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给成守海报价,三十五万香城币,调过来的手续费竟然高达五万以上。
一旁的雨鸽听得砸舌,只觉得不可思议。
但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香城币在国内,是不通用的,明确说还属于外汇。
成守海也不管她怎么想,扭头问银行经理。
「资金调过来,你们能马上取现吗?」
「能的,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准备。」银行经理陪笑,说完也喊了雨鸽一声何夫人。
雨鸽熏然欲醉,金钱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就在这时,财务很为难的告诉成守海,三十五万资金是有,但五万的手续费实在调不出来,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限制,以及雨鸽听不懂的麻烦等等。
成守海瞬间脸变色,纠着脸思索了起来。
紧跟着办公室的人全都不敢吭声,气氛也变得压抑,并莫明沉重。
就这样过了好久,财务干巴巴道:「少爷,其实您要急用钱,可以不调用启动资金的,只需要您跟大夫人开个口,三十五万也就是您半个月的零花钱罢了。」
成守海愁眉不展道:「不能开口,来之前父亲说过,我只能动用这三百万启动资金,这对我是一种考验。」
财务聂聂的抿了抿唇,忽然把目光看向雨鸽,颇有些欲语还休。
听了过程的雨鸽意识到,何囿纬缺钱了,还是那麻烦转换的手续费。
再感觉大家都在看她,并猜测她是什么人,配不配得上何囿纬时,雨鸽咬牙告诉自己,舍不得和尚套不到狼,她不能让这些看轻她,还觉得自己配不上何囿纬。
于是,她扯了扯成守海:「我银行里有八万,你看?」
「这怎么行!那有让宝宝出钱的理,你别说,大不了我给母亲去个电话。」
原本只是试探的雨鸽心花怒放,更打定主意要拿钱了,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才掏这么多钱给邓昆的。
「别,如果你给母亲去电话,父亲岂不是会认为你考验不合格。」
成守海一脸纠结:「是这样没错,但不合格就不合格吧,其实也没什么的。」
「不要,这样肯定会惊动他们,如果知道还是为了我……我……我岂不是很难……做人。」
废话!正常人用脑子想,父母也会打听一下儿媳,再查一下钱的动向,摆平邓昆可是她人生污点,怎么能捅破?
打死都不能啊。
成守海怔愣,仿佛这会才想到这个,随后有些担忧的安抚她。
「别多想,我父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他们很开明,只要你戴着这个项链,他们会喜欢你的。」
越是这么说,雨鸽心里越没底。
看着她眼晴乱转,成守海知道事成了,桑缨教的以退为进,可真是好用啊。
「不行,手续费还是用我的吧,我现在就去取钱。」
成守海拉住她:「你别这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用过女人的钱。」
说完,他又不顾还有旁人的捧住雨鸽脸,深情款款的又叫宝宝。
「你知道吗宝宝,我何囿纬想娶的人,将来是跟着我享福的,而不是跟着我吃苦受罪的,听话!我让司机送你回酒店,你先去好好休息,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嗯?」
不由分说,成守海安排了一个叫小刘的司机,固执的就把雨鸽送上了车。
雨鸽急的不行,在车上又没人商量,便和小刘搭起了话。
先是像调查身家户口的问了一通,小刘都对答如流,彻底打消了她对成守海最后一丝怀疑。
随后就是卖惨的问:「何父何母他们是什么性格的人
?」
小刘三思而后行道:「大老板夫妇人很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小刘尴尬的笑了下:「只不过前年我就听说,大老板夫人在替何少找未婚妻,香城对门当户对,还是看得很重的。」
雨鸽瞬间脸变色,想到自己出身,还有和邓昆的那档子窝心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后又快速想,若王爷爷能替她做主,那这个门当户对应该能过关,但邓昆的事,绝对不能让何父何母知道。
一个名门旺族,谁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儿媳啊。
这点自知之明她必须要有。
「小刘,你赶紧把车停到最近的银行。」
小刘憨实的说了声好。
半小时后,小刘带回来七万现金。
丢给成守海后,小刘转达了桑缨的话:「小姐让你拿着钱去旅游,半年内都不要回花城。」
钱到手,成守海高兴到嗷嗷叫,回头跟桑缨说了声谢,带着成功赚到的十二万,当晚就和廖寡妇回了南江。
而此时,心急如焚的雨鸽还在酒店等他回来。
并利用自己在王家当保姆时学到的,给成守海放了一缸热水,外加那一捆她舍不得丢给邓昆的玫瑰花。
闻着香气迷人的热雾,雨鸽都想好了,一会要怎么让成守海欲罢不能。
她要用冰,用水,用一切,给他牢牢锁住了。
但没想到,等啊等,等到晚上十一都不见人。
无奈下,她只好把泡好的玫瑰花水放了,又重新加注热水放花瓣。
就这么来回折腾,估计换了三缸水后,天色大亮!
一晚没睡好的雨鸽神情呆滞,还在心焦的想,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才一时回不来?
苦熬到九点,房间电话响。
「您好,请问今天还需要续费吗?」
「什么?」
「续费。」客房经理礼貌的重复,然后吐词清晰的告诉雨鸽,马上就是五一劳动节,他们酒店的房间很紧俏,所以需要她尽快做决定,否则他们有权接受别人预订了。
雨鸽全身有遭雷劈的冲到衣柜,这次打开,再也没看到那一排排的名衣名表名领带了,空荡荡的只剩几个木制衣架,还是酒店自配的。
刹那间,雨鸽感觉大事不妙,急忙往文工团后面的工地跑。
看到工地还在照常施工,雨鸽松了一大口气,心想一定是自己误会了什么,也许衣服就是拿去干洗了呢?
她强做镇定的冲进办公室,里面坐了一群人,看样子是在开会,但没有一个是雨鸽瞅着脸熟的。
她惊呼:「你们何少呢?」
坐在最前头的桑正眯起眼:「什么何少?」
「何囿纬啊?」
「我们这没有何囿纬!外面的人是干什么的?连个门都守不住?」
大老板怒,没一个敢独善其身,二话不说赶紧把雨鸽拖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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