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
陈尹年缓缓从楼梯走下来,好远就看见江延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寻找东西,样子滑稽又可笑。
梅姨立刻起身,毕恭毕敬道:“江先生一下来就在找,也没说是什么。”
陈尹年走到江延的面前,“延延?”
江延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上,费力地从沙发下面够出了自己昨晚被扔的公文包,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
没想到却被人一下子卡住了脖子,他整个人就那么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在地上,不得动弹。
“……陈,陈尹年?”他不知道背后的男人想要做些什么,甚至外人还在,他有些慌了。
身后的人不说话,他努力想挣扎站起来。
但被死死卡住了后颈,他几乎整个人被摁在了地上,江延慌乱之中抓住了他的裤脚。
随后他就听见耳边,“延延,如果下次我再叫你,你不理的话,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还没等江延回应,就被提溜了起来。
他羞于见人,但梅姨却跟没有看见一般,转身回了厨房。
发生了这么一件插曲,江延在陈尹年注视下吃了早餐,他只想快点吃完,赶紧回到公司上班,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片刻松懈。
江延把一大块面包塞进嘴里,来不及嚼就往肚子里咽,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吃完了——”
说着拿起公文包,就要夺门而出。
“等一下。”
江延生生止住了脚步,慢吞吞地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
两年过去,江延更加看不懂陈尹年的表情,此刻的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他不得不走回到他的面前,低着头道,“有事——”
话才说一半,他就感觉到,陈尹年站起来身,伸手摸上了他的后颈。
他被掰着肩膀转了半圈,而后他就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颈上细细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一样,那个地方现在很敏感,他很想想缩回脖子,但却不敢动弹。
陈尹年看着眼前这个beta的后颈,此刻上面还红肿着,鼓起一个小包,像下面埋藏着一颗腺体一般,上面还有他昨晚咬过的印记,那样的印记不止这一个,而是一个连着一个,形成伤疤,永远的烙印在这个beta的后颈之上。
他欣赏着战利品,早上的那点不愉快很快过去了,他将抑制贴仔仔细细地贴在伤口之上,最后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延延,记得白天也要想我。”
“小江,组长要的表记得交啊。”
“哦,好!”江延趴在电脑前面,正聚精会神地工作,听见有人叫他,立马站起来应道。
“小江别听他催,没事等一会送过去就行。”坐在他工位旁的一个资历深的大姐,安慰着他道。
“谢谢……”江延重新坐回工位,讪讪道。
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他刚来的时候战战兢兢,以为同事都是被陈尹年打过招呼的,因此刚开始他连工作的时候都不踏实。
但是相处几天之后,周围同事对待他并没有任何异样,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然后每一天,只有走出那个牢笼一般的别墅,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在陈尹年身边带着憋得一口气全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脖子低太久,有点酸,他下意识摸向脖子,想活动一下,但是手一碰到后颈,那个如狗皮膏药一般的抑制贴黏在上面——
那是早上陈尹年亲手帮他贴上的,而目的是为了掩盖昨晚过分张扬的咬痕。
江延惊了一下,手立马放了下来,继续盯着电脑。
就这样大半天下来,他头昏脑涨的,眼睛一片模糊,走到厕所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继续把后续工作干完。
眼睛不仅酸涩,还流眼泪,他能感觉到视力下降,江延揉着眼睛,边往前走。
但是不远处听见一阵吵闹,紧接着就有人大喊,“这里有个o发情了!”
很快就有人拥了上去,江延也没想太多,就冲了上去。虽说公司里beta不少,但是好巧不巧,这天加班人很少,在场就他一个beta,剩下的人都胆战心惊地围在边上,捏住了鼻子。
当所有的人都站在一边围观。
江延挣扎了一会,实在没办法在原地袖手旁观,主动站到前去,呼救的人是一个保洁阿姨,但阿姨显然不能把这个o给救起来。
只见地上发情的oga已经紧紧地夹着腿,卷缩在地上,周围人都捂着鼻子,显然是有很浓的信息素味道。
江延眼睛还是模糊的,看不太真切,再加上他被陈尹年药物注射的原因,作为一个beta只对高阶alpha的信息素比较敏感。
他上前把外套脱了盖在那人身上,随后让阿姨赶紧报警,他一靠近,那oga跟发疯了一般,朝他身上扑,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江延愣了一下,但是救人要紧,不然一会引来alpha很可能会发生骚乱,他使出全身力气,费劲地把人半抱了起来,送到公司另一边专门的隔离间。
此刻怀里的oga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喘着粗气抱着江延的胳膊蹭动。
江延被他这样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一手将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放快了步子赶快走到隔间。
现在几乎每个公共场所都配有隔离房,以应对这样突发的事件,这样的装置能巧妙地躲避被信息素引诱到丧失理智的alpha。
隔离间里有准备的抑制剂,江延单只手把人托着,撕开了包装袋,“冒犯了……”
说着他一横心,掀起oga后颈的衣服,一个已经红肿凸起像是熟透了“果实”的腺体露出来,江延不由得一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o的腺体,心里出现别样的怪异,他不敢多看,直接一针直接注射了上去。
直到救护车赶来之前,那个o仍然抱着江延不愿意松开,在他身上蹭动着闻来闻去,还发出发出呜咽的声音。
江延僵着身子不敢动,但又不敢全然放手,怕神志不清的oga栽倒在地。
一直到医生把人拉走,江延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想明白——是他身上有留有陈尹年信息素!
怪不得那个o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再一想到陈尹年,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延吓呆了,他该如何回去跟陈尹年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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