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渝溪书院三长老已经在云霓楼旁的墨荣茶馆等您了,还请您速速前去一见。”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响,陆宴清两人赶忙迎了出去。
“渝溪书院来了几个人?”陆宴清朝着莫皖烟的丫鬟出声询问。
“我就只看见一个。”丫鬟如实应道。
陆宴清点了点头没再追问,随后在莫皖烟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前去墨荣茶馆赴约。
正当陆宴清欲要离开之际,胳膊却突然被一旁的莫皖烟所扯住,“陆郎,妾身能陪你一起去吗?”
莫皖烟眨巴着那清澈的媚眼,佯装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陆宴清的心都要被软化了。
这种场合本不应该带莫皖烟一同前往的,可陆宴清着实有些架不住莫皖烟那略带撒娇的请求,最终很是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可以,但你要换身衣服。”
“那还请陆郎稍等片刻。”
说着,莫皖烟便很是欣喜的走回了房内,不多时便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走了出来。
这是一身绯色的罗裙,把莫皖烟的俏脸衬托的白皙粉嫩。
但这衣服是不是有些太正式了些,就好像新婚小娘子才会穿的衣服。
“额……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陆宴清挠了挠头神情略显无奈的问道,他总感觉莫皖烟之所以穿这身衣服有些自己的小伎俩在里面。
莫皖烟撅着樱桃小嘴摇了摇头,“陆郎,我就这一套衣服最为得体,其它的衣服多少有些轻浮呢。”
“行,那就穿这身吧。”陆宴清莞尔一笑,没有继续纠结。
莫皖烟身为青楼女子,能有一套得体的衣服就已经很不错了,总比那些衣不蔽体的纱网要好。
没再多愣,两人径直朝着云霓楼外走去,可却在路上遇到了迎面走来的老鸨。
见莫皖烟身着一身绯色罗裙,欲要与陆宴清朝着云霓楼外走去,这让老鸨不禁眉头一皱,出声阻拦道:“皖烟、陆公子,你这两这是要去哪?”
正当莫皖烟噙着一抹讨好的笑意刚要出言解释,陆宴清却抢先一步出声道:“老鸨,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我难道是没给钱吗?”
听到这话,老鸨抿了抿嘴神色略有不自然,心中暗道:“你本来就没给钱啊,那嫖资明明是皖烟付的。”
虽然老鸨的心中对陆宴清很是鄙夷,但却不敢在陆宴清的面前显露出来,只能强扯出了一抹笑意道:
“陆公子您别误会,您出了钱若想带皖烟出门自然无可厚非,可现在已过酉时,用不了多久皖烟就要登台献艺了,身为老鸨我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您要带皖烟姑娘去哪的。”
“鸨母您放心,我只是陪陆郎去一旁的荣墨茶馆见人,不一会就回来。”
在怎么说自己都是云霓楼的花魁,日后还要看老鸨的脸色形式,她可不想陆宴清与老鸨闹僵,那她夹在中间可不好受。
“原来如此。”老鸨冲着莫皖烟了然一笑,莫皖烟见状抿着嘴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既然如此皖烟你就陪陆公子快去吧,切莫要晚了登台。”
“放心吧鸨母,我心中有数。”
了解过后,老鸨没有继续停留,朝着陆宴清道了声别后,便去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陆宴清带着莫皖烟出了门,径直朝着一旁的墨荣茶馆走去。
莫皖烟安安静静的跟在陆宴清的身侧,活脱脱像个刚嫁给陆宴清的小媳妇似的。
可莫皖烟这衣服有些太过庄重,倒是显得陆宴清有些格格不入,顶着路过众人的眼光,陆宴清表示压力山大。
好在墨荣茶馆就在云霓楼的旁边,快走几步后陆宴清便走进了墨荣茶馆内。
“小子,上楼。”
陆宴清刚一走进墨荣茶馆,便听到庄翰墨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仰头看去,只见庄翰墨正站在二楼看台上朝着陆宴清招了招手。
没在多愣,陆宴清带着莫皖烟快步朝着二楼庄翰墨所在的茶室走去。
来到门前,陆宴清敲了敲门,庄翰墨的声音从门内响起:“进来吧。”
闻言,陆宴清推门而入,只见庄墨韩三人正围在茶桌旁喝茶,另外两人则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其中一个老者体型宽大,身着藏青色儒袍,那端正的国字脸给人一种不威自怒之感;
而另一个老者体型精炼,身着浅蓝色道袍,慈眉善目看着很是和蔼,嘴角时刻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各位前辈,久等了。”
说着,陆宴清毕恭毕敬的朝着三人拱手作揖道,在怎么说都不能丢了礼数,一旁的莫皖烟也随着陆宴清微微欠身。
“哼,我们这都喝完一壶茶了你这小子才姗姗来迟;老三,这小子的品行似乎不怎么样啊。”
那个国字脸老者轻抿了口清茶,阴阳怪气的出声道。
陆宴清闻言倒也不恼,朝着庄墨韩轻声请教道:“庄儒圣,请问这位是?”
庄翰墨闻言将两位老者介绍给了陆宴清,“这位乃是渝溪书院的二长老,而这位则是渝溪书院的院长。”
渝溪书院的二长老?那岂不是当世儒圣之一?
另一外老者身为渝溪书院的院长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坐到那个位置就足够说明问题了,陆宴清可不敢有丝毫小觑。
看来这渝溪书院此行的阵势不小啊,这也变相说明了对自己的重视,让陆宴清有了些与之谈判的底气。
“原来是二长老和院长啊,幸会幸会,小子久仰大名。”客套了一番后陆宴清出声解释,“小子在听闻各位前来之时正在写书,所以来稍稍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各位前辈海涵。”
“哦?写的何书?”渝溪书院院长姜阳朔来了几分兴致,出声询问道。
陆宴清和煦一笑,摆了摆手道:“只不过是写另类话本罢了,不足一提。”
话本,向来是学子为之不屑的存在,在他们看来话本只能令学子玩物丧志迷失儒心。
当听到陆宴清竟在写话本之时,三人皆是眉头一皱。
“你竟用这大好时日来写糟粕话本?真是枉费了你那一身诗才!妥妥的庸才一个!”
二长老连傅涛直言不讳的表明了自己的不屑,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满是恨铁不成刚的神色。
话本确实不能与圣贤之书相提并论,但也没有如此不堪,正当陆宴清欲要出言反驳之时,没想到一旁的莫皖烟却坐不住了。
“陆郎写话本怎么就枉费诗才了?难道你能作出比陆郎更好的诗句?”
莫皖烟这话把连傅涛怼的面色羞红,他确实作不出比陆宴清更为绝妙的诗句,一时竟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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