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楸的话之后。
晏应寒:“……”
林莹莹:“……”
三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满脸的不可思议。
晏应寒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抬手捏了个除尘诀,清除掉三人身上的丹灰, “方才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让为师再尝试一次, 这次必定可以成功!”
宁楸和林莹莹两人合力将他摁住, “师尊, 万万不可啊!”
宁楸一边按着师尊,一边招呼路过的师弟:
“那边的那个……师弟, 对对对就你,帮忙把丹炉搬走,不能让师尊再接近它了!不是我危言耸听, 再让师尊炼下去,我们归虚峰都得被夷为平地!”
晏应寒哭丧着脸, 俊美的脸颊抵在石头上, 挺直的鼻子都快被压扁了,“为师当年颇得溯溪峰太上长老赏识, 跟着他学过炼丹术, 天赋异禀, 不到半天就出师了,这丹炉都是他送的, 你们、你们岂能不相信为师!”
林莹莹:“师尊,我们不是不相信您……”
宁楸:“我们只是想活着,不想被炸。”
林莹莹:“而且, 您确定真的是半天出师……”
宁楸:“而不是被赶走的吗?”
晏应寒刚弄干净的脸顿时又黑了, “呜呜呜你们欺负人, 为师要闹了!”
宁楸不为所动,会心一击道:“那丹炉是不是太上长老为了打发您离开,才送的?”
晏应寒:“???”
晏应寒:“你们欺负人,为师真的会哭!噫呜呜噫!嘤嘤嘤!”
宁楸:“哈哈哈哈哈哈!”
林莹莹左看看大笑不止的师姐,右看看嘤嘤怪师尊。
自从她被师姐假装师尊收为徒弟,来到这归虚峰以后,就没有哪天是不被沙雕环绕的qaq!
嘤,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同化了_(:3」∠)_
“玉师叔,事情就是这样。”
恰好玉沉钩从附近路过,好奇地落在归虚峰的广场上,询问事情的经过,林莹莹便大致讲述了一下。
清冷如玉的银发美人微微颔首,看了一眼正在争执不休的宁楸和晏应寒,温声道:“我明白了。只要把丹炼好,事情应该就可以完美解决了吧?”
“应该吧……”林莹莹的语气不是很确定。
另一边,宁楸和晏应寒两人还在吵。
“你个小没良心的,丹炉都是为师给你的,你现在碰都不让为师碰!”
“师尊你都把丹炉传给我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哎哎哎不许你摸丹炉,要炸了——”
“为师才不信,这次为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区区丹药能奈我何!”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还不是炸了tat!”
“晏师兄,可以打扰一下你们么?”
玉沉钩走到二人中间,将他们物理分隔开,清冷的面颜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美人师叔的笑让宁楸恢复了矜持,她朝他点了点头:“玉师叔。”
晏应寒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师弟,你什么时候来了?”
“就在刚刚。”玉沉钩答道,“我看到你们似乎……遇到了一些炼丹上的小问题,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晏应寒朝宁楸挤挤眼睛,“为师当年去溯溪峰学习丹道,就是和你玉师叔结伴一起的,他可以作证。”
“对吧,玉师弟?”他重重地拍了拍玉沉钩的肩膀。
玉沉钩没有拆台,温和地点了点头。
“炼制这种品阶不高的雷劫丹,便不用劳烦晏师兄亲自出手了,让我来指点楸楸就好。”
晏应寒得意一笑,“哈哈,正是如此!那你们忙吧,我回去补觉了~”
说完,他便御剑离去,临走前还朝宁楸wink~了一下。
宁楸:“……”
可恶,居然让师尊装到了!
不过玉师叔真的脾气超好啊……处处都在维护师尊的面子。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玉沉钩都在指点她炼丹。宁楸这才意识到,她之前的炼丹流程全都是错的。
“简单粗暴地把灵草混合在一起是不行的,要像这样……”银发美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手把手地教她配比丹药的原料。他的手指清瘦修长,如玉一般温润,素净的指尖探入她的指缝,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清冷的声音撩过耳畔,恍若漱流击石,清润悦耳。
“就像这样……楸楸,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宁楸的瞳孔微微扩大,她真的没有走神,真没有qaq。
“炼丹的火候也很有讲究。”将调配好的原料放入丹鼎后,玉沉钩又道,“不能放在那里不管,需要时时刻刻操纵着灵火,并分出一丝灵识感知鼎内的变化……”
宁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两只眼睛里却是“?”和“?”。
在边上旁听的林莹莹和几个路人师弟师妹,也都是满脸的“???”。
这对于剑修来说,还是太高深莫测了。
看到大家似乎没有听懂,玉沉钩仍然很有耐心,讲解得更细致了,顺带着演示了一遍如何掌控火候。
有玉师叔亲自出手,这一炉丹炼的很成功。宁楸才打开丹炉的盖子,便看到一阵耀眼的金光闪过!
宁楸赞叹道:“这一炉丹色泽通透,品相饱满,流转着淡淡的灵气,不愧是玉师叔的手笔!”
玉沉钩温柔地笑了笑,“楸楸,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宁楸:qaq
玉师叔人真的好好啊!
折腾了一天,报废了好几炉原材料,总算成功炼制出一瓶雷劫丹。晚上,宁楸斜倚在洞府的窗边,端详着手中的玉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结丹的事还是过两天再说吧……困困。
想起今天还没有收菜,宁楸打开玉简,把挂机通关的奖励全都领取了一遍,又收获了一波灵草,弥补了今天的损失。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靠在窗边睡着了。
清莹的月光洒落在少女雪一般的肌肤上,她没关窗户,纤长的睫羽在微风中轻轻颤抖,在眼睑处投下小块阴影。
她从不离身的剑上,不知何时飘出了一道虚无缥缈的人影。
他身形颀长,皎洁的银发上流淌着月光,像梦境深处的一道幻影,唯独午夜梦回时分方才现身。
那张朦胧绝美,柔光笼罩的虚幻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浅淡悠远的笑意,恍如月落溪谷,涟漪轻漾。
他静静地望着她,抬起虚幻的指尖,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的一瞬收回了手。
第二天早上,宁楸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旁边的窗户也被关上了。
在飘窗上睡觉不太舒服,她揉了揉微微有些酸痛的腰,疑惑地眨了眨眼。
……是谁帮她盖的毯子?
算了,不管它,再睡一会儿。
宁楸抱着剑走到床边,呈“大”字形躺了上去,愉快地勾起了唇角,“还是床舒服。唔,抱着老婆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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