里,可是保卫者不应该存在独占主人的欲望。
独占、嫉妒、小心翼翼……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了,已经坏了……
许礼斯的额头抵在何善的肩上,浑身上下被满满的无措包围。
许礼斯离自己十分近,何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生怕被许礼斯发现异样,任呼吸萦绕着许礼斯。
有一瞬间,就一瞬间,何善很想拥抱许礼斯,多余的情感总是趁着人不注意时吞噬理智。
何善抬起手,推开了许礼斯,许礼斯抬头,看着何善,何善避开了他的视线。
世界上总有一些不美满,新猴王上位会杀死所有没断奶的小猴子,可爱的仓鼠会吃掉自己的同伴,所有一切并不是只有看到美好,想爱的人最后也可能会与自己分道扬镳,这就是现实。
何善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许礼斯,这是也是现实。
“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我们并不合适……”
不去看许礼斯的话,拒绝的话语也没这么难说出口。
“一点喜欢都没有吗?何善……一点都没有吗?”
也许刚刚的告白已经花费了许礼斯太多的勇气,如今接近质问的话语显得有气无力。
何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这么回答他,告诉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之前的所有心动都是自己骗自己,这样的话何善说不出。
看着何善的模样,许礼斯那张常年没有笑容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何善是喜欢自己的,无论何善在顾忌什么,许礼斯都要打破。
“你喜欢我对不对?一定是的,何善的眼睛不会骗人。”
看着许礼斯的样子,何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糟心、高兴、无措……太多太多的情感让何善的心脏泛酸。
“许礼斯,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何善看着许礼斯的眼睛,认真的说了一句。
许礼斯不理解,为什么会没有结果,但是他也不想去理解,他只想在当下抓住何善。
“一个星期,如果一周后你还没改变主意,我就不纠缠你!”
许礼斯想赌一下,赌何善的心软,赌何善的喜欢。
何善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答应了许礼斯的请求,点头的一瞬许礼斯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工作什么的统统抛掷脑后,满心都是怎么讨何善欢心。
何善看着已经坨掉的米线,轻轻叹了口气,外卖是原罪,然后掏出手机找到江润俞的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月亮是我”
……
接下来的两天里,许礼斯像极了粘人的狗,何善上厕所这家伙都想跟着,要不是被何善劝阻,许礼斯真能跟着何善上厕所。
许礼斯满心都在何善身上,工作什么的自然顾不上了,当然不可能将事情分担给何善,所有的所有都落到了于秘书身上。
于秘书手下生风,双眼冒火,又不敢太明显的瞪那对狗男男,只能满面杀气地瞪着电脑。
如果我有罪请让我下地狱,而不是在这里被折磨,于秘书想。
许礼斯收到了一份邀请函,主办方正是会云集团,不仅许礼斯收到了,何善作为个人也收到了会云集团二公子,也就是江润俞派人送来地邀请函。
当许礼斯发觉江润俞给何善送了邀请函时,心里骂了江润俞这个小人一万遍,自己跟何善好不容易有些进展,江润俞出现又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许礼斯决定告状,他要告诉何善江润俞有多危险。
找准时机的许礼斯靠近何善,小声问道。
“何善何善,你知道江润俞都多坏吗?”
也许是跟许礼斯厮混久了,许礼斯一张嘴何善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何善没注意他有多放任许礼斯,哪怕是靠的这么近也没有推开他,而是认真的回应他。
“有多坏?”
“会吓到你的。”
何善转头很捧场的看着许礼斯,以为这不过是许礼斯表达一下自己讨厌江润俞的心情,但没想到江润俞说的话让何善浑身发冷。
“江润俞曾经给他大哥下过药,让人神志不清的药,而且,他父亲的那些私生子没有一个能好好的走到明面上。”
看着许礼斯的样子,何善知道他没说谎,虽然早就察觉到江润俞心机很重,但没想过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许礼斯说的很简单,但何善明白,江润俞能做到如此必定是有不少手段的。
许礼斯没有告诉何善,江润俞曾经对何奶奶下过手,何奶奶车祸献血不过是他自导自演,何善知道自然会更讨厌江润俞,但何善会伤心。
何善在许礼斯的告诫下下定决心要远离江润俞,但是那封邀请函还是要顾着面子应约的,更何况许礼斯也不好回绝,这样的话两个人可以一起。
许礼斯看着思索中的何善,抓了抓衣角,说出来今天的最终目的。
“何善,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许礼斯期待的看着何善,鬼使神差的何善就点头了,如果许礼斯身后有尾巴估计都能转飞。
拼命压制嘴角的许礼斯看起来更像得意的大型犬了,就怕他一个压制不住就扑上来了。
因为有大总裁撑腰,今天下班格外早,许礼斯说着要回去好好准备时何善才意识到,原来时许礼斯亲自下厨,心里也隐隐期待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今天何善在家,明明昨天还很熟练的动作今天显得格外笨拙,想帮忙的何善被赶到客厅坐着刷手机,许礼斯一个人在厨房里奋战。
“哐当——”
厨房的响动让何善一激灵,冲进厨房一看原来只是盛面粉的容器被打翻了。
面粉撒的到处都是,包括许礼斯身上,看起来像个小雪人,只有两只眼睛还在眨巴。
何善上前抬手拍了拍许礼斯的脑袋,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在一个小小的面盆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何善的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笑,再好笑都不能笑,可是当许礼斯察觉到何善拍自己头的时后,顿时咧开了嘴,何善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善再一次提出帮忙,还是被许礼斯果断拒绝,被赶到客厅看电视了。
坐在沙发上的何善回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无奈的放弃了上前帮忙的想法,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的显示屏。
一眼,只是一眼,何善裂了。
他喵的,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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