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梓这七天过得无比精彩,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给小槐整小零食,七天过去,几乎清空了整座藤袭山。
可是等到通过考核的队士集合的时候,还是只有十人而已,折损率居然超过百分之五十。
然而这个折损率其实已经算是非常低了,主公在收到考核通过情报的时候,立刻就意识到,这一届队士里,将来很可能会出柱。
“是悠仁的姐姐嘛,听他说实力很强。”身体虚弱的温柔男子喃喃道:“他还为此专门告知于我,看样子那孩子很喜欢他的姐姐。”
这么说着他又打开了另一封情报,看折痕,应该是收到了有一段时间了,并且看过不止一次。
“鳞泷先生描述的那个白发蓝眼的高大男子,应该就是悠仁的姐夫,居然可以帮别人量身改动绝对适合体质的呼吸法……但被量身的也得是天才中的天才才可以,要不断地学会新调整过的呼吸法,一直调整一直学会,如果这个过程被拖得很长的话,那他的这个能力根本就毫无意义。”
这么说着,男子把这封情报重新折好,仔细地放入怀里,感慨道:“是个爱重妻子的人呐,不参加队士考核,很可能是为了不和妻子分开。毕竟,一旦成为队士,那么每人都会获得一个信使,如果两人的实力都很强的话,任务基本都无法一起出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跪坐着一直看着他的妻子:“天音,你说,我们要不要破格给他一把日轮刀呢?”
当然,他会这么问自己的妻子,真的只是夫妻间的情趣而已,作为同样恩爱的夫妻,天音不可能反对这个提议。
于是十五天后,给五条梓送刀的刀匠带来的是两把刀。
“咦?”五条梓觉得好稀奇,她没急着先看自己的刀,反而拿着那把轻而薄的腕刃翻来覆去地看。
刀匠着急道:“五条夫人,请放下那把刀,那是给五条先生的,不要让它以为你是它的主人。”
“诶~~!”这下五条梓是真的觉得稀奇了,这话说得,就好像日轮刀还会存在刀灵似的。
五条悟在妻子身边坐下,一只手自动自觉地揽住了女人的腰,却并没有从妻子手中拿走那把腕刃,只毫不在意道:“那有什么关系?就算它不认为我是它的主人,我拿它砍鬼的时候,不照样可以用。”
刀匠无奈道:“可是契合度会降低……”
白发男人无所谓极了,他摇摇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只需要用它砍一下头而已,它也没有其他能被用到的地方啊。”
刀匠:……
他无语了,完全无话可说。话说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给这个男人一把日轮刀呢?反正他跟他的妻子会一直一起行动,他的妻子有就行了啊不是嘛。
当然这是气话,还是根本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吐槽的气话,刀匠当然很知道作为一个会时时面对鬼的人,一把日轮刀在手是非常有必要的——他只是被齁到了而已唔唔唔~
好在五条夫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不靠谱,闻言她已经放下了那柄腕刃,转而拿起了自己的刀,这个没什么惊喜,因为在选中自己那块玉钢的时候,她把自己之前一直用着的那把普通钢铁做的苗刀连着那块玉钢一起送走了,不仅如此,还附带了穿雪的尺寸构造图。
所以她的刀就是她惯用的穿雪,这时拿在手里也并没有任何生疏,完全不需要磨合,不过这时候,旁边炭治郎那里的闹剧也已经告一段落,负责他的性格活泼(?)的刀匠跟他都已经安静下来,一起屏息观察刀的变色。
五条梓往那边看了两眼,就也认真地握着自己的刀,默默运转着身上的“气”,使得这把刀渐渐成为自己的延伸。
很快,刀的颜色就变了,变得漆黑,黑到连点反光都没有,惯于背后放冷插刀的无耻女人见状十分满意,她一脸微笑地点点头,把刀收回了鞘中。
这时少年那边却是哗然,这边几人转头一看,看到了同样变成黑色的少年的刀。
他的刀匠对这个颜色特别不满,马上大吵大闹起来,这个反应却换五条梓不满了,她站起来,走到滚成一团的刀匠那里,救出了可怜的少年,一脸严肃地对刀匠说:“你知道,我们跟鬼的战斗是在夜里对吧?”
刀匠呆呆道:“是……是啊,怎么了嘛?”
女人一脸的不满:“所以黑色有什么不好!不要只在意炫酷啊!要全像他那样,那举着刀的时候跟举着个灯泡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着,她头也不回,伸手往后一指,几人全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发蒙眼的五条先生,举着把亮蓝色还发着光的腕刃,像个得到稀奇玩具的孩子一般在手里翻来翻去。
负责她的刀匠颤巍巍道:“五条夫人,你都没回头,是怎么知道五条先生的刀像个灯泡的?”
五条梓吐槽道:“因为他整个人都像是个灯泡,所以他的刀当然也不会例外。”
既然收到了刀,那么马上任务就来了,炭治郎就要出发,而五条梓却拒绝了任务。
她强捏住了乌鸦聒噪不停的尖嘴,又捆住了它不停扑腾的翅膀,强行让它冷静下来听她说话。
“听着,给你们的上级传递一个消息,藤袭山的鬼已经被我杀得差不多了,所以鬼舞辻无惨很可能已经盯上了我,因为我吸引鬼的特质,那家伙之前就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所以我留在家里的另一个弟弟十分危险,我要先去把他安顿好,之后才能安心接任务。”
“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关系着我家人的性命,我是一定要去的,所以,你把这个消息递上去,就跟我们一起回我家吧,处理完了再说任务的事。”
乌鸦听了这话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五条梓也就给它松了绑,在离别前的最后一夜她抱着祢豆子不肯撒手,而小姑娘使劲在她颈窝处蹭着,鼻子不时在她的颈动脉处来回嗅嗅,双手双脚都缠在她的身上,也是一副十分舍不得分开的样子。
当然,她舍不得祢豆子是因为那是个无敌萌物,可祢豆子舍不得她,就只是因为她身上的地狱罂粟花香了=_=
就因为深知这一点,五条梓并没有提什么让祢豆子跟着她这样的话,第二天早上就看着少年背着自己的妹妹走上了任务之路。
小槐的设计环环相扣,他们一路坑杀了有血鬼术的鬼三只、下弦鬼三只、上弦鬼一只,然后无惨就果断缩了起来=_=
说真的,这让五条梓觉得十分恶心,因为这种做派实在太像苟王羂索了!
难怪鬼杀队与鬼之间会一直僵持千年之久,这玩意要是着意隐藏,谁能把它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毕竟鬼又不像是人,生存能力很差,鬼这玩意,逼急了钻地下都能苟过去啊!
抱怨着这些的暴躁少妇,这时已经在家里守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无所事事的那种守法——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初步确认了小槐的判断,无惨那个软蛋,确实是缩了。
“话说啊,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软蛋的念头的?上次在藤袭山上就是,让我大开杀戒,说是这样可以引到它的注意力。”
“还有之后应对它的针对,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凭空推断出无惨针对你的一二三四步,从而环环相扣地把它自己装进去的。话说之前在咒术界你要是有这么能,我们也不用搞了四年才把那些烂橘子彻底搞下去了,早早就自由了有木有!”
小槐听着姐姐的抱怨,却一点不满也没有,他只是故作疑惑道:“咦?我没有说过的嘛?是因为我消化掉了它的血吧。”
五条梓:!!!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喂!你可不要吓我!那玩意儿的血可是可以远程操控的!不但可以凭血监控各个鬼的情况甚至想法,还能远程杀鬼!如果它的血会对你有影响,那就别吃了!解馋哪有命重要!”
小槐见姐姐如此紧张自己,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看女人被他的反应气得瞪圆了眼睛,几乎要跳起来给他一下,只能赶紧收敛了笑容,安慰她道:“不是它影响我,当然我也无法凭此影响它,我只是,能从消化掉的那部分力量里面,隐约窥到它的想法而已,吸收到的它的血液越多,我感应得就越清晰。”
五条梓闻言忽然若有所思:“所以你一直在尽力引诱十二鬼月,就是为了尽量多地得到它的血?所以你是想……等等!你不会再多吃一些就能定位到它的位置吧!”
小槐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不很确定道:“应该?这个我真不确定,只是猜测有这种可能性而已,甚至这一点都不是推测,但是不管怎么样,多吃些肯定能更具体地监控到它,这一点是确定的,所以我当然会想更多、更多地吃到它的血啊!”
五条梓疑惑地看着一脸无辜的小槐,怀疑道:“真的?真不是因为嘴馋?”
小槐:……
我的姐诶,一天到晚的尽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明明刚刚说的那么多也都是真的啊!你就不能忽略这个微不足道的真相嘛!
就在姐弟俩相顾无言的时候,信使乌鸦忽然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就在姐弟俩的面前,喊出了出乎意料的话。
“三位贵客,请移步鬼杀队总部,主公大人有事与诸位商讨。另,鬼杀队半年一次的柱合会议时间也快到了,届时诸位可见到鬼杀队现今所有的九位柱。”
五条梓愣了愣:“三位贵客……所以邀请对象也包括悟?好识时务啊,居然并不以我的主公的身份,而是以听起来平等的主人邀请客人的形式邀请。那我们就去一趟?反正现在待在这里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了对吧?”
看着信使又飞走传信的忙碌背影,五条梓若有所思:“感觉主公并不像鳞泷老头儿那么耿直呢,处事很灵活的样子,那么,他是否知道摆脱了无惨控制的鬼的消息呢?”
这么想着她叹了口气:“好想要让祢豆子恢复成人啊,那时候她一定会发自内心地喜欢我了吧?不再是因为地狱罂粟的花香?”
小槐笑了笑:“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要找到摆脱无惨控制的鬼嘛?”
五条梓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吧,这种事情找罪魁祸首去问肯定没用的,加害者才不会考虑这些。会研究这些的,也只能是从无惨控制中成功逃走的那种鬼吧?毕竟同是受害者身份。而且既然人家能做到成功逃走,那也一定是些厉害人物,真想认识一下啊。”
既然已经决定了,等信使再来时,他们就两手空空地跟着信使走上了前去鬼杀队总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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