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这一脚,不仅踹晕了那姑娘,还踹懵了两个凶恶的壮汉和街道上围观的路人。
路人们纷纷对朱桓指点:“你看这人怎么这样啊,好坏啊。”
“就是就是,不伸手援助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家呢?”
“好可怜的姑娘,这一脚被踹了这么远,怕不是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吧。”
“唉,这世道,为富不仁啊。”
“太混蛋了……”
朱桓闻言,抬手示意:“严纲,太吵了。”
侍卫严纲面无表情,抽刀插在脚下的青石砖上,锋利的快刀切这青石砖和切豆腐一样,直接进去了四五寸。
“你们的头硬,还是这石头硬?”严纲冷冷的对众人说道。
众人被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
念叨归念叨,可是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头挨上这么一下。
朱桓看向了那两个要非礼姑娘的壮汉:“你们愣着干啥啊?”
“啊?”那两个壮汉听到这话有点懵。
“你们不是要非礼这姑娘吗,动手吧。”朱桓疑惑的问道:“你们不会是要让我帮你吧。”
一个壮汉干笑道:“公子,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只是看这小娘子长的不错,开口调侃两句而已,别当真,别当着。”
另一人符应道:“对对对,别当真,别当真。”
“奥……”朱桓的面色突然冷了一下:“我允许你们误会了吗?”
“啊?”那壮汉愣住了:“公子……这是何意?”
“我本来就想吃碗馄饨,你们非得来搞事儿,现在我兴致上来了,你们跟我说不想玩了?”朱桓冷笑着说道:“去,当真大伙儿的面,把那小娘子给**了!”
严纲听到这话也不由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诧异的看着朱桓。
殿下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那两个壮汉吓得直打哆嗦:“公子,这,这可使不得啊。”
“使不得?”朱桓冷视二人:“什么特么使不得,我不是在建议你们做什么,我是在命令你们!”
这二人也被咄咄逼人的朱桓逼出了火气,一人上前有些恼怒的说道:“那若是我们不服从呢?”
严纲抽刀,在顷刻间就已经把刀锋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你可以试一试。”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感受到刀刃的寒意,浑身都在颤抖。
“干,我们干!”另一人连忙说好话:“大人冷静,我们这就去干。”
这里的“干”,不是语气助词,而是动词。
严纲闻言,这才把刀放了下来。
两个壮汉对视了一眼,缓缓向那被朱桓一脚给踹晕的姑娘走去。
朱桓就淡定的坐着,仿若无动于衷。
一侧的路人们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说道:“哎呀,哪有这样的人啊。”
“真是比恶人还恶啊。”
“这这这……这有伤风化啊!”
“朗朗乾坤之下,竟有这样的恶人,可恨!”
两个壮汉靠近了那姑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撒腿儿就跑了!
没错,跑了!
严纲楞了一下,看向了朱桓:“殿下,追吗?”
“追什么追,你还没看懂吗,这是有人给我们下套呢。”朱桓轻笑着摇头。
“下套?”严纲有些不理解。
“用一个训练有素的漂亮女人,再花十几两银子收买两个泼皮无赖,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剧。”朱桓慢悠悠的说道:“这种戏码,对付小孩子还行,拿来对付我?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严纲顿悟了:“殿下,那我去追那两个泼皮去查一查背后之人的底细?”
“追那两个泼皮有什么用,追那个女人啊。”朱桓叹息:“你这脑子啊……”
严纲想街道看去,那被朱桓踹晕的姑娘无影无踪,不由大惊。
“快去追啊!”朱桓有些蛋疼:“难不成你让我亲自去追?”
严纲连忙请罪后追去。
朱桓坐在馄饨档里,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吆喝着:“老板,结账了。”
那馄饨档的老板弱弱的说道:“客官,给多了。”
朱桓没有回答,自顾自的离开。
确定朱桓离开后,馄饨档的老板这才如获至宝的把银子收了起来,感叹了一句“这位客官真是个大善人啊。”
这一锭银子,比的上他一年的收入了!
街道上,朱桓不紧不慢的往皇宫走去,心中却在琢磨个不停。
今天这场闹剧,是有人为他设下的圈套。
如果朱桓真来了一场“英雄救美”,救下姑娘,赶走泼皮,那姑娘怕是会顺势而为,来上一句“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只是随手赶走了两个泼皮,就能喜获一名女娇娘,换成别的男人怕是要高兴的回家给祖坟烧香。
殊不知,这哪儿是得了一个女娇娘,分明是把一个训练有素的暗谍给带回了家!
而朱桓之所以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圈套,是因为太巧合了。
他只是吃了一碗馄饨,偏偏就遇上了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这也太巧了吧。
这两个泼皮又不是傻子,抢女人不在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抢,非得在这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抢?
而偏偏这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朱桓,找上了朱桓求助。
这目的性未免也太强了吧?
朱桓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只是有人故意捏造了一个“巧合”,放到了你的面前。
他现在已经把这件事猜的差不多了,大概就是有人注意到了他这个祁王成了朝廷军的祸害,想要从他身上入手。
把一个训练有素的女暗谍,用这种小伎俩塞到朱桓的枕头边上。而那两个泼皮无赖,只是随手用的工具罢了,无关要紧。真正的杀招,是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这就是老鼠夹子上的奶酪,就看朱桓会不会上钩。
然而那人怎么都没想到,朱桓不仅没有去咬这块奶酪,而是反手一记意大利炮把老鼠夹子连带着奶酪给炸平了!
其实朱桓一开始也不确定,这女人是奔着他来的,只是怀疑而已。
所以他就故意逼那两个泼皮去**那个姑娘,在发觉到这二人的不情愿之后,朱桓便可以断定,这就是有人设了个套想让朱桓往里跳。
朱桓现在正在猜测,幕后之人是谁,应该是建文皇帝的死忠。
不过京城太大了,效忠于建文皇帝的人不计其数,朱桓实在拿不准这人的身份。
“既然拿不准,那就全灭了吧。”朱桓摇了摇头,轻声喃喃。
他为什么要偌大的建文党里找出来那个对他下手的人?
朱桓要把京城的建文党杀个血流成河!
而至于那幕后之人是谁,已经无关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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