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一班的学生们正在教室里边认认真真的做着试卷,只听见同学们“刷-刷-刷”翻试卷的声音。教室里异常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安静的坐着,正在准备明天的教案。大家一会冥思苦想,一会低头演算。
刚才还在一心一意书写着的李彦霖,突然叹了一口气,用笔疯狂的勾画者试卷上一道解答题下密密麻麻写好的答案。又将笔拍在桌子上。
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埋头苦干,又看了看教室里正微波粼粼的日光灯,“刷”的一下低下了头。拿起桌子上的笔,又陷到深深的沉思中去了。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间教室的灯灭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刚才还在认真答题的同学们,这回子窸窸窣窣的开始议论起来。没错,一定是电力故障。
坐在讲台上备课的化学老师也是一脸懵逼。这样的情况虽不多见,在颐和镇这片地方,偶尔也会发生。
这时,有个别同学从桌洞里拿出来了自己的小台灯。借着些许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教室。
化学老师径直出门去了,他想看看究竟。
寝室室教室里面的声音逐渐吵闹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刚才一心一意的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停电打断了。大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压制的焦躁。
随着化学老师走出教室,大家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放肆起来。
对于阵懊恼着的李彦霖来说,内心有几分窃喜。这下子好了,不用做了。甚至还可以回去睡大觉呢。
他和同桌的杨采薇轻声讨论着。
“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怎么突然停电了?”杨采薇收到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李彦霖说。
“你说会不会只是我们学校断电了?”杨采薇心里面想着。一般来说,如果是统一性的停电,都会有事情的通知,学校也会早做准备。而这样毫无征兆的断电,很有可能是学校的电力线路出了问题。
“是啊,有可能。如果是镇上停电会提前通知的。在这之前,也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李彦霖和杨采薇有同样的想法。
“对啊,不知道今晚电还会不会来。”杨采薇说着看着李彦霖发笑。
“别来才好了,赶紧下晚自习吧!”李彦霖在心里窃喜。似乎在默默的祈祷,可千万别来了。这样便可以早早的下晚自习了,再也不用在煎熬着。
“是啊,要是能回去也挺好。累的不行了!”杨采薇说着,放下手中的笔,甩了甩右手手腕。然后,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按压着右手手腕,轻轻地揉搓着。
“手困了吗?”李彦霖看着她。
“对啊,写的胳膊疼。”杨采薇说着,趴在了桌子上。
没过一会儿,化学老师突然大步走了进来,教室里咿咿呀呀的声音一时间被压了下去。他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
“好了,大家可以先回去了。是学校的电力系统出了问题。刚才工作人员说一时半会还修不上。想学的习的就再学会,不想学的就可以下晚自习了”,化学老师说完后,走到讲桌旁,将自己的教案堆叠在一起,又在桌子上习惯性地磕了磕,整理整齐了。
望向大家的时候又说了声,大家可以走了。他说着,走出教室门后,跟随楼道里微弱的指示牌的绿光下楼去了。
在他走后,教室里边瞬间炸开了锅,大家吱吱吵吵的,纷纷开始收拾眼前的书本。李彦霖也不例外。
他很快的将卷子折起来,拿了一本书,夹在中间,便准备出门去了。
在他走到楼道里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夹着课本往外走的郝文良。
“唉,你也出来了。”郝文良一眼就认出了他。
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上衣,长长的头发盖住了眉毛。走路时昂着头,这便是李彦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这种形象已经根深蒂固,看见他的背影,他便知道这是李彦霖无疑了。
“诶,是你啊!你出来了。”郝文良看见李彦霖,心中蓦然的一股老朋友多年未见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急忙跑上前来打个招呼。
“是啊,出来了,这不停电了吗?啥也干不了了。”李彦霖说。
“是的,只是时间还早,不知道干什么?回去也没电。”郝文良说着,两人呵呵一笑。谈论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和惊喜。
“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吧?”郝文良说着。
郝文良说,他下午只吃了一点馍,这时候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只是恰巧碰上停电,这种感觉便愈加的强烈。
李彦霖想着,既然宿舍也没电,自己脑袋里边也一片浆糊。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东西都学不进去。没有什么好办法,又何苦苦苦挣扎。还不如出去放松一会来的舒畅。
“那行啊,正有此意。可是我们去哪”,郝文良一头雾水,自己也不知道去哪。
“走走看呗,反正也没事干。我们边走边聊。”
“要不我们去烤几个烧烤吧?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反正也已经不想吃饭了。”郝文良想着,既然过了饭点,自己也无心思吃饭,还不如路边小摊买点烧烤来的实在。
“这是个好主意。我还没吃过这东西呢。这次咱俩去试试呗。”李彦霖想着。
在之前与别人聊天的过程中,他了解到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味。只是他出于对垃圾食品的抵触情绪,未曾尝试过。
趁着今天心情挺好,又有好友相陪,加上宿舍断电。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就当放纵一回,细细品尝一番,亦不为过。
趁着他两聊天的空隙,不经意间,已经来到了颐和镇街道的小巷子。
他们二人路过一家烧烤摊,眼见一个女人正忙碌着。一个用铁皮和三角铁铁做成的简易烧烤炉。
炉面上的细钢筋密密麻麻的。炉膛里没火,烧的正旺。红彤彤的煤块,以及半红半黑的煤炭正燃烧着。
在冬日的寒风中,摇曳着橘黄色的火苗。煤炭未充分燃烧冒出的一缕黑烟,在炉子上边轻轻飘曳着。
女人拿起一串烧烤,一边飞快的在炉子旁边旋转着竹签,一边拿起塑料瓶装起的各色调料,均匀的铺撒在烧烤串上。
调料和清油掉在煤炭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在炭火的炙烤下,又迅速地炸开,燃烧起来。
她看见路过的李彦霖和郝文良,吆喝着二人坐下吃点烧烤。
“要不咱们就在这儿坐。”李彦霖看着郝文良说。
“这儿?嗯”郝文良犹豫了一下,“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大晚上的,风吹着有点冷。要不咱重新找一个有房子的地方吧。”
他们俩一边往前走,一边转悠转。
眼见一家烧烤店,进去坐了下来。这时老板娘拿了一个菜单,让他们开始选择。
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小会。终于,点了半把羊肉串,一把金针菇,一盘土豆片,两个年糕,还有两个面筋。
“要不我们来瓶啤酒吧?”李彦霖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喝点酒。
“没问题吧,可以喝吗?”郝文良问着。
“可以的,少喝点。待会回去喝点水,就没什么味道了。”李彦霖想着要是被班主任老师闻见就不好了。但此刻又十分想喝点,所以有点犹豫。
“那行,那我们就烧烤加啤酒,稍微喝点。”郝文良说着要了两瓶“青岛”啤酒,又和老板娘要了瓶启子,打开了啤酒,一人一瓶。
这两人说着拿起啤酒瓶干了一杯。老板娘在炽热的炭火上烤着羊肉串,二人一边闲聊着,一边盯向炉火上的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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