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霍米娜质疑的上下打量成守海,最后双八交叉,做了个假装用相机比镜头的动作,框了下他的脸后,颇为嫌弃道:「还行吧,收拾一下能像个小白脸。」新笔趣阁
成守海全身僵硬,根本不敢多话的保持了沉默。
桑缨把坤包放在酒店桌上。
「你带来的人呢?」
「隔壁。」霍米娜坏笑了一下,提起房间电话就把人叫了过来。
桑缨看着成守海道:「跟他们走,让他们给你好好收拾收拾。」
成守海绷着神经还是不敢问,不敢吭声,乖乖就跟人去了隔壁。
霍米娜嘿嘿的玩味:「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桑缨翻了个白眼,踢掉装气场的高跟鞋:「你姐妹桑缨。」
「我呸,我姐妹桑缨是福利院的院长,据说还是出自农村,并二婚成家的小妹妹,但你……像农村出来的二婚小妹妹吗?」
桑缨懒得理她,去衣柜拿起出门时穿的淡黄长裙,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道:「范嫂子四点回来,我得马上赶回去,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霍米娜没劲的撇嘴:「合着你把我当下人使呢。」
「你要是下人,我得折寿十年,光是调教你变下人就够我喝几万壶。」
「噗嗤」霍米娜笑的直不起腰,就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花玻璃后面的窈窕影子道:「我说你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嘛?也忒抬举那绿茶了。」
「以前不用,但以后就得谨慎,谁叫家里有个想往上爬的男人呢,我不护他,谁护他。」
「啧啧啧,知道你俩感情好,但也别总在我面前秀恩爱行吧,不过说真的,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神奇的人。」
「你这辈子才多大?世界那么大,无奇不有,别老瞎琢磨我。」
「我到是不想琢磨,但你随手弄出来的东西,实在让人没办法不琢磨。」
霍米娜哼哼,伸手从门柜台上拿起桑缨给她的日记本。
若是翻开第一页,就能看到上面写了————杀猪盘三个字!
「那你琢磨吧,就当涨涨见识,以后万一碰到这种人,也能及时发现,及时止损。」
桑缨气定神闲的从卫生间出来,重新换了身行头的她,现在看起来又温和又娴静,就像邻家的貌美女孩,哪还有刚才的一身黑寡头煞气。
「而且这种人,将来出现的肯定会越来越多。」
毕竟属于不劳而获的暴富嘛。
霍米娜认同的耸了耸肩,把日记本放手上来回拍打。
「你这计划实施起来,放在香城叫高智商犯罪,而且一旦得手,连法律都没法制裁,我确实算是学到了一招,所以说啊,你不神奇,谁神奇?」
「那就神奇呗,反正你都认我当妹妹了,有个神奇妹妹它不香吗?」
霍米娜再次笑的直不起腰。
「香香香,都快香死我了,走吧走吧,半个月后我再把人给你送回来。」
桑缨咧了咧嘴,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
「忘了告诉你,刚才那家伙就是我前夫。」
「???」霍米娜瞠目结舌,直到桑缨走了,才呆滞的呢喃:「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原来在同心村远远见过,卧了个槽!」
怪不得桑缨坑起来毫无压力。
她霍米娜算是服了。
桑缨安心的回到福利院,刚把追着臭宝的五斤拎到外头,范嫂子牵着失明的钟能起就回来了。
人一进门便大声喊:「院长,我可算把人带回来了。」
桑缨哭笑不得,定晴往钟能
起脸上看去,就见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一点都不像受了大苦难的人。
而且穿得也好,是一身暂新的的确凉短衣短裤。
若不是看过他的档案,还以为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小正太,只是眼晴紧闭,显得很孱弱。
微微诧异下有些晒黑的范阿芬就道。
「这些天一直是阿珂在精心照顾他,来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买了几身新衣服,我说不用,告诉她咱福利院有自己的制服,以后可能用不着,可阿珂就是不干,非要花这冤枉钱,一身衣服还不便宜呢。」
范阿芬比了个六,意指钟能起全身上下加起来有六十。
桑缨轻咳,暗暗腹议这贵吗?
她从空间拿出来做衣服的布料,质量和成本远超六十,也是范嫂子没眼光,看不出好坏来。
但人家霍米娜就知道布料好。
「没关系,说明阿珂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她没跟你一块回来?」
「她回不来,说是还有灾后重建要报道,估计得在萍乡呆一个月吧。」
桑缨唔了一声,示意她把人引过来坐。
范阿芬小心翼翼牵着,一边按着孩子坐一边介绍。
「这就是我们福利院的院长桑妈妈,你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也应该能感觉到,她是个特别特别好,又温柔的人吧,所以我没有骗你,能来我们福利院,就是你将来的福气知道吧。」
钟能起惶然,敏锐的朝着桑缨方向干巴巴道:「院长好。」
桑缨勾起嘴角,走到他身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也好,欢迎你加入我们七彩福利院,我们代表福利院的孩子们,很荣幸和你成为一家人。」
钟能起睫毛快速颤动,突然就想起数天前,萍乡那边的福利院院长说,能进我们萍乡福利院是你的荣幸和福气,以后啊,就算脱离苦海了。
同样的荣幸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萍乡的让他很难受,仿佛从此以后就要流离失所,不得不寄人篱下,再也没了属于自己的家。
就是刚才范妈妈说的福气,也和萍乡院长差不多。
但眼前的这个桑妈妈,却让他猛的心生感动,仿佛惶惶不安的心,忽然就变踏实了。
也不再彷徨和失措,又重新有了个家和家人似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蠕了蠕唇,两行清泪从潸然落下。
范阿芬看到吓了一跳,忙伸手给他擦。
「怎么哭了呀?不要害怕,我们这是到家了知道吧,刚才欢迎你的也是我们院长,你以后可以叫她桑妈妈的。」
桑缨抽了张纸巾,放到钟能起手上。
「是我吓到你了吗?」
钟能起惊慌失措,赶紧站起来说:「不是,我是……我是……」
我是什么呢?
直到很久以后,他开始学盲文才知道,第一次听到桑妈妈声音,他是高兴。
特别特别的高兴。
当然这是后话了。
其实桑缨也懂,虽然眼晴是心灵的窗户,但当上帝给谁关了一扇窗,肯定会为他再打开另一道门,所以他的内心复杂,全写在脸上。
「范嫂子,你去把团子和小群他们叫来,先让他们陪小起转一转,记得跟他们说,小起看不见,要他们想办法用词语去形容福利院的环境。」
「好勒。」范阿芬喜滋滋的去了,也知道这是迎接新孩子,并让新孩子快速找到安全感的最好办法。
毕竟孩子和孩子,就是容易相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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