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刚阖眼休息的易瑧被惊醒,二话不说先看了眼易小樱,见她安然无事,仍然香甜,才按住要起身的桑缨道。
“我出去看看,你守着女儿。”
阿珂揉了下眼睛:“怎么了?谁又出事了,哎呦,这医院真不能久呆,明天我一定要办出院手续了。”
桑缨便低道:“听声音像那个什么李阿水,对了,你家人怎么没来啊?”
从昨天到今天,她都没看到阿珂的家里人,要不是她性格开朗,她还她是第二个陈阿桂了。
阿珂打了个哈欠:“我爸妈在国外,他爸妈在北平,我俩在这边没什么亲戚,然后他们单位年底的事多,你来之前刚把人叫走,说好明天不论如何,都要来接我出院的。”
桑缨懂了,以她和阿珂目前的关系,还没达到交浅言深的地步。
知道她不是没人管,那就够了。
估计是刚睡醒她人还懵着,便随口问了句:“谁是李阿水啊。”
“陈阿桂的男人啊。”
“啊?”
惊讶中,外面人声鼎沸了,易瑧回来皱着眉道:“孩子受了很重的伤,据说是被人摔的,怕是……要救不活。”
阿珂吸了口气:“怎么回事啊,谁摔的?”
桑缨看着易瑧到是有些若有所思,易瑧回望她,眼里流出几分怜悯。
果然不出意料,他说听送来的人讲,陈阿桂的娘家人很气愤,一边对李老太太大打出手,一边举起孩子摔在了地上。
说什么,李家害死他陈家女儿,他就要让外孙和女儿去团圆,宁愿死也不给李家留后。
“好凶残!”阿珂打了个哆嗦,最后呢喃道:“孩子多无辜啊。”
可不就是很无辜嘛,刚出生没了母亲也就罢,如今连自己命都保不住。
这该死的人间百态和义气用事啊。
桑缨意兴阑珊,睡前小声的跟易瑧道:“明天我们也办出院吧,这地方我不想呆了,呆得难受。”
易瑧摸了摸她的头:“好,咱回家养着。”
“嗯嗯。”
第二天,桑缨看到了阿珂丈夫,是个身高一米七五的儒雅之人,长得芝兰玉树和白白胖胖的孩子浑然不像。
稍做介绍后,知道这两天是她和易瑧在照顾阿珂,姚建军十分感激的谢了易瑧很久,还谦卑的给了易瑧一张名片。
只见上面写着城南律师事务所。
原来阿珂的爱人是律师呢,怪不得看起来文质彬彬,还正气凛然。
两人怪般配的,只是这孩子?真不像是两人亲生的呀。
说笑中,阿珂就知道她会这样质疑的拿出钱包。
只见上面放着一张颇有年头的黑白照。
“这是姚建军小时候,你看他跟他儿子像不像?”
桑缨定晴瞅:“哇,这么看就一模一样了。”
阿珂笑得腻起:“我告诉你哦,他家的基因都是十八变,而且十八岁之前都很丑,你说奇怪不奇怪,哈哈哈哈。”
好的吧,世界无奇不有嘛。
桑缨笑着摸鼻子,姚建军也不解释的大笑,但看阿珂时,眼里绝对是充满了爱意。
走之前拉着易瑧一而再而三的说,以后要多来往,还说他家阿珂脾气大,没出嫁时就是个刁蛮姑娘,人送外号小辣椒。
难得看她和桑缨投缘,又正好他家是个小子,易瑧是个女儿,同年同月生什么的,就一定要保持来往,维系住这茫茫人海万里挑一的缘份了。
易瑧没什么意见,但他知道只要桑缨愿意,她便能跟所有人都打好关系,论交友和来往啊,她是打心眼里佩服桑缨的。
送走姚建军和阿珂,桑缨和易瑧也办出院了。
赶在天黑前回到福利院,差点没让刚放学的孩子们乐疯。
尤其是阿峰,抱着小樱就不想撒手,过后想起什么的,偷偷问桑缨:“我身上这个病,会不会传染给小樱?”
桑缨扶了下被迫缠在额头的毛巾,这玩意真碍事,不但碍事,还巨丑。
“注意一下,别让你的口水飞进她嘴巴就好。”
阿峰缩了下脖子,骤然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嘴张大了,会飞出唾沫,溅到小樱嘴里什么的。
桑缨便拍了拍他:“也不用那么小心啦,上次医生说不是快痊愈了嘛。”
阿峰点头,闷闷道:“还是有一点点没消。”
趁着这时,桑缨让智能小助手找了一下,很快就在兑换栏看到了后世的九价。
以前她不想拿出来用,但现在……她觉得很有必要了。
另外,认识了霍米娜,也相当于有了某个借口。
毕竟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是不懂的嘛,她完全可以两边瞒,就像时不时把桑正拿出来顶锅一样。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到医院扑了一空的桑正,领着霍米娜就来福利院了。
看到她在前厅坐着,还跟孩子们有说有笑,桑正便没眼看的呵斥:“你这是坐月子吗?”
桑缨抬头,捂着胸赶紧说:“哥,你吓我一跳!”
早就知道他俩是兄妹的霍米娜摆手:“别凶别凶,我在国外学医,从来就没听说过要坐月子,我来看看啊,气色挺好的嘛,跟我生玉茹时一模一样,哈哈哈。”
说着过来抱了下桑缨,便急忙说要看孩子。
阿峰便主动的把易小樱送上,就那么一眼,霍米娜眼晴都转不开了。
语速飞快的道:“长得好漂亮呀,这小嘴儿绝对是像妈妈,哟哟哟……她睁眼了,快看快看,眼珠子跟黑葡萄似的,还闪闪发亮呢,有灵性,有灵性!!”
桑缨被她一惊一乍的也忍不住站起来看。
她家小樱的眼晴还真是透亮透亮,水汪汪的颇像猫咪眼珠,好圆好圆。
这下桑正没心思再训斥桑缨了,急赤白脸的冲上来抱人,搞得后来的易瑧再次唏嘘,他这个亲爹真的没啥重要性了,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送货人。
“阿缨妹妹,我要当孩子干妈,你没意见吧。”
“没,荣幸之至。”
“那就这么说定了,啥时候打三朝?明天还是后天?”
桑缨摸了摸鼻子:“应该是后天。”
“那我这两天不走了,让收拾间屋给我呀,我住到后天晚上再走。”
行呗,她还正愁不能借她东风,把九价给孩子们都打了呢。
这边给易瑧使了眼色,易瑧就有气无力的收拾房间去了。
心里再次念叨,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亲爹。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就是棵无人问津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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