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来了,还有伍嫂,左嫂,简嫂,范嫂,萱婶和月月啊,快把孩子给爸妈,搬凳子,搬凳子。”何希月高兴的不行。
而喜当爹苏凯忙答应着,一群人在喜笑颜开的手忙脚乱后,终于围着病床坐了下来。
桑缨瞅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只见娃儿干干净净,白白胖胖,五官眉目特别像苏凯,眉头更是又黑又笔直,一看就是特别有福气,并六亲缘深厚之人。
“看着和苏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取名字没?”桑缨看着欢喜。
何希月美滋滋道:“取了,我公公取的,叫苏海宁。”
“海宁,是男孩吗?”
“对啊,苏凯没说吗?”
“说啥呀。”桑缨一个嫌弃的白眼丢过去,声情并茂的形容。
“嘎的一声把车停我院门口,冲我说了句,希月生了,然后就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掉头说要去给表姐报喜,我能知道啥。”
何希月能想像到哪个画面,看着苏凯一脸尴尬,笑得合不上嘴道:“他就是高兴的傻了呗。”
“确实,第一次当爹嘛,怎么忽然提前一个月呢?”虽有些不合时宜,但桑缨实在忍不住好奇。
当然也是瞧着气氛不错,感觉问了也不会出大问题。
何希月笑,还没来得急接话,苏母就自责。
“怪我,今天天气热,希月说想洗澡,平时我都是在门外陪着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光想着灶上的老鸡汤去了,一不留神希月就摔了一跤,还好老天保佑,人和孩子都没事,要不然我这心里啊……”
当真是不知道怎么交待了。
何希月截话:“妈,您别再自责了,这不是都过去了嘛,再说了,是我自己没站稳,您怎么老责怪自己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能平安无事,我得谢谢嫂子你。”
桑缨诧异,心想海宁是给摔出来的呀。
“谢我干什么?”
“谢你给了我好多经验啊,还有孕期吃的哪些东西,医生说孩子发育得特别好,虽然是早产了,但一点事都没,眼晴亮晶晶的,头发黑油油的,还有六斤七两重呢。”
桑缨哈哈笑:“这跟东西没多少关系啦,正确来说,是你的身体吸收好。”
何希月才不信,她知道就是桑缨给她补的好,像鱼油对胎儿眼睛发育好,还有那什么dha对大脑发育好,再加上她这大半年,吃的喝的全是桑缨农场送来的无公害,孩子又怎能不好。
这份情啊,她何希月反正是记住了。
桑缨不想过多讨论这个,转移了话题,就把她给孩子提前准备的长命锁,戴在苏海宁胸前,又亲香了片刻,便领着五嫂子回了福利院。
当晚移交工作,看李月细致的说这说哪,桑缨就很恍惚,鸡皮蒜皮的事真多啊,也多亏了李月心细,要不然全让她来,她得连轴转。
“目前手头紧的就这些了,还有就是冬季的院服要在十月底订下来,这次我想交给外面的厂家做,把明年夏天的一块给做了,省得五嫂子劳心劳神,又抽不出空照顾孩子们。”
“是该这样,咱们现在不差钱,能省心就省心些。”
“嗯呐,主要是去年的那批衣服,很多孩子穿都小了,尤其是小建几个忒淘忒淘,裤档都缝了好几次。看伍嫂子每天都缝缝补补到半夜,实在是又恼火又心疼,眼晴都要熬瞎了。”
听到裤档缝了好几次,桑缨都忍不住笑。
“那这次给他们做大点,布料也选耐磨又透气好的。”
从衣食住行出发,工作移交到凌晨十二点,才算告一段落,眼看李月写写划划,还要把明年的计划提前弄出来,桑缨就抢了她的笔。
“赶紧睡了,明天带你爸妈先去喝早茶,再去逛一逛步行街,想买什么也别抠抠搜搜,全记我帐上知道吗?”
李月愣神:“你这话怎么和老唐说的一样,难道是你们商量好的?”
桑缨翻白眼:“我跟他商量干什么,好像接待亲人都这样吧,不过……你家老唐说帐记他身上了?”
李月羞涩的一笑:“是啊,你俩说的一个字不差,他把这些年攒的钱,全交我手上了,连工资卡都在我这。”
“不错不错。”没有什么诚意比交出经济大权更靠谱,想当年易瑧也是这么做的。
李月扭捏了片刻,终于忐忑的小声问。
“阿缨,你就不觉得我们太快了吗?我总感觉像做梦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嫁对了还是没嫁对。”
这个问题嘛,桑缨也没有准确答案,应该说要用时间才能证明自己嫁对,还是没嫁对。
“都到了这一步,你还瞎想什么,在我看来,男人只要情绪稳定,经济良好,就可以托付终生,别的什么颜值啊,身高啊,哪都是浮云。”
李月眨眼:“不是还有感情么?”
桑缨耸肩,不置可否:“对我来说,感情就是奢侈品,并且还是可以用心去培养的奢侈品,不能把它当成结婚的主要依据,因为人心易变太飘渺,就好像握沙,太用力你反而握不住它。”
李月似懂非懂,最后喃喃:“好深奥哦,但我想有你这个榜样在,我以后和老唐,应该也能过好吧。”
桑缨笑着摸她头:“会过好的,但别因为学我,就去生搬硬套,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得相处不累才行,个中微妙得你自己去摸索。”
夫妻相处是门学问啊,相处得好就能白头到老,相处得不好……只怕就要分道扬镳。
但不管怎么说,人都要经历这一遭,连她自己都没逃掉,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又有什么资格去当李月的榜样。
正说着,空间欻的一下打开了,桑缨瞳仁一亮,知道某人已回家。
不得不见色轻友道:“改天再聊这些,快去睡了。”
推人走前,她特意把一捆钞票塞到了李月兜里,算是她对秦姨李叔的一点小心意。
没一会,寻着光亮过来的易瑧进来了。
指着在楼道碰上的李月道:“你俩怎么还没睡?”
桑缨瞟他一眼,不答反问:“那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呢?”
易瑧摘了帽子笑,张开手等她投怀送抱。
“因为太想你了,你又不肯去团里找我,只好我回来找你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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