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瑧抚额,把调皮的三、四、六斤赶走。
“前厅说吧,缨这会应该把饭菜弄好了。”
程海看他沉得住气,便以为事情有转机,随口开着玩笑道:“自从厨房让人接手,我都好久没吃到弟妹亲手做的饭菜了,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口福。”
易瑧边走边回:“你进来没看到缨穿着围裙?”
程海啊了一声,喜出望外:“是弟妹下厨啊,那赶紧的,小酒整几盅,咱们边吃边聊。”
苏凯啧啧:“你怎么知道嫂子穿围裙就是做菜?搞不好是点心呢。”
别看他最近没咋来福利院,但媳妇何希月总来,早就听说桑缨是用甜点留下曾老了。
易瑧在好友面前也懒得绕圈,直接道:“她今天肯定会亲手做。”
苏凯脑子有些短路:“为什么?”
程海却在瞬间变了脸,一把抓住易瑧:“你什么意思?”
易瑧笑:“边吃边说吧。”
苏凯品过味急了:“这个时候还吃什么吃,你到是赶紧说啊。”
就在这时桑缨穿着围裙过来了,见程海和苏凯满脸急色,唯有易瑧哭笑不得,心里便有了数。
算是救夫及时道:“饭菜好了,你们喝点白的还是啤的?”
苏凯和程海同时回她:“不喝了,现在没心情喝,你到是快说啊,都回家了还怕什么隔墙有耳。”
易瑧远远地看着桑缨,要不想着跟这俩有过命交情,都想把人踢出去了。
浪费他和桑缨的宝贵时间。
“白的吧。”易瑧作主。
桑缨微微一笑,转身就往库房走,一是假装去拿酒,二是她要补充库存。
那怕现在还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有备无患总是对的,更何况奶茶店还需要大量供应。
总算把人领到前厅,看着桑缨亲手做的七、八道菜,还全是他爱吃的,易瑧心里就生出几分离愁。
也不知道缨是猜出他要走了,还是借忙碌来平熄心情,又或者说……她是怕自己怪罪,所以特地亲自下厨,想弥补一下对他造成的伤害。
可老实说,这算什么伤害?
当初她硬刚雨鸽时,还是他传的话,早就想过王海东会公报私仇。
何须自责内疚。
“现在可以说了吧,赶紧的,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搞你?”程海铁青了脸。
桑缨拿着酒出来,一声不吭的给大家倒酒。
易瑧拉住她的手:“别忙了,坐下一块吃。”
桑缨嗯了一声,乖乖坐下。
苏凯急忙把碗筷推到桑缨面前,眼睛盯着易瑧道:“嫂子也知道了?”
易瑧看桑缨,桑缨没抬头,秀眉微拧的又嗯了一声。
“难怪嫂子会亲自下厨,合着就是给你践行啊?是不是这样?”
桑缨猛的抬头,直视易瑧:“真的是践行?”
易瑧眼里含笑:“是,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交接呢?今天就交接完了?”程海怒不可遏,接近咆哮的质问。
一个正儿八经说话都带响的长,忽然被调去西城三年,交接事务怎么可能倾刻就交接完?
这特么又不是三天,三个月,而是三年,太特么儿戏了吧。
“你别吼,这次下调对我来说不是坏事。”
苏凯愣了一下,又立马回过味儿了,一改之前急色转为暗喜道:“放三年往上提?”
有些事易瑧不好说太透,尤其是头儿那句三年缩一年,除了桑缨那怕生死兄弟都不能说,到不是怕他们扯自己后腿,而是怕事未成,让他们反受牵连。
“差不多。”
“真的?”程海感觉自己波澜起伏,静下心一想,还真有这可能,尤其是往上上调时,传统是压五年,但易瑧这不是五年呐。
“真的。”易瑧言之凿凿。
见他别的不肯多说,苏凯捅了下程海,示意他不要再多问了,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程海仍不放心,扭头看桑缨:“弟妹呢?是随行还是留下?”
“她留下。”易瑧言简意赅。
得,程海喜笑颜开,马上一改前态,开始推杯换盏,并闭口不再提下调西城的事了。
只有桑缨知道,没有这么轻松,显然易瑧没跟他们说雨鸽和王海东。
若是说了,以程海的脾气,搞不好还会埋怨她。
好在两人知道易瑧明早就出发,和桑缨独处的时间不多,就没多逗留,喝了半瓶酒,又说了几句保重,我们在这等你回来,就一块走了。
桑缨呼出一口浊气,从不沾酒的她端起杯子一口闷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易瑧抢了她的杯子:“你还在喂奶,别把樱樱若若还有方方也给喝醉了。”
桑缨翻白眼:“我还莺莺燕燕呢,赶紧说,是不是因为雨鸽的事,王海东在公报私仇?”
只剩自己媳妇了,易瑧也不隐瞒,低声哄着她一五一十的说了,还一再强调是福不是祸。
还有曾老之所以会来,是头儿在暗中出力,都给桑缨掰开揉碎。
桑缨被酒气冲头,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易瑧的头儿竟如此关照。
还为他计之深远。
“所以说,这一切还是我惹的祸?”
易瑧看她脸都红了,赶紧给她倒茶解酒。
“你指哪方面?”
“雨鸽,福利院不都有吗?”
“是都有,但两者可混可不混,只不过前者来得突然,后者能有心理准备。”
说完易瑧又觉得这样说不对,笑着摸她头。
“其实都算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突然,之前没收到一点风声。”
桑缨耷了脸,认同他这句话。
毕竟当时她要硬刚雨鸽时,易瑧就说过夫妻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做了,就没理由这个时候再来后悔埋怨。
而福利院带来的名利冲击,是可预见的,当被人眼红嫉妒到一定程度,那怕没人给他穿小鞋,他也要自己想办法暂避锋芒,主动促成像这样的下调三到五年。
只有这样稳扎稳打,才能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骤然桑缨心里更没滋没味。
“你再说下去,我都感觉你在偏坦我,并且偏得很过份。”
易瑧哭笑不得,伸手把她抱怀里:“我偏坦你难道还不好吗?”
“好啊,就怕你把我偏坦坏了,以后我会任性,到时候可怎么办?”
易瑧胸腔齐鸣的低笑,捏她鼻子:“你是不是傻?都知道了还会任性?更何况真说起来,还是我委屈了你,让你以后都不能快意江湖,但我保证,以后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补偿你。”
桑缨失笑,一时间觉得,以后离快意江湖,只怕……是真的要很远了。
但雨鸽和王海东这个事,她绝不会就这样算了,那怕易瑧被头儿罩住,又提前安排了曾老过来坐镇,她也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接下来她那怕弄不死王海东,也要恶心死雨鸽。
茶到她头上,给她小惩,还敢回头报复,找死!!!
冷光一闪而过,桑缨恢复如常。
“明早几点走?”
“八点。”
“能探亲吗?”
“现在还不知道,但如果能,尽量是我回来。”
听到这句桑缨打起精神,马上改口。
“有没有危险?”
易瑧心一哆嗦,感觉桑缨越来越不好糊弄,以前咋没感觉她这么犀利呢?
这该死的强妻温柔,让他这个强夫显得很没用。
被压制了有木有?
“只是集训,那来的危险,别胡思乱想。”
桑缨盯他数秒,见他面不改色,便不再多问,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男人的自尊心嘛,是不会允许他在女人面前示弱的。
但对外三年,缩为一年,里面肯定有不为人道的艰辛呗。
“行吧,如果有也把命给我留着,那怕再瘸腿断手,我也不嫌弃,但你要敢给我拼命,易瑧!!就别怪我把天给捅了!!”
最后一句桑缨不是开玩笑,他要努力上进她不拦着,还有尽可能的去支持,但他敢把她的钥匙玩没,她就真会杀破天!!!
要知道没钥匙就没空间,更何钥匙也好,人也罢,都是她桑缨的私人物品,谁碰谁死!
没得商量。
易瑧惊呆的石化,有些不敢深究的想,是酒吧?
肯定是酒!
酒壮人胆,以后可不能再让她喝酒了,他的缨宝,还是温柔娴静的好,不然他这个强夫,将来哪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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