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文毫不客气,众目目睽睽之下,只是他们立马着手开始疏散人群。
然后阻滞在这里的人便逐渐开始走动起来,朝着各自最近的那个出口有序地跑去。
期间倒也不乏有没有发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要突破防线继续留在原地看热闹或探听消息,但都被尽忠职守的军士们给拦了。对于特别不老实的那种,他们也不惯着,直接出手给收拾得老实了。
而这仅仅只是一小队,不知道是不是周修文的调令,短时间内一下子就来了十数支,数百名军士聚集过来,然后有条不紊地参与到疏散工作当中。
至于姜洄等人……他们一群学生本也不应该参与到这场混乱当中,然而周修文跟桓宪似乎明显就是知情人士,甚至似乎还在这场特殊情况当中担任着别样的角色,因此他们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周修文勉强分神立马记起来要安排几位被卷入到事件当中的朋友,对方转头领了几位军士过来,告诉他们跟着这几位直出赛场就可以,外边有人接应。
至于他跟桓宪就要继续留在场内接应各路人员,直到逮捕行动落定为止。这中间他们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希望要尽快将这几位无端被牵扯进来的朋友送回安全的地方。
周修文严肃地对几人道,另边的桓宪也是沉默的地站在一旁。但姜洄已经眼利地看到对方连连看了光脑好几次,知道对方是分不出身来了,大概是因为还担心他们的安危才留在这里看他们安排的。
姜洄几人又怎会是那等分不清状况拖后腿之人?她们早就觉得自己呆在此地是否对另两人造成不便……只对方自从包厢出来便忙得跟陀螺似的,一直连轴不断地转动。几人又不好直接丢下自己的朋友逃跑就只能跟这里装雕塑了。
现在既然对方有安排,几人自然也不矫情,只神色沉重地叮嘱两人注意安全,便咬咬牙跟着周修文安排的人转身走了。
桓宪神色平淡拍了拍克拉伦斯的后背,示意仍是显得略微有些犹豫的少年安心离开。
目送三人随着护送的军士快速朝着最近的出口跑去,两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桓宪朝周修文微微颔首,撑着前方的座位斜下直跳下去,眨眼间便下了底下十几米的距离,然后转到不知哪个隐匿的通道口去了。
两人分属两个不同的指令方,虽说中道有要交接的地方,但也各自担负着不同的任务,自然是不能处一块儿的。这才是他们方才焦躁的缘故。
要是他们两人在一起,若想护着姜洄等人一路退出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可偏偏两人各自负责的工作都不同,指令方不同,所需要忠于的原则也不一样。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待在一处反倒容易误事。
而明显桓宪那边催促得比较紧,对方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不可能送三位朋友离开赛场,而周修文这边也不大可能……最后他不得不私心调了几位护卫的军士帮忙带三人出去。
那几位护卫自然是不同意,但抵不住周修文的强硬态度还是动身了周修文知道他们定然会通知指挥部那边立马加派人过来,但这个不是问题,周修文觉得自己的朋友人更需要保护。
只希望他们最后也都能够安然出场。不然周修文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心安了。
天呐,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都特地安排的两三个意外事故都愣是没办法阻止众人到场,尽管过程略有那么点不顺可他们最终也还是来了……所以说这也都是注定了的,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说这个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只能希望大家最后都能安然无恙,回头他再认认真真向大家赔罪便是。
目送另一位朋友消失在视线中,周修文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杂念和心底那微不可察的焦虑尽数掩盖,神色郑重地迎向迟来的一队人马。
虽说略微来迟来了些,但他们是出自他的父亲手下一支精心培育的特战队,编号a-004,意为周元景职业生涯培养的第四支特战部队,也是最后一支特战队,其中集合了各路经验丰富的精英人士,强悍异常。
“您不应该调走身边的护卫……万一我等没能准点到来,您又遇到了突发的情况可怎么办?”领头的一位长得有些老相军士不赞同道。
“可我也不能为一己之私调用其他的任务人员去做这件事。既是我自己的意思,自然得由我来调度。这些人是我的护卫军士,且我一个人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保护……好好,抱歉,我知道了。”周修文辩驳的话终还是没能说完,在这位自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眼皮底下,他不得不临时转了话头,转而认错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有那么些不服气,便微微笑着道:“况且不是还有您和大家吗?索尔萨叔叔。”
这位名叫索尔萨的军士显然没有被周修文这暗戳戳“恭维”的说法蒙混过去,听到对方狡猾的说法只略有些哭笑不得:“您啊……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
对方其实说得也有道理。索尔萨中校有这个信心,他们是周元帅多年精心培育的人,或是跟随着周元景出生入死多年或是直接间接受过对方的恩惠,自都是忠心耿耿,无有二心。
特战队不过数百人,周远景一下子便请出了八位精英成员来处理这件事,想来也是忧心自家儿子的安危罢。
他们跟随周元景多年,也都明白周修文对于周元景的重要性,自然是默记在心,时刻铭记着保护对方的安全。所以不论这场行动出任何意外,周修文也不能出任何情况,这是他们和元帅的底线。
一边这样想着,索尔萨中校一边不动声色地取出一卷特制的函件递给周修文,里头是指令前沿最新得到的资料,方便对方做新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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