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打给了庄俊,“那小玩意受伤了?”
庄俊开口,“合着您老人家不知道他受伤了?我们都以为你故意晾着淌血的他,都没一个人敢动那小玩意。”
顾子砚咬牙切齿,“人呢?”
庄俊心说这是还在乎啊,当即就开口,“最后还是我看不下去,让人弄医院里去了。”
其实庄俊哪儿管了,还是池年年的塑料兄弟陈壮带着一帮服务员冲进来,硬是在争执下把人救走了。
送没送医院还不知道呢。
顾子砚皱眉,冷声,“伤的重吗?”
“还挺重的,腰那儿一道挺深的口子,我看在深点内脏都要出来了。”
“哪家医院?!”
“呦,这我习惯了做好事不留名,应该就是附近医院派车来的吧。要不我打回去问问,一会回你。”
“告诉他转到中心医院来,我在这里。”
“是是。”
庄俊狗腿的挂断电话,赶紧找人去安排,这事儿一定要让顾子砚记他一个情。
只要顾子砚还在乎这小聋子,一切不是好说吗。
顾子砚就要朝诊室外面走,他去急诊那边迎一下救护车,要真伤的那么重就给小聋子安排最好的医生来治。
只是他还没有走出门,帘子后面就传来了纪繁繁虚弱的声音。
“哥”
就这么一个字,让顾子砚的脚步瞬间僵住了。
纪繁繁有些委屈的嗓音,“哥,我好疼啊。”
顾子砚不但没朝外面走,他还朝帘子靠近了一些。
纪繁繁看到帘子上的人影,他得意一笑,其实他放在耳边的手机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通电话,他就是故意不让顾子砚去看池年年那个贱人。
还有池年年腰上的伤,是他趁着乱没人注意,拿玻璃下黑手割的。
他就是要给那个小聋子教训,要论像,他才是最像他哥的,顾子砚要找小情人,也应该找他。
他眼巴巴筹谋了那么久,让一个小聋子捷足先登算怎么回事,凭什么?!
顾子砚就看了那小聋子一眼,就跟丢了魂一样,纪繁繁快恨死了!
池年年真该死,抢他的东西。
纪繁繁继续矫揉造作的开口,“被推得摔了一下,哥你知道我是最怕疼的。嗯,去医院了,顾哥在这陪着我呢。”
顿了顿,纪繁繁又说,“顾哥知道我怕疼,肯定不会走的,哥,你知道的,顾哥对我最好了。嗯,我知道,好,你先忙,有顾哥在你放心,嗯嗯,挂了。”
纪繁繁自以为这样就能留住顾子砚。
可当他假装打完电话,掀起眼皮一看,帘子上的人影却已经不见了。
纪繁繁着急的一下子从看诊床上站起来,他掀开帘子,却只看到顾子砚头也不回的离开诊室,背影孤冷决绝。
纪繁繁着急忙慌的赤着脚就下地去追,他三两步追上顾子砚,一把拽住顾子砚的胳膊。
委屈讨好的喊着,“顾哥,顾哥你去哪。”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狠狠甩开了,力道大的纪繁繁都因为站不稳而朝后退了几步。
纪繁繁诧异惊吓的抬眸,却对上顾子砚满是戾气怒火的眸。
他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顾子砚像是有一肚子无名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迁怒的掐死纪繁繁,掐死那人的弟弟。
可最后,他只是嗓音冷淡的说,“医生说你没事,早点回去休息。”
纪繁繁小声问,“顾哥,是我哥哥”
顾子砚厉声,“和他无关!”
纪繁繁严重噙着泪,他很知轻重的开口,“顾哥,那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今天麻烦你了。还有池年年,顾哥你别怪他,我想他应该是没听见动静,所以不小心撞到我的。”
顾子砚没吭声。
纪繁繁握了握拳,最后离开了。
坐在车里,纪繁繁咬牙切齿的锤方向盘,他自以为能拿捏顾子砚,可到底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真难搞。
纪繁繁抬头,从车前玻璃看到救护车开进来,抬下来一个人,跟着下车的有庄俊还有酒吧的一个服务生。
应该是池年年被送来医院了。
他这边被顾子砚赶走,那边池年年就送进去了,纪繁繁快气炸了。
明明今晚顾子砚应该陪在他身边的!
病房。
池年年是半夜醒过来的,口干的很厉害,他偏头环视周围环境的时候。
却看见顾子砚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睡着了。
池年年动了动手指,他攥的很紧,挣脱不开。
但顾子砚却因为这点动静而醒了过来,刚睡醒的眸还有些发红,他盯着池年年,然后起身坐在床边,把池年年抱进了怀里。
“只有你才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会离开,不会背叛。”
顾子砚轻声的又说,“小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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