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想收养若若,这大半年来,我们也在努力的让她和你们建立感情,客观的说,在她以为自己受到委屈,主动向你们求助时,就已经说明,感情建立的很成功。”
许先生点头,抛开其它因素,只冷静的看待求助,李月说的没有毛病。
“是的,我和太太应该感谢你们。”
许太太还在黑暗福利院的脑洞中不可自拨,尖叫的搭话。
“他们欺负孩子是犯法的,你还感谢她们干什么?要我说就应该去司法处,揭露她们的恶行。”
李月谨记桑缨说的,不要和傻b说话,也不要和脑子不清醒的人讲道理。
所以继续面无表情的对许先生道。
“事情经过是,昨天孩子们出了成绩单,照福利院以往的奖励政策,所有孩子能凭成绩单,领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奖学金,这个许先生应该是知情的吧?”
许先生眼露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来福利院时间不短,而且还是风雨无阻的每个星期都来教历史,所以对福利院的一些政策,他很清楚。
李月清了清嗓子继续。
“昨天我们院长刚好生孩子,拿到成绩单的孩子们,想直接去医院给院长惊喜,同时也想探望院长,并在第一时间,看看他们即将诞生的小弟弟。
我们觉得无伤大雅,就同意他们去了,但没想到,全院三十九个孩子,唯独若若不肯去,你也知道,我们向来秉承互尊互重的教育风格,所以并没有勉强若若。”
许先生认可这种教育风格,毕竟在他了解福利院的这一年里,所看,所听,所闻,确实如此!
他无从挑剔。
也打心眼的佩服桑缨,她对所有孩子说到做到了,平等、自由、公开等等的先进教育。
哪怕他任职的香城大学,也不过如此。
百转千回里,许先生理智了,慕然回头,严厉的看向若若。
而脑袋还有些浑的许太太美目圆瞪,仿佛自己先生也成了她的阶级敌人般,一边认着死理护着若若,一边呵斥。
“你用这种眼神看她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孙翠翠等人小声嘀咕:“我们也是个孩子。”
“樱樱更是比若若还小的孩子。”
“这就是……妈妈护自己的孩子吗?”
不合时宜的,王芳,也就是丫丫忽然道:“我妈妈没这样护过我,妈妈都是跟我讲道理,要我懂得感恩。”
七嘴八舌的,许太太顿时有些脸红,正不知道如何回话时,李月抬了抬手。
站在她身后的孩子们,立马不再说话了。
“我们继续,院长生孩子,三十八个孩子都去了,接到消息的霍妈妈,还有经常来我们福利院做客的程先生,也去了医院,当时孩子们兴起,就在产房外面公布了自己的成绩单。”
“霍小姐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她是个很即兴的人,当场就以个人名义,拉着程先生一起,给孩子们发了奖励,因为若若没有在场,他们就没有发。”
“像这种情况,是属于不可预料的个人行为,我们没有资格去提醒他们,还有若若没有到场,许先生你说对吗?”
许先生无可辩驳的点头,听到这……也大概猜出事情的经过,刹那间,对若若的好感,差点降为零。
但还没听明白,又或者说已经听明白,但不愿承认和面对的许太太,依然板着脸强词夺理。
“为什么没资格,稍微提醒一下没什么啊。”
许先生难堪的瞪了眼许太太:“你闭嘴!”
“之后发生了什么?”许先生问。
顶着众目睽睽的若若瑟瑟发抖,急忙扒着许太太喊:“我心好疼,好像要喘不过气了。”
许太太立马焦急:“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了?老许不要说了,咱们还是先带孩子去医院!”
若若有心脏病,是众所周知的,许先生现在就是再怀疑,也不敢在这事马虎,毕竟是人命关天。
李月厌恶再添三分的力挽狂澜。
“淡定!若若现在有一颗非常健康的心脏,绝不可能再发病。”
许太太语速飞快的怼:“你说不会发就不会发吗?你是医生还是上帝,怪不得若若说你们欺负她,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五嫂子被气的快要崩不住,李月砰的一下拍在桌上。
“许太太,请容我现在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还不是她的监护人,如果我草菅人命,那我会为此负责!”
“至于若若,月儿妈妈有句话想告诉你,认错它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但如果明知自己犯错,还拒不承认,并挑起事端,那就是败坏了你自己的人生,还会让你最爱的许妈妈无比失望!”
“懂吗?”
李月呵斥,吓得桑芷若全身发抖。
许太太更不理智的喊:“这是当着我的面,在威胁若若吗?天啊,怪不得若若说,你们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原来这是真的!”
李月牙都要咬碎了,目光犀利的一抬,一瞬不瞬的望向许先生。
许先生再次冷静下来,只感觉自己对若若的不喜,再次加了三分道:“我相信你们福利院,请继续说。”
李月这次便不再给许太太和若若打断的机会,把前因后果统统说了出来。
哪怕她知道,在说完后也是给自己脸上抹黑,还从侧面证明,他们没把若若教育好的事实,但也义无反顾的,当着许家夫妇面,给若若一锤定了音。
“这是从若若储钱罐,找出来的七百六十块,若若,你是月儿妈妈看着长大的,而桑妈妈也经常跟你们说,犯了错它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犯错,还要一错再错,更可怕的是,你还要误导许妈妈,以为我们所有人在欺负你,你知道这样,会让多少人,对你感到失望和伤心难过吗?”
若若不敢和所有人对视的眼泪汪汪。
而到这时才有些理智的许太太,终于在心里承认,这是个误会了。
但回想她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拉不下脸来道歉,于是态度软了三分。
“你这么较真干什么,若若到底还是个孩子,她有很多事都不懂的。”
“是,她是不懂,但我们懂,你也应该懂,如果你和许先生不来,我们是要和她,以教育为出发的好好谈一谈的,但你,冷静了吗?”
就包括现在,许太太都没冷静,还在一味的护短。
李月下巴一抬,把目光朝向许先生。
“许先生,很客观的说,你太太目前并不适合教育孩子,就拿我们院长的教育方针来说,她对溺爱是深痛恶绝的。”
许先生老脸一红,刹那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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