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最后一天,约翰斯夫妇如约而至。
为了表示郑重和纪念意义,他俩一个唐装一个旗袍,穿得不但正式,还给其他的孩子们,精心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像喜欢画画的,就是彩笔和颜料,喜欢看书的就是名著和钢笔,几乎每一样都送到了心头好。
可见他们夫妻二人,是真用心观察了所有人,就连新来的黄丽娟和马波等人,都没有落下。
欢笑声中,大家羡慕的送走了张超跟团子。
并约好了八月九号,再一起向庐山出发。
在此之前,桑缨又按约定的,把李月和萱婶派去了清河,看着她俩跟着唐中逑走后,还是给头儿去了个电话。
先是说了下张超,然而才开门见山的问起唐中逑。
“相中李月同志?是你的那个闺蜜吧?”许怀瑞今天心情很不错,那怕隔着电话,都仿佛看到他在笑。
“是的,听他自己说曾经也是头儿的属下,还是易瑧的前战友,我就想知道他人品如何。”
许怀瑞哈哈大笑:“小唐这个人虽然退队较早,但人品还是很不错的,说到这个事,我们队里还有不少大龄同志,你看你还没有其她闺蜜啊?”
桑缨懵逼,她问个一,怎么还扯上二了?
画风都要变成大型联谊了好嘛。
这话要给村长和阚姨听到,那不知道有多高兴,只怕狠不得把同心村十里八乡的未嫁姑娘,都集合起来了。
“哈哈,这个没有了哦,我目前就李月一个好闺蜜还单着。”
许怀瑞唏了一声,表示有些遗憾的同时,又感叹唐中逑下手快,完事笃定人品肯定没问题,让她放一百个心,看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结婚了,记得给他送请贴。
他也要讨喜酒喝。
既然有头儿保证,桑缨就彻底放了心,准备挂电话时,头儿又忍不住道。
“你就不问问我易瑧如何?”
桑缨缄默三秒。
“我有时候觉得,当没有消息时,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我不太想问。”
许怀瑞两眼一弯,欣慰的点了下头。
“聪明,这小子能有你当贤内助,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此那我也不多说,只告诉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桑缨心头一跳,如复读机般的想,要不多久是多久?
是能探亲啊,还是有长假?
又或者是……能调回来了?
不敢问,更不敢胡思乱想的,平息了好久才恢复如常。
第二天李月打电话回来,说唐中逑提的那个孩子死活都不想离开,还说养母现在虽然对他不好,但以前是真好过,他不能因为现在,就抹杀过去的一切。
桑缨挺诧异,问唐中逑怎么说。
唐中逑自己更诧异。
“我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自己有主意,既然如此就看看再说吧,因为刚才他的养父养母有些被感动,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坏了,还跟我说准备九一让他去上学。”
做为一个孩子都有情有义了,成年人又怎么狠得下心,不管怎么说都养了好几年的,哪能没有一点感情嘛。
“行吧,那你帮我告诉李月和萱婶,让她俩下午就回来吧。”
唐中逑咳了两声:“能不能明天上午再回?”
“你想干嘛?”
“这个,我已经和我父母说了,我父母想见见李月同志,连菜都已经买好了,就等今晚一起吃个饭。”
哟嗬,动作还挺快,简直就是抓住一切机会的上岗上线。
很优秀嘛。
“那你把电话给李月,我问问她自己愿不愿意呗。”
换成李月接电话,声音明显变得娇羞,看来是早就通过气了,并应该是愿意的。
桑缨笑了好久,笑得李月快要发毛,才赶紧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想去就明天回,记得让萱婶帮你把关啊。”
李月红着脸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回头想着小建六号生日,满八岁,桑缨就安排下去,准备六号聚餐,到时候把程海啊,苏凯啊,霍米娜等人都叫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就准备出发庐山。
“院长,曾老让我过来叫你,说有事要跟你说。”董玉珍过来传话。
桑缨便放下手里的活,刚准备下楼,就见杜雨生跟马波,居然跟只猴似的,从二楼窗户跳了进来。
一看她还中二的喊了声风紧扯呼,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桑缨:“……”
这群皮猴子,是想上天入地吗?
明明攀岩勾在后头,竟然还给她爬到前面来了,也不怕把自己腿给摔折。
董玉珍见怪不怪道:“孩子们觉得后面的攀岩勾太少,已经不够刺激,都在变着法儿想挑战无勾攀爬了,院长,我觉得咱们不是养孩子,而是越来越像养了一群猴。”
桑缨:“……”
她无言以对,谁叫她从未阻止,还在一开始就纵容来着。
“玉珍啊,我觉得今年庐山可以不用去了,咱今年换华山吧,听说哪的悬空栈道够刺激,让他们排着队一个一个去试啊。”
董玉珍嘴角轻抽,表示没眼看的掬了把汗。
下到一楼,又猛不丁的听小花跟小小花,以及小宝和孙翠翠等人喊:“香帅好帅啊,苏蓉蓉最好看,可香帅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就是,好讨厌哦!”
桑缨瞟了眼,竟然老掉牙版的楚留香。
一时怔愣:“我哥来过了?”
董玉珍盯着电视一心二用,她刷这剧,也快刷了一上午,好看的很。
“嗯,上午来的,见你在忙就没打搅。”
好吧,她这只要有什么新剧,肯定是大哥桑正送来的,都不用猜。
桑缨捂着胸口想,还好不是千年等一回,在她翻看过的历史文献,这个时代的人,几乎年年暑假都会看西游记和白蛇传。
看来还不是时候。
推开曾爷爷的房间门,总算看到不是“不务正业”的了。
阿峰拿着点焊笔,十分认真的在焊电路板,旁边还摆着几幅机翼,和正在看阿峰点焊,并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建跟王康。
曾爷爷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把她带一边。
“这个月二十号,北平少年宫有个科技大赛,我想让这几个孩子去参加一下,你去给他们报个名吧。”
“啊?”桑缨反应又迟钝了,不由自主的想,曾爷爷在说什么?
科技大赛,她没听错吧。
这符合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的打开方式吗?
还有,她怎么有一孕傻三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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