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饭后。
“你吃这些就饱了？”潘楷摸着肚子一本正经的问，“我怎么觉得还吃得下好多呢……”
言莫默默扶额：“……你是没见过我中饭吃多少吗？吃个晚饭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吗？”
潘楷转念一想倒也是哈，他不紧不慢的走着，时不时又抬了抬头。
“噗嗤……”莫名其妙有点想笑啊，“嘿，小宝贝儿~”
言莫习以为常：“干嘛？有屁快放。”
“我记得以前……啊不，算不上很久以前吧，”潘楷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也就……去年？我和我妹还在这儿抓过蜻蜓呢！就这条路上。”
“……想法很独特啊朋友。”言莫似笑非笑。
“那必须的！”潘小少爷毫不吝啬，“看看我是谁？四中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副班长！！！潘！楷！你说是吧？”
“……”言莫语塞了，“要点碧莲，最受欢迎副班长应该是以前的璐璐姐！”
潘楷不置可否。
回归正题：“嗨！你知道吗！以前老子和我妹还在那边那个小得掉进去都能站起来的池塘里钓过鱼哦~”
听听，这骚气蓬勃的语气，谁能模仿出来？！言莫骂得毫不犹豫。
“诶！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得拖个你妹啊？！怎么，你妹跟你关系那么好？”言莫随口打趣道。
“嗯哼，关系好像是挺好的……”潘楷有点儿惆怅，“以前经常在一起，后来……额，好像是因为家长的原因吧，就没常在一起了。她家就在隔壁小区，很近的，我有空偶尔会去。”
言莫没有多问了。看样子这家庭氛围不咋地好啊……
言莫：“那小池塘竟然有鱼……你们怎么想的啊？”
潘楷没说话，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时。
“看！”潘楷别过言莫的头。
“卧……”言莫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天边一片橘黄，耀眼的像是镀了层金，却又没让人眼眶生疼。黄色边缘仿佛还能看见一些隐隐约约的紫，很淡，但也很美啊……
“你们这儿……”言莫有些羡慕，“怎么总是有这种天空美景啊？”
潘楷嘿嘿一笑：“太阳总是在变的嘛！”景色也一直在变，一个人总会跟景色一样，边走、便变，即使现在不会，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话还是没说出口，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说。
“以后等我长大了！”言莫突然间对着天空许愿，“我也要天天看到这么美的东西！！！”
“土不土啊……”潘楷塞了一瓶牛奶在言莫手里，“就不能换个新颖一点儿的愿望？？？”
牛奶一如既往，已经插好了吸管。
“那你说说，”言莫存心为难对方，“你这一时半会儿能许个什么牛逼的愿望？”
潘楷：“……”靠，还真没有。
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潘楷一咬牙，脱口而出：“我的愿望就是……赚钱，奋斗！当然了……能被人包养，我也是愿意的。”
言莫：“……梦想终究是梦想。”
“你说……”潘楷开口，“会不会老子的梦想真的能实现？！”
怎么突然又不太正经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言莫苦思冥想，实在是琢磨不透眼前少年的心思啊……
“做梦去吧！”言班长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某人的美梦，“……你看看你自己这狗逼德行好吗？！谁愿意养你啊……”这语气，简直是愤愤不平了。
潘楷：“嘿！好歹留点面子吧！别这么轻易道破现实啊！”
言莫紧接着说：“好了，别他妈岔话题了，你！明显有事要说！但是又说不出口！对吧！”
潘楷愣了一秒：“你倒是别猜那么快啊！就不怕跟你有关？！”
“去你的吧！”言莫直接否定，“看你这样子……要是真是关于我的，怎么可能瞒得住啊？！”
艹，好像也是！潘楷震惊了。
看着言莫当场逮捕罪犯的眼神，潘楷道：“是这样的，我那牛逼的爹非让我寒假过去住……你说吧，这玩意儿是不是有病？！”
“是哦……”言莫回答道，“那你拒绝他不就行了吗？”
“得！你觉得我会不多拒绝几次吗？！绝对不会！我已经连续在□□上和他对线了快半个月了！！！一天天的，不得安宁啊……”
“所以……快帮我想个办法！找个正常的理由断了我爸这想法！”潘楷单刀直入，可见内心是真的有些迫切了。
“嗯……”言莫想得的确很认真，“直接告诉他你寒假要狂补练习吧！最直接的方法虽然最漏洞百出，但也的确有效！”
“卧槽……有那么一点道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做啥。”潘楷略微有些自言自语。
要不是言莫在，他能当场再骂一篇八千字小作文。
慢吞吞的喝着牛奶，潘楷顺手把牛奶盒抛进了围墙外的垃圾桶。
言莫没来得及喝完，一道耀眼的白光照进黑暗，彼时天已暗了下去，这光照也就更加明显了。
言莫眸中一亮，迅速爬上了车，嘴里飞速说了两声“再见！”
言母和潘楷寒暄几句后就打算调头离开了。
“别忘了发我一下这周的数学答案奥！老子还没写……”言莫打开车窗努力凑到潘楷耳边说着。
……？？？敢情你作业都没写好就来做课外？？？“复习”？？？潘楷的脑海中冒出一连串问号。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子已经缓慢开了出去。
“下周见！！！”潘楷在路边喊着。
“不知道多少小时后见！！！”言莫拖长了尾音。
疯子……潘楷内心想着。
回到二楼，潘楷一把子脱了外套，把手臂放在冰凉的椅子上物理降温。他周末一向一头鸡窝，此刻更是困得想死了。
他强撑着意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将答案拍给了某人后，再也挡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趴在了书桌上……
再次睁开眼，眼前就是潘宇。
真他妈怕什么来什么……潘楷内心不出声的嘀咕着。
奇怪的是，潘宇看样子不咋地愉快，旁边还他妈跟了个女的？？？
……哦，大概是领了个新欢来给老子瞧瞧吧，随便随便。嗯？怎么这么困啊？
眼睛还是不怎么睁得开，眼前像是被人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一片朦胧中，一道男人的声音在潘楷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潘楷！你倒是还跟以前一样傻啊，xxxxxxxxxx（听不清）听到没有……”后面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不清了，这声音逐渐变得暴躁、甚至充满怒气。
潘楷猛地从桌上爬起。
哦……是梦啊……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梦？？？切……什么玩意儿……
问：忘记一个梦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潘楷答：刷题。
于是，在这个寂寞孤独的周六夜晚，一位小学渣坐在书桌前，蹭了不到一个小时后终于被平板的魅力所折服，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是几个钟头。
第二天。
“嗯……”潘楷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一边不耐烦的沈芸，倦意散了大半。
小少爷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拖着双鞋就往楼下走。
经过二楼时他不由得停了，默默走进了书房，一如既往地打算带上一会儿。
男生睡眼惺忪，自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不是很喜欢睡懒觉了，当然，更不爱早睡。每天想方设法的比自己清醒点，偶尔就脱了外套在冷风里站一会儿。
他的眉眼挺好看的，此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安静发呆。
下周三就是期末考试了……一月十一吗？这个学期混得好快啊……怎么以前没这种感觉呢？呵呵……
男生嘴边带了点自嘲的笑。
也不知道一个上午是怎么过去的，潘楷把头埋在书里，整整一个早上一刻都没停过。
直到中午，一辆灰色丰田停在院外，潘宇的声音还是透过两层楼传进了潘楷的耳中。握笔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下一秒，他却又平静的抬起头，把刚刚写完的练习放到一边，快步走到了车边。
这下好了，一个中午过得比早上还浑浑噩噩。
到家时，潘楷还是强撑着步子走到了书房，内心是一百个无语，身体软绵绵的，感觉下一秒就能直接进入梦乡。
哎……生活不易，楷宝叹气啊！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按下通话键，下一秒却马上后悔了：他会接吗？这会儿……估计在做题吧，平时都不接，这会儿能接才怪呢吧……
刚想快点挂断电话，对面却突然传出声音：“干嘛傻逼？”
“……”给对方打电话的是自己，不知道说啥的也是自己？！潘楷对自己嫌弃到家了。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大概二十秒，言莫察觉不对，终于开口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嗯哼……”潘楷摊在椅子里用鼻音回道。
“你爸又招惹你了？”言莫问得小心翼翼，内心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心理学家。
潘楷：“！昂……烦死老子……”这小孩儿真聪明啊……
言莫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比较好，只能耗尽毕生所学挤出几句话：“诶呀……你也别管他了，总而言之就是让他去吧，他爱怎么做怎么做，跟你暂时是没什么关系的！”
暂时……潘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
但电话对面这个人总是那么含糊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的心情哄好……这正常吗？？？算了，好像……还算正常吧。
潘楷闭上眼迷糊的应了一声。言莫难得没直接挂电话了，他还在那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叽叽喳喳。
“作为一个新时代四好青年，你可不能再这么颓废了！”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啦……开心点儿，相信自己能行的！！！”
“滚你妹的，老子哪里说不行了……”潘楷应了一句。
可言莫丝毫不受影响，直接忽略了这句简短又粗暴的反驳：“好好考试，别想太多，毕竟你可是考不到年纪第一就生吞夏源的人嘛……”说到最后竟然还带上了嘲讽的意味？！
这能忍吗？！不能！！！
“滚蛋！”潘楷听到这儿条件反射性开口。
饭后。
“你吃这些就饱了？”潘楷摸着肚子一本正经的问，“我怎么觉得还吃得下好多呢……”
言莫默默扶额：“……你是没见过我中饭吃多少吗？吃个晚饭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吗？”
潘楷转念一想倒也是哈，他不紧不慢的走着，时不时又抬了抬头。
“噗嗤……”莫名其妙有点想笑啊，“嘿，小宝贝儿~”
言莫习以为常：“干嘛？有屁快放。”
“我记得以前……啊不，算不上很久以前吧，”潘楷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也就……去年？我和我妹还在这儿抓过蜻蜓呢！就这条路上。”
“……想法很独特啊朋友。”言莫似笑非笑。
“那必须的！”潘小少爷毫不吝啬，“看看我是谁？四中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副班长！！！潘！楷！你说是吧？”
“……”言莫语塞了，“要点碧莲，最受欢迎副班长应该是以前的璐璐姐！”
潘楷不置可否。
回归正题：“嗨！你知道吗！以前老子和我妹还在那边那个小得掉进去都能站起来的池塘里钓过鱼哦~”
听听，这骚气蓬勃的语气，谁能模仿出来？！言莫骂得毫不犹豫。
“诶！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得拖个你妹啊？！怎么，你妹跟你关系那么好？”言莫随口打趣道。
“嗯哼，关系好像是挺好的……”潘楷有点儿惆怅，“以前经常在一起，后来……额，好像是因为家长的原因吧，就没常在一起了。她家就在隔壁小区，很近的，我有空偶尔会去。”
言莫没有多问了。看样子这家庭氛围不咋地好啊……
言莫：“那小池塘竟然有鱼……你们怎么想的啊？”
潘楷没说话，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时。
“看！”潘楷别过言莫的头。
“卧……”言莫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天边一片橘黄，耀眼的像是镀了层金，却又没让人眼眶生疼。黄色边缘仿佛还能看见一些隐隐约约的紫，很淡，但也很美啊……
“你们这儿……”言莫有些羡慕，“怎么总是有这种天空美景啊？”
潘楷嘿嘿一笑：“太阳总是在变的嘛！”景色也一直在变，一个人总会跟景色一样，边走、便变，即使现在不会，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话还是没说出口，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说。
“以后等我长大了！”言莫突然间对着天空许愿，“我也要天天看到这么美的东西！！！”
“土不土啊……”潘楷塞了一瓶牛奶在言莫手里，“就不能换个新颖一点儿的愿望？？？”
牛奶一如既往，已经插好了吸管。
“那你说说，”言莫存心为难对方，“你这一时半会儿能许个什么牛逼的愿望？”
潘楷：“……”靠，还真没有。
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潘楷一咬牙，脱口而出：“我的愿望就是……赚钱，奋斗！当然了……能被人包养，我也是愿意的。”
言莫：“……梦想终究是梦想。”
“你说……”潘楷开口，“会不会老子的梦想真的能实现？！”
怎么突然又不太正经了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言莫苦思冥想，实在是琢磨不透眼前少年的心思啊……
“做梦去吧！”言班长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某人的美梦，“……你看看你自己这狗逼德行好吗？！谁愿意养你啊……”这语气，简直是愤愤不平了。
潘楷：“嘿！好歹留点面子吧！别这么轻易道破现实啊！”
言莫紧接着说：“好了，别他妈岔话题了，你！明显有事要说！但是又说不出口！对吧！”
潘楷愣了一秒：“你倒是别猜那么快啊！就不怕跟你有关？！”
“去你的吧！”言莫直接否定，“看你这样子……要是真是关于我的，怎么可能瞒得住啊？！”
艹，好像也是！潘楷震惊了。
看着言莫当场逮捕罪犯的眼神，潘楷道：“是这样的，我那牛逼的爹非让我寒假过去住……你说吧，这玩意儿是不是有病？！”
“是哦……”言莫回答道，“那你拒绝他不就行了吗？”
“得！你觉得我会不多拒绝几次吗？！绝对不会！我已经连续在□□上和他对线了快半个月了！！！一天天的，不得安宁啊……”
“所以……快帮我想个办法！找个正常的理由断了我爸这想法！”潘楷单刀直入，可见内心是真的有些迫切了。
“嗯……”言莫想得的确很认真，“直接告诉他你寒假要狂补练习吧！最直接的方法虽然最漏洞百出，但也的确有效！”
“卧槽……有那么一点道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做啥。”潘楷略微有些自言自语。
要不是言莫在，他能当场再骂一篇八千字小作文。
慢吞吞的喝着牛奶，潘楷顺手把牛奶盒抛进了围墙外的垃圾桶。
言莫没来得及喝完，一道耀眼的白光照进黑暗，彼时天已暗了下去，这光照也就更加明显了。
言莫眸中一亮，迅速爬上了车，嘴里飞速说了两声“再见！”
言母和潘楷寒暄几句后就打算调头离开了。
“别忘了发我一下这周的数学答案奥！老子还没写……”言莫打开车窗努力凑到潘楷耳边说着。
……？？？敢情你作业都没写好就来做课外？？？“复习”？？？潘楷的脑海中冒出一连串问号。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子已经缓慢开了出去。
“下周见！！！”潘楷在路边喊着。
“不知道多少小时后见！！！”言莫拖长了尾音。
疯子……潘楷内心想着。
回到二楼，潘楷一把子脱了外套，把手臂放在冰凉的椅子上物理降温。他周末一向一头鸡窝，此刻更是困得想死了。
他强撑着意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将答案拍给了某人后，再也挡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趴在了书桌上……
再次睁开眼，眼前就是潘宇。
真他妈怕什么来什么……潘楷内心不出声的嘀咕着。
奇怪的是，潘宇看样子不咋地愉快，旁边还他妈跟了个女的？？？
……哦，大概是领了个新欢来给老子瞧瞧吧，随便随便。嗯？怎么这么困啊？
眼睛还是不怎么睁得开，眼前像是被人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一片朦胧中，一道男人的声音在潘楷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潘楷！你倒是还跟以前一样傻啊，xxxxxxxxxx（听不清）听到没有……”后面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不清了，这声音逐渐变得暴躁、甚至充满怒气。
潘楷猛地从桌上爬起。
哦……是梦啊……怎么会有这么傻逼的梦？？？切……什么玩意儿……
问：忘记一个梦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潘楷答：刷题。
于是，在这个寂寞孤独的周六夜晚，一位小学渣坐在书桌前，蹭了不到一个小时后终于被平板的魅力所折服，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是几个钟头。
第二天。
“嗯……”潘楷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一边不耐烦的沈芸，倦意散了大半。
小少爷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拖着双鞋就往楼下走。
经过二楼时他不由得停了，默默走进了书房，一如既往地打算带上一会儿。
男生睡眼惺忪，自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不是很喜欢睡懒觉了，当然，更不爱早睡。每天想方设法的比自己清醒点，偶尔就脱了外套在冷风里站一会儿。
他的眉眼挺好看的，此时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安静发呆。
下周三就是期末考试了……一月十一吗？这个学期混得好快啊……怎么以前没这种感觉呢？呵呵……
男生嘴边带了点自嘲的笑。
也不知道一个上午是怎么过去的，潘楷把头埋在书里，整整一个早上一刻都没停过。
直到中午，一辆灰色丰田停在院外，潘宇的声音还是透过两层楼传进了潘楷的耳中。握笔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下一秒，他却又平静的抬起头，把刚刚写完的练习放到一边，快步走到了车边。
这下好了，一个中午过得比早上还浑浑噩噩。
到家时，潘楷还是强撑着步子走到了书房，内心是一百个无语，身体软绵绵的，感觉下一秒就能直接进入梦乡。
哎……生活不易，楷宝叹气啊！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按下通话键，下一秒却马上后悔了：他会接吗？这会儿……估计在做题吧，平时都不接，这会儿能接才怪呢吧……
刚想快点挂断电话，对面却突然传出声音：“干嘛傻逼？”
“……”给对方打电话的是自己，不知道说啥的也是自己？！潘楷对自己嫌弃到家了。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大概二十秒，言莫察觉不对，终于开口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嗯哼……”潘楷摊在椅子里用鼻音回道。
“你爸又招惹你了？”言莫问得小心翼翼，内心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心理学家。
潘楷：“！昂……烦死老子……”这小孩儿真聪明啊……
言莫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比较好，只能耗尽毕生所学挤出几句话：“诶呀……你也别管他了，总而言之就是让他去吧，他爱怎么做怎么做，跟你暂时是没什么关系的！”
暂时……潘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
但电话对面这个人总是那么含糊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的心情哄好……这正常吗？？？算了，好像……还算正常吧。
潘楷闭上眼迷糊的应了一声。言莫难得没直接挂电话了，他还在那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叽叽喳喳。
“作为一个新时代四好青年，你可不能再这么颓废了！”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啦……开心点儿，相信自己能行的！！！”
“滚你妹的，老子哪里说不行了……”潘楷应了一句。
可言莫丝毫不受影响，直接忽略了这句简短又粗暴的反驳：“好好考试，别想太多，毕竟你可是考不到年纪第一就生吞夏源的人嘛……”说到最后竟然还带上了嘲讽的意味？！
这能忍吗？！不能！！！
“滚蛋！”潘楷听到这儿条件反射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