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哪新房子,刷的更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我要把哪新房子,刷的更漂亮哟!”
小花小宝领唱,因为节奏简单,全在老围墙帮忙刷墙的孩子们,一下就学会了。
范阿芬几个听得新鲜:“这是儿歌吧?也挺好听的呢,是不是院长教的啊?”
李月捂着嘴乐:“以前在南江,瘸子建老房子的时候,缨子就是这么教小宝小建,还有小花小伟小群唱的,没半天功夫,整个村子的人都学会了。”
确实,歌词简单朗朗上口,只要重复听几遍,立马就会。
范阿芬跟着哼了几句:“真是好听,也不知道今年中秋,咱们合唱团还能不能去莞乡队里唱歌。”
李月想了想:“应该会去吧,搞不好还要去瘸子哪。”
“你还瘸子瘸子,也不怕院长跟你急。”
李月笑得直不起腰:“叫习惯了,反正也易瑧不介意。”
“是是是,易瑧是不介意,但院长肯定会说,她男人是瘸子,那她是什么,瘸子老婆,还是瘸子夫人,瘸子太太,你呀。”
范阿芬戳李月脑袋大笑,李月听了一窜,也笑得合不拢嘴。
伍丽媛端着冰红茶出来:“干一上午了,把孩子们叫进来歇歇,喝点冰红茶和院长新研发的香蕉冰奶昔啊。”
眼看老围墙只有一米多点就能全部刷完,孩子们纷纷摇头。
齐声喊:“等一下等一下,我们要干完再喝,就剩一点了,快乐的粉刷匠绝不偷懒。”
李月再次笑喷,调侃道:“少来,要不是你们桑妈妈走前叮嘱过,你们绝对跑得比猴还快,快也就算了,还要喊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看透一切的范阿芬神补刀:“何止啊,还有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上人上,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尽你们往吃货路上领。”
小宝众人笑翻,丝毫不留情面的出卖卜一。
“全是卜一哥哥教的,妈妈只教了我们小飞棍来咯,还有奶昔冲不冲!”
“冲冲冲!”
一时间,福利院外面全是欢乐的海洋。
至于粉刷老围墙,确实是桑缨临走前吩咐的,一是丰富一下周末的空闲时间,二是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三是满足他们旺盛的精力,四是集体发挥涂鸦创作。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桑缨嫌新房子建好后,老院墙太破旧,就把孩子们召集起来进行劳动改造。
先全部刷白,再让张爷爷领头,领着大家在围墙上画画。
用桑缨的话说,就是画什么都行,以后就把老围墙当涂鸦墙,留下每个孩子的画作名字和印记,等长大了再回来看,就是他们最快乐的金色童年。
哦对了,还有现在的身高标记哦。
所以孩子开心的很,哪怕桑缨不在,也热烈迎合,积极参与,并且兴致极度高涨。
就在孩子喋喋不休,还叽叽喳喳说自己要画什么时,带着三岁女儿千辛万苦找来的桂美珍,眼睛湿润了。
表情凄苦的喃喃道:“丫丫看到了吗?他们都穿得好干净好漂亮,还会唱歌跳舞,肆无忌惮的欢笑,若不是生活过得好,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书读,怎么会这样幸福?丫丫,你想不想加入他们?和他们一样?”
扎着两个冲天揪的小姑娘拼命摇头,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满目惊恐。
“不要,丫丫不要加入他们,丫丫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桂美珍泪如雨下,瞬间哭得哽咽道:“妈妈也想和丫丫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可是……妈妈撑不下去了,丫丫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丫丫。”
叫丫丫的小女孩跟着眼泪磅礴。
“我要妈妈,只要妈妈,丫丫要妈妈,拉钩钩上吊吊,一百年都不变。”
看着丫丫笨拙又急切要跟她拉手手,桂美珍感觉自己都要碎了,但想到自己的病情连三天都拖不下去,便只能强行忍痛的抱起丫丫,以凭生最快的百米冲刺,冲到了黄丽娟等人面前。
在黄丽娟猝不及防下,丫丫塞到了她手上。
不等人回神,桂美珍就跪倒在地,一连猛磕三个响头。
“求你们收留她,她是个好孩子,求你们了。”
飞快说完,生怕大人冲出来不答应,桂美珍爬起来便跑。
百转千回也就一瞬,最先回魂的丫丫嚎啕大哭,一边挣扎一边嘶喊:“妈妈,妈妈别丢下我,别丢下丫丫。”
边跑边痛哭的桂美珍连头都不敢回,但在疯跑时发现小书包还在自己手上,便举着往后一抛。
“妈妈不要你了,你快去求她们收留你!快去啊。”
桂美珍喊得声力嘶竭。
终于回过神的黄丽珍怕丫丫伤到她自己,急忙把人放下,就惊恐的喊李月。
“李妈妈范妈妈,你们快出来啊。”
已经听到动静的李月等人跑了出来,就见一个穿着小花裙的女孩,如不要命似的往路上跑,而不远处还有个身形瘦弱,但跑起不比任何慢的女人。
女人嘶哑的喊着:“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不要,妈妈不要,丫丫要妈妈,要妈妈!”
砰!
飞到空间的小书包砸到女孩,女孩一个踉跄摔倒了。
等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桂美珍早已不见踪影。
女孩吓疯了,尖叫的跳起来继续追,一声声妈妈,喊得催人泪下。
不一会便惊动了路上的村民,纷纷跑了出来看,却没有看到大人又或者桑缨,便下意识的以为,是福利院新来的孩子,还不适应的想往外跑呢。
立马手忙脚乱的抖住小女孩。
“阿芬阿月,这是怎么回事?哎哟,你怎么还咬我呢?”
小女孩急疯,见有人拦着不准她去找妈妈,张开嘴就咬,咬得郑婶子脸色都变了。
饶是如此,最先拦着她的郑婶子也没松手。
紧跟着方家大叔把人抱了起来。
李月和范阿芬满目震惊,但心里明白,是有人来福利院门口弃女了。
“这?”
范阿芬果断道:“先稳住孩子,你去给郭警又或者你家老唐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人找。”
李月嗯了一声,拨腿回屋。
她知道,今天如果是桑缨在,也会先安抚孩子,再想办法找孩子母亲,至于收留不收留,还要看情况,若是情况糟糕,桑缨肯定会接收的。
因为哪就是她办福利院的宗旨。
很快,接到电话的郭警来了,也从孩子妈妈丢下的小书包里,找到了医院的诊断证明,小女孩的出生证明,以及一本小相册。
就见诊断证明上写着桂美珍癌症晚期,王芳今年三岁,小名丫丫,父亲栏上写着王琦(失踪人口)户籍不详,年龄不详……
郭警深吸了口气:“这是单亲妈妈啊,还是得了癌症晚期的。”
他没来之前,一直没人敢动书包,眼下听他这么一说,李月和范阿芬心都抽了一下。
当时她们去院里喝冰红茶,没有亲眼看到桂美珍磕头,但听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了,如今内情就在眼前,心里怎么能不发酸。
“怪不得要把孩子丢给我们,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跑啊,咱们给孩子建档还需要手续呢。”
说着去看丫丫,只见她早已哭得摇摇欲坠,眼睛更肿成了核桃。
与此同时,开车到常春郊外的桑缨,把手伸到了车外感受了一下风。
“好像变凉了。”
赵岩低语:“这边天冷得早,有时候十月就开始下雪封山。”
桑缨唔了一声,忽然感觉右眼皮猛的一跳,顿时玩味的看卜一:“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还是右眼跳灾,左眼跳财?”
稳稳开车的卜一头都没回:“你还信这个?”
连杀人都没眨眼,问什么眼皮跳。
到是赵岩老实,顺口接了句:“跳财。”
桑缨抿唇,笑得无比恣意道:“那我今晚能发财?”
坐在副驾的蒋娟回头:“真的?那我们打家劫舍吧,这次一个都不留!”
回想上次在向宅,就是时间来不急,才一毛钱都没劫到,后来想了好久,蒋娟都觉得很可惜。
与其付之一炬,还不如拿来办七彩福利院。
等到有一天,把七彩福利院办到全国各地,那这个世界,该有多美好?
相信到那时就再也没有小孩被坏人欺负了。
桑缨怔愣:“为什么是福利院?傻娟儿,如果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就应该让福利院消失。”
“消失?不不不,七彩福利院不能消失!”蒋娟不解,但听到消失她很慌。
桑缨便哭笑不得:“真是傻娟,回头让卜一给你细说。”
卜一咳了两声,竟然光明正大的护短:“阿娟说的是把七彩小学开满全国,你刚才听岔了。”
卧槽!
她一放开,就真特么的胆大包天秀恩爱了么?
也不怕她一拳一个,棒打小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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