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缨刚给了王媒婆一大笔钱,并把喜滋滋的锣鼓队送走,故作惊讶的道:「周团说什么呢?」
周建忠难以启齿的吼:「你说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您上来就是吼,我都有些莫明其妙。」
「你还莫明其妙?敢说今天早上的事,你不知情?」
「早上什么事?」桑缨继续装傻充愣,可其实心里快要笑翻天。
周建忠气的高压直飙道:「你,你,你……」
「别你你你啊,有事咱就说,您这样我会很害怕的,再说了我也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啊,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周建忠心想我信你个鬼!人都搬到福利院住了,还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那伍丽媛做的这些,她怎么可能不知情。
搞不好,还就是她授意的。
「桑院长,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桑缨翻白眼:「周团长,咱有事说事,没事请不要胡搅蛮缠,您时间宝贵,我这时间也不是大白菜,你问我什么意思,总要把意思给说明了吧。」
她这头声音一冷,周建忠到是清醒了,顿时心里打鼓的想,难道她真不知道?
可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他怎么形容,怎么形容?
深吸了好几口气,周建忠终于冷静下来的道:「今天早上有媒婆和锣鼓队跑到我文工团来拉横幅,说什么替夫纳妾,还指名道姓雨鸽同志,你知道这样做,会给社会以及我文工团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桑缨冷笑,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就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
「天呐,不会吧!」
「什么不会!事都做完了,横幅还在我这,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把东西给你送来。」
桑缨挑了挑眉:「干得漂亮!这不是应该的吗?伍同志有觉悟,为了雨鸽同志的真爱牺牲自己腾坑让路,还大气量大气度的花钱替前夫纳妾,多么高尚的思想品德啊,要我说,贤惠这两个字,她当之无愧啊,难道不是吗?」
周建忠瞪大眼,气得心头老血都快喷出来道:「你涮我玩是吧?」
「周团严重了,你不打电话前,我是真不知道这事,但你打完电话后,我真是这么想的,也觉得没什么毛病啊,再从真爱的角度出发,所有人不都得为此让路么?」
「好好好!」三声好,周建忠算是明白了,桑缨不会给他交待,还会继续助长这歪风邪气,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挂了电话,周建忠就往警备区打,可费好大一番功夫,也没找着易瑧。
只得来得一个消息,易瑧参加封闭式集训去了。
少则半个月,长则三个月。
「怎么就这么巧!玛哒,难道真没人能管这些泼皮无赖了吗?」
周建忠摔了茶杯,而知道这些的雨鸽,哭得真是昏天暗地了,更隐隐发现,以前喜欢围着她转的同僚,现在全躲着她走,眼里更时不时露出鄙夷轻视的目光。
再也不是曾经和善并巴结她的样子了。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搞得咱文工团仿佛成了技院!咱以后还怎么出这个门,露这个脸?」
「就是,我都想回家了,想想今天早上那些人,我就委屈恶心,要不是拦得及时,胸都给人家摸了。」
「真是骚狐狸,臭溅人,就那么找不到男人,非要给人家当小三吗?自己不要脸面,不嫌恶心,也别连累咱呀,这辈子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几个姑娘一边愤恨的边洗衣服边骂,还一边眼泪叭嚓。
出来想打电话的雨鸽听到,脸都煞白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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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又在紧锣密鼓准备新房的邓昆知道后,立马拨腿就往福利院跑。
如今没了大吉普的他,只能来回倒公交,等快到福利院,又在过小桥时摔了一跤,灰头土脸的邓昆更气了,冲到门口一脚踹开门。
「伍丽媛,你给我滚出来!」
「啪」有东西碎在脚下,但邓昆没心思看。
而早有准备的桑缨领着伍丽媛出来了,目光一寒紧盯大门道:「邓参!你这要干什么呀?我福利院的大门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要把它踢个稀巴烂才解恨呐?」
邓参看了桑缨一眼,不屑一顾的将视线放在伍丽媛身上。
就像恶鬼要吃人,满身煞气:「早上的事是你干的?」
伍丽媛谨记桑缨的提醒,壮着胆子承认:「是啊,难道不是正合你心意吗?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又哪件事又做得不好了?」
「我好尼玛个xxxx……」邓昆破口大骂,悍匪之气表露到淋漓尽致。
早在她起势时,桑缨就不慌不张的让人去搬凳子,再顺便拿些瓜子花生和奶茶小甜品,视若无睹的招呼四嫂子边坐边吃。
眨眼间就像开茶话会似的,纷纷笑眯眯的看邓昆表演。
邓昆骂到口干舌躁,才知道成了她们眼中的跳梁小丑,顿时那个气,真真是从头烧到了脚!
「你们,好样的,好样的啊。」邓昆丢下狠话准备走,打算另想办法收拾伍丽媛。
桑缨磕着瓜子喊:「等会!邓参这是要干嘛去?」
邓昆眼眸通红的回头:「桑院长,我给你家易瑧脸面,就叫你一声院长,我要不给你家易瑧脸面,你算个啥?」
他算是看出来了,伍丽媛之所以这么胆大,就是有桑缨在给她撑腰,说不定早上的事,也是她教唆的,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对桑缨客气。
其实这事吧,要换个人可能还真怕了,毕竟男人凶起来,世上真没几个女人能吃得消,可惜,桑缨就不在普通女人范围。
「哟!邓参这话说的,我好怕呀,正所谓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我是给伍姐脸面,才叫你一声邓参,我要不给伍姐脸面,现在的你算个啥?」
原封不动,话照搬的还给邓昆,邓昆气得头上都要起了青烟,立马捏着拳头转过身,仿佛要打人般盯着桑缨。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行啊,你想听十次百次都行,董姐,去我屋里把扩音喇叭拿来,让我录一句,循环播放给他听,再顺便报个警,让郭队过来处理一下,我福利院的大门,可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给踢烂就走了。」zbr>
邓昆紧咬牙关,用仅存的理智快速衡量,知道桑缨是真不怕他,不但不怕还有些人走茶凉,墙倒众人推的羞辱感。
也是这一刹那,一心沉浸在新生活,新开始的邓昆,终于意识到,这场离婚,他失去了什么。
瞳仁微缩下,邓昆想打退堂鼓,可前一秒还嘻嘻哈哈的桑缨,下一秒却用无比冰冷且犀利的声音道。
「关门!给我盯着他,别让他给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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