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德这场葬礼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权贵,神棍生前的社交人脉极其广阔,社会上那些声名显赫的名流,亦或者幕后不显山水的大佬都现身了!
在送走奥尔德最后一程方面,大家显然都想来露个脸,李垂文不想说得这么功利性,但人世间的名与利的确如此。
一个受人敬仰的大师死后,生前与他的交际程度往往就会形成鄙视链:能够在私宅合照的会鄙视在医院病房的合照,在医院病房合照的鄙视社交公开场合的合照……总之越亲近,越显得你跟大师的身后交情,也会成为今后那些“我与大师当年如何如何”开头的装逼。
李垂文更牛逼,他够资格在这场葬礼上进行讲话。
他摘掉了帽子,目光扫过现场者黑压压的人群,奥尔德生前的社交圈子强大,这里面有很多面孔他都没见过,也不乏在各领域有不俗成就的人物。
从交际利益来说,李垂文不希望神棍挂得这么快,就像一块蛋糕才咬了两口你就给弄掉到了地上,令人遗憾。
所以李垂文的开头也酝酿了这种感情:“这是个令人遗憾的日子,奥尔德,与我有过心灵共鸣的挚友,我曾经问过他,何以谓生而何以谓死……”
他用的英语演讲声情并茂,引用了不少高级词句,也不在乎在座听不听得懂,反正不明觉厉就行了。
在座多数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即便不能深刻领会其含义,但面子上也会维持一种我懂了,演讲得真精彩的表情。
毕竟谁也不会屈于人后嘛。
李垂文的讲话主要谈及了与奥尔德相识的过程,洋洋洒洒一番赞美,他并没有在这场和趁机打广告,宣扬自己的生意。
这就是下下策了,他不必如此势利,只需要将自己的风度展现出来,而能够在奥尔德葬礼上专门讲话的,在他人眼里也必然是能耐非凡之流。
说白了最终目的就是刷个脸。
李垂文一番慷慨陈词,将身前身后名说的差不多后,他面向观众点头致意,在他们的注目礼下走下来,葬礼继续。
接下来就是一套繁杂的流程了,也没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李垂文有心观察一下现场观众,部分是像自己这样平静的,但也有不少是心神忧伤,情绪低落的,看来崇尚奥尔德的,不全是为了利益来。
李垂文无法产生更多的情绪与他们共鸣,他只觉得活生生一个人说没就没,挺遗憾的,不管葬礼多么隆重,宾客阵容多么强大,生前多么风光,最终还不是装进那小小的棺材盒里,黄土一埋,铁铲一拍,一切都如烟尘般消散。
然后到了晚上,大家的画风骤然一变:送走奥尔德大师的最后一场派对,还是热闹非凡的上演了!
李垂文扫过现场珠光宝气的人群,众人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要不是载歌载舞对逝者不太尊重,或许早已经开始了。
这些资本主义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对于奥尔德的悲伤只能持续一下午。
更多的是利益构筑的共同信仰,该放纵还是得放纵!
当然李垂文也没资格批判别人。
他自己在葬礼散场后,也是火急火燎找到男爵夫人,两人还在酒店走廊上就有点干柴烈火要熊熊燃烧的意思。
实在是李垂文对今天的她黑色寡妇的主题拥有浓厚的兴趣,忍不住拉着伊莎贝拉深刻探讨了角色扮演问题。
天雷地火大汗淋漓后,两人才双双躺平看天花板。
男爵夫人在回味久旱甘霖的刺激。
李垂文在想男人的快乐为什么总是这么辛苦。
伊莎贝拉翻了个身枕着手臂,望着他:“我丈夫好像对我有些怀疑了。”
李垂文心里头咯噔一下,不过脸上依然是平静的:“你觉得?”
伊莎贝拉点头:“出自于女人的直觉,从他言行中我能感觉到,就像这次我要来参加奥尔德的葬礼,他旁敲侧击了你不会不会来,我觉得你们的交情没有好到这程度,或许就是他在起了疑心。”
“也或许他就是享受这种过程。”
李垂文想到某些爱好特殊的群体。
伊莎贝拉蹙了蹙眉头:“说点实际的,我好不容易单独出来,不想就这么快回去了,我黑白色调的生活太需要色彩了!”
前面还说害怕老公发现,现在又暗示带她去疯狂,李垂文撇撇嘴,女人果然就是这种矛盾的生物。
不过他也是欲望在作祟,禁不住女人这么撩拨:“匈牙利这个鬼天气,不如我们去点阳光热烈的地方,去法国蓝色海岸,去摩纳哥玩几天?”
“摩纳哥!我想去摩纳哥!”
“没问题我的女士,咱们隐姓埋名去摩纳哥生活,我扮演一个东南亚来的石油富商,你是一个逃脱世俗条规的名门贵妇,我们赌钱、醉酒,在超级游艇的甲板上回荡我们放浪不羁的笑声!”
伊莎贝拉眼睛都亮了。
当一个女人长期处在单调乏味的婚姻生活中,外面任何刺激的生活方式,都能够引得她们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
因为这种情绪是出于感性层面上的,只要对比的阈值达到一定程度,那么喷发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尤其李垂文这种浑身躁动着野性的男人,他绅士的西装下是原始雄壮的肌肉,与那些小心翼翼的男人截然相反的大胆热烈……让人醉!
伊莎贝拉对他情不自禁:“亲我!然后带我远走高飞!”
李垂文就如愿拐走了男爵夫人,带她从匈牙利飞到了法国南岸的戛纳,然后租了一艘超级游艇,还有一支乐队,一个意大利厨子,热热闹闹搞婚外情。
尽管已经过了地中海最热的季节,但是在正午的天气,依然可以躺在甲板上让暖暖的阳光照耀每一寸肌肤。
游艇沿着蓝色海岸往东走,沿海都是层峦叠嶂的山峰,鳞次栉比的建筑,精彩、繁华的城市,一如海风轻轻吹拂在男爵夫人细腻的肌肤上,如酒杯清脆相碰带来的欢声笑语。
李垂文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喜欢别人的老婆,他看了看风情万种的伊莎贝拉,心想着容貌颜值是其一,但不可否认征服一个拥有显赫身份的女人,同时给另一个强大的男人戴了帽子,还挺有意思的!
要怪只能怪西方这糜烂的上层社会吧,他在国内明明很克制,不会去碰道德底线,但是到了这里他就会肆无忌惮?
一定是环境的错!是西方体制的错!
想通了,李垂文就心安理得起来。
他脑袋枕在伊莎贝拉的大腿上思考这些问题,喝着从她亲口送来的香槟,难免还是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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