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接近颠狂,又咆哮到脸红脖子粗的周建忠,桑缨露出完美的不知所措。
很是惊恐道:「周团?你这是干啥呀?难道他们列队欢迎的还不到位?可我这只有这个标准了呀,连舞龙舞狮我都派上了,你如果还不满意,那我,我就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我呸!
她还黔驴技穷!
那么大的讽刺,那么明显的群嘲,真当他是眼瞎心盲么。
周建忠咽了口飙到喉咙的心头老血,用快要哭的声音语重心长。
「桑院长,我求求你,到此为止吧好吗?再这样下去,真的会酿成大祸,也会两败俱伤,再也没法彩排了,你想想你的损失,还有孩子们的损失,那是不可估量的啊。」
桑缨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慢慢冷了脸。
用无比正色和生气的嗓音道:「周团长,我敬你年长,也敬你为了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那怕你对我提出再多无理要求,我也慢慢妥协,并表示配合的开始认真接待,你看看孩子们,早上五点就洗漱打扮了,难道这也是错吗?」
桑缨指向已穿着表演服,并在前院列队站好,满脸严肃认真,只等他们到来的孩子们。c
声音在落地后,又骤然拨高了七个度的继续冷道。
「好,那从现在开始周团长你说我做,保证让你在各方各面都满意行不行?比如你提出让雨鸽同志来领唱,我也绝对不会有二话,并且还会让孩子们全力配合雨鸽同志!就让她站最前头,行不行?」
声音震耳欲聋,让站在前院的文工团成员,越发觉得恶心。
忍不住的在想,难道他们这些人,真的全是为了雨鸽而活,并搭桥铺路来的吗?
凭什么呀?
她雨鸽何德何能,敢站到最前头单人独唱?
她配吗?
配吗?
周建忠牙关打颤的指着桑缨:「你,你,你……我什么时候说让她来领唱,又什么时候说让孩子们来全力配合她了?」
「没说吗?不见得吧,明眼人都看得见,周团长就是为雨鸽同志一个人服务的呀,而我不过就是随了大流,对周团长你投其所好了嘛。」
桑缨摊手,全然不觉她的话,越说越杀人诛心。
而周建忠竟无力反驳的全身直哆嗦了,也知道再掰扯下去,他会深受牵连,可能连团长都当不成。
心口无力下,周建忠老泪纵横了。
就在这时,童慧芳一脸娇羞的抓着某个男成员道:「小伙子,你结婚了吗?」
被问到的小伙子一脸懵逼,但还是老实的回答:「结了,孩子都五岁了呢。」
「真的?那太好了,你看我怎么样?虽然我长得一般,但大家都说我温柔贤惠,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哟,不如你把我娶回家吧,我也图你什么,只图你赶紧离婚,对我好就行。」
小伙子一脸震惊的倒抽口气,忍住不远离四、五米道:「你是疯了吗?」
童慧芳立马捂脸,还透过指尖缝隙到处找到处看道:「哎呀,没有成功,雨鸽老师在哪啊?我好想跟她取取经,她怎么能先走了呢。」
说完,童慧芳仿佛很受打击的嘤嘤嘤哭着跑了出去。
周建忠等人看傻了眼。
下一秒,又一个少女跳了出来,一个不小心刚好摔在某男成员边上,她伸出手欲哭无泪的想让男成员拉她一把。
脑瓜嗡嗡的男成员也没多想,顺手就把人拽了起来,少女便娇羞的捂脸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好不好?」
男成员吓得一个哆嗦,连身上背的家伙什都差点丢了的道:「你们干什么呀?」
少女一愣,羞红了脸,跺着脚又嘤嘤嘤的跑了出去。
这下周建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是正是她告诉桑缨,雨鸽和邓昆认识的戏剧化「缘份」嘛。
心里破口大骂着卧槽卧槽,手脚哆嗦的冲桑缨咆哮:「好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事我管不了了,你们爱咋咋滴吧。」
说完周建忠要走。
桑缨莫明其妙的在他身后喊:「那节目还排不排了?」
压着滔天怒火的周建忠想说,不排了,还排什么排!
可一想到这两节目是他亲手送上去审批,还十分受领导关注,并一再叮嘱,千万不能耽误孩子们学习,并全力以赴的把节目搬上荧屏。
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暗骂自己何必何必?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那么那么的痛,那么那么的恶心跟悲催。
进退两难的周建忠回头,终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排!」
桑缨笑眯眯的朝范阿芬等人打了个眼色。
那就排呗,只要雨鸽溅人不在,该怎么排就怎么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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