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总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他站在阳台上和邀请而来的朋友喝酒,有贵族圈也有商业圈的人。
赵总小心而好奇地问:“真的那么灵异?”
戴总喝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他压低声音说:“真的,我只告诉你们,他们从画前消失然后又出来了,手中多了一个卷轴,我都不敢问是什么。”
旁边穿着华服的子爵笑了一声:“如果那么灵我也想请他们来给我看看。”
戴总笑着打哈哈:“这个我不太清楚,不知道他们接不接生意……我和他们有合作才做顺水人情。”他可不敢做这个中间人,楚少他们也不是这个子爵能请得起的。
子爵淡淡一笑:“我理解,有些可惜。”
“不过楚少不是和景先生解除婚约了吗?”钱总颇为八卦的转移话题,“难道还是对对方有意思?”
“可能是年轻人的情趣?”赵总若有所思。
戴总笑而不语:“或许吧。”他又喝了一口酒,觉得今晚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我去醒醒酒,先失陪一会儿。”
“去吧去吧。”
戴总告别他们后回到了自己的休息间之中,他打电话叫管家拿醒酒药来。
管家那边却拒绝了他:“老爷,我在照顾小姐,我已经叫了其他人给你拿过去。”
“也行。”戴总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点点头,挂了电话,戴总按了按额头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
没多久突然听到脚步声,还距离他很近,戴总一皱眉立刻睁开眼:“没有敲门谁让你进来的?”他刚说完整个人都愣住了,接着愤怒的神色逐渐变成惊恐。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那个脸色青白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诡异的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戴总惊慌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出去,还不小心踢到垃圾桶,他打开门冲出去,撞到了前来找他的钱总。
“戴总,你这是怎么了?”钱总小心的护着酒杯,幸好没有洒出来。
戴总见是熟人一定神说:“没、没事……”他小心的回头看向房间,房间里根本没有人,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戴总意识到这点后背脊都出了一身冷汗,总觉得那个东西还没有走,或许就站在他的背后……
“你的脸色不太好。”钱总低声问,“是不是又碰到脏东西?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戴总勉强笑了笑:“我喝太多了,有些昏头眼花。”
“原来这样。”
“下去再和你们喝几杯。”戴总借着话题带着钱总下楼,心里忐忑不安,希望不会有事发生,他明天再让楚少他们来看看吧。
戴总下到楼下,灯光此时突然全灭,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钱总摇着酒杯说:“怎么回事?停电了?”
“后备电源哦呢?”
戴总紧张得抹了抹脸,大声喊道:“各位不要慌张,可能是线路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忽然响起一首古怪的童谣,里面充满了血腥和隐喻。
出现了“月光照在心脏上”“躺在泥土里”“虫子腐败”等的词语。
大厅里的人都听得毛骨悚然,议论纷纷。
“戴总?是不是放错歌曲了?”
“这是黑暗童谣?”
“好像是,虽然在宴会放有些刺激,但不太吉利。”
室内只剩下一丝月亮的光线,戴总看着周围吵吵嚷嚷的人忽然觉得他们的身影逐渐扭曲起来:“别吵!都别吵了!”
“爸爸。”小女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戴总抬头看过去,猛然见到穿着红色裙子的儿女,他双目瞪圆大喊道:“谁让你穿红裙的!”他激动不已,突然掏出了一把激光枪。
“戴总!是我们!别开枪!你看错了!”
“他疯了吧!!”
“开门!混蛋,这门被锁死了??!”
——
景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捂住额头坐起身,发现已经七点了,他在坐了一阵子才下床穿衣服。
穿好衣服忽然听到窗户传来敲击声,景澜回头看过去,见到自家的鹦鹉正可怜巴巴的扑在玻璃上,用嘴啄着防盗玻璃。
“主人主人!呜呜呜!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最近过得可惨了!”
“我被大魔头关了起来!还吃恶心的魔法料理!”
“还被大乌鸦欺负!!”
景澜被他吵得偏头痛,他走过去把窗户拉开,鹦鹉立刻扑进他怀里,还有一只小纸鹤想浑水摸鱼扑过来,被景澜一根手指弹开了。
黑纸鹤扑棱着翅膀开口说人言:“仙尊早,我可是把你的宠物送了回来,好歹对我温柔一些。”
景澜听到楚墨的声音头更痛了,脸色也极其不好:“你不送回来,我也会找上门。”
“所以我这不是识时务送回来了吗。”楚墨纸鹤张大嘴巴似乎笑了笑,又扑棱着翅膀飞近他,似乎在观察着他,“仙尊别气了。”
景澜抚摸着鹦鹉的傻脑袋走回沙发上坐下,那只黑纸鹤也屁颠屁颠的飞过来降落在茶几上。
“说吧。”景澜开口,他相信楚墨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纸鹤看见有茶水凑过去喝了一口,似乎真的能喝到似的:“戴总那边出事了。”
“嗯。”景澜点头。
“仙尊不好奇是什么事?”楚墨继续问,“你不去看看?”
“我的委托完成了。”景澜站起身,神情冷漠,“只要戴总不打电话给我,这事便与我无关。”
“我想来仙尊这边吃早餐。”楚墨忽然转移话题。
景澜冷笑一声:“我拒绝。”
“但我已经到了您家门口。”楚墨不依不饶,“我相信戴总会再给你打电话,而且这事好像和后现代的‘降头术’有关,虽然是我们玩剩的玩意儿,但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挺高级的。”
景澜目光微动:“降头术……”这个术法是现代最邪恶的术法之一。
楚墨见他在考虑再接再厉的诱惑:“我带了我那个家族收藏的图书过来,想献给仙尊你看看。”
景澜微微眯眼:“无事献殷非奸即盗。”
楚墨讪笑:“只要仙尊您不动如山,何惧之有?”
景澜沉默,这个楚墨的行为确实非常具有迷惑性,半真半假才是最可怕、最容易让人沦陷的陷阱,他站起身,走了几步作最后的思考。
“好。”景澜还是决定让他进来,他也想看看降头术的资料,原主没有多少这种记忆,大概是没有收集到。
“那仙尊请开门。”仙鹤弯了弯眼睛,说完后就啪嗒一声倒在茶几上断开了通信。
鹦鹉等他们说完话后才不满的说:“主人为什么让他进门!他太坏了!而且那只倒霉的乌鸦肯定会跟过来!”
景澜摸了摸它的羽毛:“你想吃什么早餐?”
“虫子!菜虫!要肥嘟嘟绿油油的!”鹦鹉两眼放光。
“……”景澜低头看终端上的菜单,“那就吃莲藕排骨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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