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懒得和你这一介女流争辩!”
说着,连傅涛一脸恼火的瞥过头去,不在多说什么。
一旁的庄翰墨见莫皖烟大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赶忙出声打了个圆场,将几人拉回正题道:“行了行了,切莫在这等琐事上纠结,我们此行可不是为了这等琐事前来。”
闻言,莫皖烟很是识趣的没在说话,毕竟这些人在怎么说都是渝溪书院的大人物,陆宴清日后可还要仰仗他们的关照,不能因为自己把这事给搅黄了。
冷静下来的莫皖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面带愧疚的看向陆宴清。
陆宴清与之四目相对,只是抿着嘴和煦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才让莫皖烟松了口气。
庄翰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宴清啊,你的诉求我们已经商讨过了,只要你肯加入渝溪书院,我们自然会对你提供庇护,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陆宴清沉吟了片刻,然后出声询问:“加入渝溪书院后我都需要做些什么?”
“你的诗才虽然不俗,但在其它方面想必有所欠缺,我们会将你安插进天字院继续深造,等你结业后可安排你去国子监任职。”
渝溪书院虽是天下第一书院不假,但渝溪书院的学子却无不向往在结业后前往国子监任职,以便在朝中施展宏图之志,庄翰墨无疑是给了陆宴清保送国子监的资格。
可陆宴清闻言却不禁眉头一皱,自己好不容易撑过了九年义务教育,没想到魂穿异界竟还要当个苦逼学生,这让陆宴清有些难以接受;
更何况陆宴清的志向也并非朝野,他只想不愁吃穿的安度余年而已。
“我不想读书,也不想到国子监任职。”陆宴清直接挑明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皆是眉头一皱。
莫皖烟与姜阳朔是一脸的疑惑,而庄翰墨与连傅涛则是在觉得陆宴清不识抬举。
“那你想做什么?”庄翰墨语气略带不耐的发问。
“让我在学院里当个老师如何?”
陆宴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至少专业对口些。
中文系的学生在本科毕业后大部分都到学校当老师去了,而且陆宴清所上的本来就是师范类院校,在渝溪书院里当个老师应该问题不大。
“什么?你要当老师?”连傅涛闻言很是诧异,脸上的神情略显不屑。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呵,倘若让你在渝溪书院当了老师,那岂不是误人子弟?”
“你是儒圣,我也是儒圣,你能在渝溪书院当老师,我凭什么不能?难不成你的诗才能与我相提并论?”
陆宴清深知这连傅涛的诗才远不如自己,否则的话刚刚也不会被莫皖烟怼到哑口无言了。
“你……你这臭小子,就只知道拿诗才说事,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
连傅涛被陆宴清气的够呛,他深知自己的诗才远不如陆宴清,于是便打算从其它方面打压陆宴清的嚣张气焰。
“实不相瞒,在下诗词曲赋都还不错。”
说着,陆宴清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听到这话,连傅涛顿时一阵讥笑,“小子,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倘若你能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别说到渝溪书院当老师了,就连我这二长老的位置都让给你!”
“哦?此话当真?”
“当真!”连傅涛毫不迟疑的应道。
陆宴清不过二十出头,就算他在诗词歌赋皆有研究,但若想样样精通简直是痴人说梦。
连傅涛三岁开始读书识字,十八岁踏入儒师之境,三十二岁踏入大儒之境,五十一岁跻身儒圣之境;而现如今的他已过耄耋之年,修习儒道已有八十余载,尚且只在曲赋有所建树,陆宴清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能做到诗词曲赋样样精通?
倘若他连这点魄力都没有,那真是妄活那么多年了。
“好,既然如此,那便请二长老在词曲赋中任选其一考考我,至于诗财想来各位都没什么异议吧?”
陆宴清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但碍于人情世故,陆宴清还是不打算一一显露了,免得连傅涛下不来台。
“为何只能选择其一?你不是说自己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吗?”
连傅涛立马便抓住了陆宴清话中的漏洞,出言质疑道。
陆宴清对此只是抿嘴一笑,出言解释道:“我身旁这位乃是云霓楼的花魁,再过一会可就到她登台献艺了,我还等着对她的飞花令呢,没有时间在此过多停留。”
“这小子如此轻浮,有辱儒圣之名,与这种人为伍简直是奇耻大辱!”
连傅涛闻言立马炸了锅,他本以为身着一身红装的莫皖烟乃是陆宴清的新婚妻子,没想到竟是青楼妓女,与这种风尘女子坐在一起喝茶对连傅涛而言很是难以忍受。
陆宴清不禁眉头一皱,连傅涛的话让他感到了反感,于是果断出言反驳道:“一个人轻浮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对他人未曾了解便断章取义妄言置评,难道这不有辱儒圣之名?”
“哼,一个逛青楼的嫖客与一个青楼妓女混在一起,每一个好东西!”
“照你那么说断章取义之辈交出来的学子只不过之坐井观天之徒,渝溪书院不过如此;皖烟,我们走。”
说着,陆宴清便欲要起身离去,莫皖烟紧随其后。
“慢着!”
就在这时,姜阳朔突然开口阻拦道。
这姜阳朔对自己并无恶意,陆宴清自然不会甩脸子给姜阳朔看,于是毕恭毕敬的拱手询问道:“有何指教?”
“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些脾气倒也正常;可你说他可以,但说渝溪书院不过如此这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姜阳朔沉声道来,神色淡然让人捉摸不透,但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陆宴清对此不为所动,条理清晰的说道:“院长大人,这二长老身为当世儒圣之人,乃是你们渝溪书院的门面所在;倘若世人皆知二长老是个断章取义妄言置评之人,恐怕对你们渝溪书院应该有些影响吧?”
“你这臭小子别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连傅涛被气的吹鼻子瞪眼,厉声威胁道。
陆宴清对此只是一笑置之,“呵,原来二长老还是一个敢做不敢当、喜欢欺凌弱小之人,在下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说着,陆宴清还朝着连傅涛拱了拱手,那讥讽之意体现的淋漓尽致。
本就脾气火爆的连傅涛闻言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起身以凌厉之势朝着陆宴清挥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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