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心脏一下一下剧烈鼓动,光被撑在上方的男生挡住,只有一点余晖,朦朦胧胧,涂抹的男生眉眼晦暗不清。
……白天怎么教他的?
夏稚年耳根炙热,琥珀色眸子漾着光,身上有些绷紧。
晏辞本来已经睡着了,被少年这么一摸,现在异常清醒。
漫不经心笑着,目光在少年身上寸寸滑过,缓声催促,“快呀。
夏稚年:“……”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下来,夏稚年心脏咚咚咚的撞击胸膛,咬咬唇,忍住羞耻,稍仰起头。
唇瓣轻柔碰上男生喉结,潮湿温热的亲了一下。
他紧张,身体绷紧,有些细微的颤栗,牙齿轻轻磕上去一下。
“嘶……”
晏辞倏地轻哼出声,眼底晦涩,心口烧起一团火,指尖探进少年发丝,稍用点力,将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拉开。
夏稚年仰躺在他身下,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干净,眼底几乎有些无辜似的稚嫩懵懂,衬得唇瓣愈发水润嫣红。
晏辞呼吸沉重几分,盯住少年,声音低哑,缓缓笑道:“乖崽,我亲你指尖,你亲喉结,举一反三真是不错。”
夏稚年:“……!!!”
夏稚年耳垂瞬间通红,颜色鲜红欲滴,漂亮的杏眼不安的眨了眨,又扁扁嘴,软声哼哼,“不行嘛?”
“你让我自己来的。”
少年模样乖软,晏辞轻笑出声。
“行,当然行。”
他忍着身体滚烫,俯身,眉眼微弯,声音贴着少年耳畔,低低的磨进人心里。
“乖崽继续,哥哥已经被你勾引到了。”
夏稚年眼睛不安分的颤了颤,转移阵地,奔向他颈窝那道半指长的疤,唇瓣轻轻碰了碰。
那疤早已愈合,但被少年这么软乎乎的,摩擦着亲来亲去,细密的痒意扩散上来。
晏辞垂眸盯着埋在他肩膀上的小脑袋瓜,语调轻缓。
“心疼?”
鼻息间尽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夏稚年瞧着那道凸起的疤痕,点点头,瓮声瓮气“嗯”一声。
本来已经结痂了,晏辞生生把痂撕掉了。
多疼啊。
夏稚年心脏酸酸的,来来回回的亲。
柔软呼吸洒落,那处疤痕泛着痒,又好似烧着火。
晏辞瞧着少年头顶,指尖摩挲一下,翻身将少年拢进怀里。
夏稚年毫无预兆被箍住,近处男生身体炙热,压下来的力气即便收敛过,也依然可怖,声音轻和带笑。
“好了,乖崽。”
晏辞俯身,眸色晦暗,亲亲少年下巴,“哥哥被勾住了,现在怎么办呢?”
夏稚年:“……??”
夏稚年:“!!!”
什么鬼啊?!
夏稚年清醒察觉到什么,心脏咚的一声,脸颊瞬间爬上绯色,睁圆眼。
“你、你……晏辞……”
我giao?!
我giao!
不就亲两下吗?至于嘛至于嘛至于嘛!
夏稚年眼睛溜圆,飞快拉过被子往脸上一蒙,翻身颤颤巍巍装死。
晏辞却不肯放过他,指尖蹭过他露出来的耳后,散漫笑着,“乖崽,你得负责呀。”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啊!
夏稚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晏辞失笑,望着少年耳垂,呼吸愈发滚烫,俯身,极尽温柔的啄吻一下。
夏稚年被烫的一颤,轻轻哆嗦,手被握住。
少年脸皮薄,第二天一整天都不太敢看晏辞,偶尔目光对上,也是迅速挪走。
心口像被燎了一把火,灼的他不敢对视。
晏辞好整以暇的打量着。
校庆话剧剧本的初稿已经出来了,问过夏稚年和晏辞愿不愿意当主演,得到否定回答后,通过几轮自荐加面试,飞快敲定了人选。
主演由我们自称元朝后人的元朗元同学担任。
讲现代男高中生,意外穿进古代封建王朝的奇妙际遇。
晏辞找学生会借了个活动室,专门用来给班里排练。
剧本刚出来,还没几个人看过,一头雾水的夏稚年被拉到最前面的大椅子上坐着,赵矜矜疯狂微笑。
“夏稚年,你就坐这,当门面给班里长脸!”
元朗拿着新到手的剧本内心兴奋,还不太熟悉,瞪大炯炯有神的双眼,“夏稚年演什么呀?”
赵矜矜努力让自己笑的温婉一点,奈何眼放绿光,“夏稚年当然是……演你男人啊,哈哈哈。”
元朗:“??!”
夏稚年:“??”
旁边有人狂笑,“啊啊哈哈哈哈,元朗,你一个主演到底看没看剧本,你是穿成了男扮女装的秀女,即将被送进宫里,给小皇帝夏稚年暖床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班里此起彼伏的笑声。
元朗震惊一秒,看着新到手的剧本,用来三秒钟迅速接受这个设定。
扭着腰,含羞带怯的朝夏稚年抛了个媚眼。
“皇上~臣妾好想你呀~来和臣妾睡觉觉吧~~”
夏稚年:“……”
艹?
画面惨不忍睹,夏稚年噗的笑出声,“来人啊,给朕拖下去,打入冷宫!”
“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笑死。”
元朗做惊慌状,梨花带雨……啊不是,猛汉嘤嘤,翘着兰花指,“不要嘛不要嘛~人家什么都会的,皇上~”
“……靠。”夏稚年忍不住笑。
元·秀女·朗妖娆的扭着身子,见小皇帝周围无人护驾,噔噔噔跑上去,硬核撒娇,语调九转十八弯。
“皇上~~~”
他伸手去拉皇上袖子。
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兀拦过来。
元朗抬头瞧一眼,看见边上面容斯文的班长大人,嗷一声,迅速退下,“您来,您来,您是皇后,您是正宫!”
班里又是一阵哄笑,夏稚年杏眼弯弯。
晏辞站在少年边上,轻轻啧了一声,温润出声,“我演什么呢?真的演皇后?”
那他必然是个恶毒且专宠的皇后。
“晏神放心!”
“班里两大门面一个也不能少,作为我们剧本创作灵感来源的同人文也不能被落下。”
“哈哈哈。”文艺委员笑,“晏神,你就站小皇帝边上,夏稚年是傀儡皇帝,你是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小皇帝任你摆布。”
“啊啊啊,好带感的剧情,我爱了!”
“嗷嗷,刺激!”
晏辞稍稍满意,站在少年边上摸摸他脑袋。
活动室里吵吵闹闹,夏稚年头上被温柔揉了一下,抬眼瞧着晏辞,杏眼圆润,明晃晃的盛着光,头顶轻蹭一下他手心。
晏辞垂眸,清隽眉眼里笑意划过,声音很轻,在嘈杂环境里却没有分毫模糊,清晰落进少年耳朵里,握着他手捏捏。
“不害羞了?”
夏稚年:“……”
坏了,把这茬忘了。
夏稚年被这么一提,又想起来,耳根热了点,嗖的抽回手,移开视线。
校庆正式开始那天,各班依次进入大礼堂,上台的活动筛选过几轮,抽签决定表演顺序。
一班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但因为是演话剧,服装化妆都要早早准备。
后台更衣室,夏稚年拿着一整套繁重的帝服进去换,但这一层又一层的,折腾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更衣室是化妆室的一个隔间,化妆室里几个主演正忙活,他把门悄悄打开一条缝,杏眼眯着往外瞄一眼。
晏辞站在门口,漫不经心的转着手机。
夏稚年抿抿唇,杏眼圆不溜秋,手伸出去一点,戳戳晏辞后腰,声音绵软。
“晏辞。”
晏辞扭头,瞧着少年精致眉眼,“嗯。”
“我、我不会穿,你帮我一下。”
夏稚年指尖蜷回掌心。
衣服是今天刚送来的,之前也没试穿过,穿起来费劲的很。
更衣室门被打开一点,外面化妆间的人纷纷回头,眼睁睁看着他们班长大人,奥,国师大人,进了小皇帝的更衣室,各自偷笑赞叹。
更衣室面具很小,因为是隔间,连窗户都没有,有些狭窄封闭。
一关上门,外面的声音迅速被隔绝。
少年穿着白色里衣,单薄腰身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抓人视线。
“乖崽。”
晏辞唇角勾着,似笑非笑,“过来。”
夏稚年:“……”
夏稚年顶着晏辞墨沉沉眸子,靠近一点。
晏辞轻笑,扣住少年腰身,稍一用力,将少年揽到跟前,拿过架子上繁杂的衣服,声音温柔从容。
“皇上。”
晏辞清淡的叫一句,手拉过少年手腕。
低沉声音几乎近在耳边,一句台词称呼落在晏辞嘴里,像从糖霜里滚过,异常诱人。
夏稚年杏眼圆滚,心脏跳动快了点,感觉更衣室里有些闷热,气温迅速上升。
男生笑笑,呼吸轻缓。
“臣为您更衣。”
夏稚年:“……!!”
啊啊啊啊。
“……晏辞。”
他耳朵烧起来,被拉着舒展手臂,衣服一点点滑到身上,腰带收束,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身。
晏辞慢条斯理把帝服穿到少年身上,明黄色一身,宽袍大袖,通身的矜贵。
但配上那张过于精致的脸,这衣服便少了几分威严。
反而……更想让人扒下来,看看里面模样。
晏辞眼底幽深,唇角似有似无勾起一点。
等到一班上台表演。
幕布缓缓拉开,穿成秀女的男高中生刚刚进入宫门,立志要带着现代思维直面古代文化,改造这个腐败的时代,进行一场充满趣味的思想碰撞。
舞台上一圈人乌泱泱跪了一地,最中间挂着帷幔,两侧的幕后工作人员正拿着风扇使劲对着吹,神秘氛围拉满。
帷幔后面摆了把大椅子,一个人影斜斜倚着,身形单薄纤细,姿态散漫,隔着薄纱若隐若现。
有人唱和,“宣新秀女觐见——”
端庄大气的背景音乐响起,舞台两侧缓缓进来两排秀女,用团扇挡着脸,各个身姿绰约,尽态极妍。
除了最后面缀着的,一身粉嫩小裙的……一米八壮汉。
台下猝不及防笑出声。
“卧槽,这是谁,这是谁?反串嘛?”
“艹,那特么不是元朗吗啊哈哈哈哈哈!”
“帷幔后面是谁啊?皇帝?哇塞,这个影子,我好爱!”
秀女被挨个点名,等皇帝评价,第一个秀女温婉道:“臣女赵矜矜,参见皇上。”
帷幔后面传来清澈干净的声音,干脆利落,“丑,下一个。”
“噗哈哈哈!是我们年年!”
“赵矜矜还丑啊?!”
“比不上年年小皇帝哈哈哈。”
赵矜矜愁闷的用手绢擦泪,掩面而去,“呜呜,臣女告退。”
第二个上去,“臣女刘静音,参见皇上~”
“还是丑,下一个。”
“呜嘤嘤嘤~”
地上跪了十个人,但表演时间有限,参见了三个,然后中间猝不及防被跳过去。
最后面的粉嫩壮汉直接站起身,娇羞扭捏的拿着扇子,“皇上,臣女元朗朗~年芳十八,正值花好年华,模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想来定能入皇上法眼。”
“噗艹,哈哈哈哈哈哈哈!”
“槽槽槽,救命啊哈哈哈!”
元朗其实长得挺帅,也不胖,但娇嫩粉裙穿身上,再画上柔美妆容,配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站在台上腰身一扭。
活脱脱一个见者沉默闻者泪的可怕形象。
场面惨不忍睹!
元朗拿下团扇,露出抹了厚重胭脂的娇艳脸蛋,疯狂朝皇上抛媚眼,“皇上,您隔着帷幔不热嘛,臣女来为您打扇子吧。”
台下狂笑,帷幔后面的小皇帝诡异沉默了一会儿,咂舌出声。
“来人啊,给朕拖下去砍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砍得好!”
“啊哈哈我要笑死。”
台下一阵哄笑,几个侍卫冲上来,准备把元朗朗拖下去。元朗朗刚穿进古代,抱负还没开始施展,怎么能死捏!
元朗朗嘤嘤出声,人高马大,挣脱三个小侍卫,咣当往帷幔前面一磕,哭声哀求,“皇上,臣女心慕皇上已久啊。”
元朗朗疯狂回忆历史书,呜呜哽咽,“臣女会做桂花糕梨花糕油炸大虾生腌蟹,臣女还能给您解决南方水患之灾啊,呜呜呜呜。”
帷幔后面安静片刻,薄纱缓缓向两侧拉开,露出后面的人来。
面容精致,一身贵气的单薄少年,黄袍加身,懒散闲适的靠在椅子上。
下面一片片的吸气声,顽劣不堪的小皇帝夏稚年漫不经心出声。
“哦?会这么多?详细说来听听。”
元朗朗松口气,说一遍糕点做法,再说个解决水患的方法,声音娇软。
小皇帝起身,走到他边上,绕着转一圈,“听起来倒是不错。”
下面疑惑,“为啥吃的要和治水放一起?”
“你历史考几分呀,历史上这个小皇帝就是不务正业,难堪大任,就爱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治水不治水他才不在意呢。”
小皇帝走近,捏起元朗朗下巴端详,眼底带笑,“细细看来,长得倒也不错,站起身让朕瞧瞧。”
元朗朗柔顺站起身,一站直,好家伙,梆唧高出皇帝一大截,又高又壮。
小皇帝:“……”
小皇帝脸上一抽,“跪下!”
“好嘞!”
元朗朗麻溜跪下。
小皇帝嫌弃的啧啧一声,又有些好奇心作祟,吩咐人,“洗干净了,送朕床上去。”
“是!”
小皇帝转身离开,周围暗下来,一束光打到元朗朗身上,光线正中的粉嫩壮汉呜呜流泪,内心独白,“为了宏图大业雄伟抱负,我忍了!”
“且慢。”
又一道清润声音传来,周围光线恢复,打断宫人准备扒元朗朗衣服的动作。
清隽温润的男生头戴玉冠,长发半散,衣袍雅致,挺括的肩背和劲瘦腰身映衬,画面冲击性极强。
下面又是一阵阵的尖叫。
宫人齐齐行礼,“参见国师大人。”
国师晏辞从容点头,望向元朗朗,“我听你方才治水计策,想来也是个有才之士,为何要入后宫?”
元朗朗心说我等的就是国师你。
“国师有所不知,小女子父母双亡,无人信我才华,只有……”
他羞涩,扭扭身子,“小女子只有这一张脸,长得惊为天人,令人念念不忘。”
“哇呕!”
背景音配了个呕吐的动静,台下一阵狂笑。
元朗朗羞怯嘤嘤,“人家便想先入后宫,慢慢将自己的计策说与皇上听。”
“哈哈哈哈后宫干政,难怪小皇帝要砍了他。”
“搁我我也砍,太伤眼睛了哈哈哈!”
国师晏辞轻笑,“小皇帝品行顽劣,行为不端,姑娘找他是没用的,此次选修,只有姑娘一人入选,姑娘不如做我幕僚,我们共谋大业。”
台下唏嘘,“啊啊啊别呀,历史上真的是国师推翻了小皇帝,把人鲨掉了。”
“啊?呜呜呜我小皇帝这么可爱。”
“晏神夏稚年要反目嘛?啊那两位谁能看看我。”
元朗一口答应,拍拍胸脯声音粗犷,“好,没问题!”
“那姑娘就暂且留在宫里打探消息,只一点要切记。”
国师笑容温和,墨色眸子盯着元朗朗,缓声道:“不可以,和小皇帝有亲密接触,记住了么。”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国师拉拢秀女,是不想秀女爬小皇帝床吧,哈哈哈哈哈!”
元朗朗捂住脸,“嘤嘤嘤~讨厌~人家也不想,只要小皇帝别看上人家,人家当然不会主动做什么的啦,真讨厌~”
国师:“……”
国师表情一言难尽。
灯光暗下去,工作人员拉着场景背景板飞快跑过去,画幕一换。
国师和秀女在房间里密谋大事,秀女虽然性格奇葩,但肚子里却有几分真材实料,有些奇思妙想是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
话剧主要讲的就是古今思想碰撞,秀女元朗朗带着人治理南方水患,国师与之合作,最终推翻小皇帝的统治。
小皇帝在宫里玩了一阵子,终于想起曾经的那个秀女,遣人去叫来,准备往床上送。
同天夜里。
南方水患安稳解决,国师和元朗朗名声大噪,人心所向!
元朗朗带头,国师出兵,连夜包围了帝都皇宫。
舞台一分为二,宫殿里,金贵漂亮的小皇帝站在殿里大骂,“朕的秀女呢?”
宫殿外,一片嘈杂,秀女声音大咧咧传来,全然不搭理小皇帝。
“哎哎,那个那个,举火把的,注意安全防火,这可没有消防队!”
“哎哟我滴娘嘞,都是古董啊,别打碎了啊啊啊啊!”
台下人哄笑。
下人四散,小皇帝的宫殿里就剩他自己,张牙舞爪要发脾气。
“吱呀。”
轻微的动静。
殿门被推开,一身白衣,清逸出尘的国师大人迈步进入,温文尔雅,姿态从容。
“皇上,您的秀女乃是男子女扮男装,意图谋反,如今宫门已破,您怕是没法,再让秀女服侍您了。”
小皇帝警惕的瞪着他,“朕早晚砍了他,还有你,一个也别想活。”
国师温和一笑,“臣既已知皇上要杀臣,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呢。”
国师面不改色,从宽大袖口里拿出个圆嘟嘟的——珂乐易拉罐。
淡然微笑,“这瓶毒药,还请皇上服下。”
“噗哈哈哈哈哈哈。”
“珂乐可是快乐肥宅水,怎么能是毒药。”
“哎,对小皇帝来说是了。”
不知道谁深沉感叹,“小皇帝要给皇家留子嗣,但珂乐……杀精。”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国师造反不会是因为小皇帝老选秀女,心里不高兴了吧,哈哈哈。”
殿门“砰”的被关上。
这一侧的灯光也暗下来,只有元朗那头宣扬现代文化的半边光还亮着。
门被合上的瞬间,台下观众惊呼出声,有人看见小皇帝蓦地往前倾了一下,瞧着想要往国师方向跑。
下一秒,大门一下关闭。
什么也看不着了。
灯光暗下来,就剩一点朦胧的亮度,夏稚年松口气,关掉话筒。
一身明黄帝袍跟着晃动,吧唧往晏辞身上一扑,杏眼弯弯。
“晏辞,我演的够不够顽劣跋扈?”
晏辞箍住他,往怀里拢了一下,摸摸少年脑袋,轻笑出声,“跋扈。”
跋扈到可爱。
一场下来说不少话,晏辞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饮料,冷白指尖与暗色包装色碰撞,分外夺目,往前递递,声音清润。
“喝么?”
夏稚年:“……?”
夏稚年看着那罐饮料,眉眼弯弯,“怎么,你要毒死我?”
晏辞低笑,“怎么,皇上不想喝?”
夏稚年杏眼圆圆的,琥珀色眸子漾着光,忍不住笑起来,“你都要毒死我了,我怎么可能还想喝。”
“皇上。”
晏辞唇角翘起,低头靠近小皇帝耳畔,眼底墨色浓郁,慢条斯理勾起唇。
“放心,如果我是国师,怎么也舍不得给小皇帝下毒的。”
他墨色的眸子注视少年,里面像有撩人的小勾子,轻笑一下,“最多,放点春天的药。”
晏辞扣住少年腰身,俯身在他细嫩耳后亲了一下,散漫道:“然后将小皇帝掳走,藏在金屋里,肆意占有。”
夏稚年眼睛溜圆,被亲到的地方发烫,心跳加速,巴巴的瞧着晏辞,忽然猝不及防问了句——
“……你话筒关没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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