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枪声这么密集?」
卜一惊恐的缩了缩瞳仁,抓起副驾的薄外套,便当口罩使的蒙了半张脸,随后快速把车开到向宅后门。
哪里挨着花城支江,约有方圆两公里无人居住。
这种情况下,院长和蒋娟肯定会从哪退出来。
果不其然,在枪声逐渐消失的十五分钟后,桑缨推着轮椅领着蒋娟,从后门出来了。
淡定的好像什么事都和她们无关。
卜一擦了把汗,赶紧过去接人,这才发现轮椅上竟然是个喘气的。
「院长?」卜一不理解,不是说好的扫黑吗?
怎么还带个黑出来。
赵岩麻木脑袋呈空白,任由两个孩子把他抬上车。
桑缨回头看了眼快要烧起来的向家宅子。
「你们说,若干年以后,这里会不会成为极凶之地?就好像香城的温沙公寓,还有那什么荔湾广场?」
卜一后背微湿道:「保不齐。」
桑缨到是好心情的笑,微微合眼的想,一会回去该怎么和易瑧解释。
虽然她肯定易瑧不会冲她生气,但自己这么猛……着实有些……咳咳,不太贤良淑德哈。
「卜一哥哥,你知道桑妈妈刚才有多厉害吗?」蒋娟还在兴奋的冷静不下来。
天知道经此一战,她有多崇拜桑缨了。
卜一僵着全身认真开车:「你别说给我听,我这辈子从良了,听不得那些血糊拉撒。」
蒋娟不管,扒着卜一的座位就嚷嚷:「听嘛,你不听我会觉得很遗憾。」
「不,不,我不觉得遗憾。」
「你会觉得遗憾!」
「不会。」
「会!」
「真不会。」
「真会。」
听着他俩一人一句,假寐的桑缨嘴角轻抽,揉着太阳穴想,他俩像不像卧龙凤雏?
往深处说,若干年后,他俩还真是得一可安天下。
只是可惜男从文女从武了。
忍不住笑了一声:「等回去后你再按着他听,一会把人放到你家老宅,这几天就由你们俩来轮流照顾他。」
卜一生无可恋的拍了额:「只是照顾吗?」
桑缨回头看了眼双目无神的赵岩。
「或许还可以给他个身份,比如……你失联了十几年的小叔。」
卜一汗毛一炸,知道桑缨的意思了,是要收留这个黑,还要帮他洗白。
可问题是,人家乐意吗?
卜一哭丧着脸:「村里都说我小叔早死了,连户口都注销了,更何况他长得也不像啊。」
桑缨哈哈笑,随意的把脚搭在前头:「就说身形像不像吧。」
卜一挪了下后视镜,把赵岩从头到脚打量了下。
「像一点,我印象里小叔个子没他高。」
「没事,反正他以后也站不起来,只能靠轮椅活着,呆会回福利院之前,给他把刀,让他自己把脸给毁了。」
卜一:「……」
蒋娟:「……」
听到这几句,赵岩到是苦笑出声:「何必再留我一条性命?」
「你不是自己说,没那么混蛋吗,既然如此以后就留在我福利院当保安,看着我福利院的孩子,将来会有多出息。」
赵岩低下头,再也没说话。
但他知道,从桑缨留他狗命开始,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与此同时,赵权挂了王海东电话,半小时后收到线报,花城向宅付之一炬……
恶贯满盈的向爷
跟他的家人和手下,一共八十七人,全部死在大火之下,无一人生还。
「好大的手笔。」赵权通体生寒倒在沙发。
八十七个啊。
只要想想赵岩最后的那通电话,他就知道不是大火要了他们的命,而是那个女人,七彩福利院的院长。
她主动出手先杀后放火。
多狠的一个人,竟然男女老幼,还包括佣人保姆,全都没放过。
如此杀人如麻,还披着天使外衣的女人,就该进佳木斯疯人院。
而赵岩几斤几两,他还是心里有数的,人虽然不是他直系子侄,但也是他远房外侄,并跟着他刀里来火里去足足十二年,对付一个稍微厉害的普通人,绝不在话下。zbr>
可现在却因为一个福利院院长折在花城。
如果说一开始不信,那么现在他是全信了,那个女人就是个狠茬子,疯婆娘。
事到如今,他还要不要派小刀会?
要不要?
「权爷,我们的人过去了,稍微验了一下尸,不是天灵盖被击碎,就是一刀割喉,手法老练绝非常人。」
「赵岩呢?还活着吗?」赵权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抱了一丝侥幸。
来人摇头:「火势太大,宅里只怕……」
连骨灰都收不了。
「通知赵保,让他跟小刀会借三个人,明天跟我去花城。」
「权爷……」
赵权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我害了赵岩,也没想到那女人恐怖如斯,事到如今,哪怕就是不为了王海东,我也该为赵岩还有向爷等人,把事弄个明白。」
「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就送了命啊,总要……有个说法的。」
来人想起赵岩平时的好,声音有些哽咽。
「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保爷。」
「去吧。」
如果小刀会的人都拿她没办法,那他就能把人推回给王海东了。
有道是明知不可敌,岂还有送人头的理。
北平。
收到信息比赵权更多的王海东一脸震惊。
「枪枪爆头,刀刀割喉,如此凶残,你相信会是一个女人做的吗?而且还是单枪匹马!是给我唱大戏吗?」
王海东怒咆。
秦秘手心全是汗:「就算不是她,也说明福利院背后有人,王老,这事恐怕要三思了,若动作太大,我真怕纸包不住火,毕竟很多人都知道,赵权他是听命于您。」
「赵权这颗棋不能再用了,一百零三个,再加上赵权派过去的六个,一共一百零九个,一旦详查,此案堪比蒋家村。」
王海东眯起眼,用掌心拍打着桌面。
「小小福利院,这回当真是藏龙卧虎了,还真不是我抬举她啊,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国安局。」
秦秘头皮发麻,思前想后道:「王老,我觉得此事应该放一放,稳住当前局势才是重中之重,您说呢?」
秦秘把当前二字咬得极重,王海东眸色一沉,有如憋了口气。
「真是该死啊,没想到我王海东还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秦秘不敢接话,他就是觉得事到如今,再硬碰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更何况从大局上来看,王老已经失去南方的控制权。
这个时候若让政敌抓住把柄,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只怕就要树倒猢狲散了。
无论如何,惊动国安都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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