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正在屋里坐着的吴老头,万颠娘以及独生女吴佳丽,顿时吓得抱成一团。
尤其是万颠娘宛如惊弓之鸟的喊:“是不是他们又来了?”
因为恐惧,声音都变了好几个调。
吴佳丽眼泪啪啪的掉,缩在万颠娘怀里瑟瑟发抖:“怎么办,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自从月前一时冲动,跟着万颠娘去找李小红出了一通气后,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一帮人,又是砸东西又是抄家,早已把她们吓破了胆。
也因此知道李小红撞树的哪一下,根本就不是轻轻松松随便撞,而是撞出了脑震荡的大问题。
如今桑正叫人来家里闹,既不想要钱也不想解决问题,就是存了心让她们不好过,接连半个月,南江城里那个叫小郑的,已经带人来了五次。
每次都是一窝蜂的冲进来,有如强盗般先砸后烧,吓人不说,已经把吴家折腾到家徒四壁,没了一个完整物件。
而她们更是家不像家,人不像人,每天都活在惊恐之中。
吴老头哆嗦着怒由心生:“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这日子都没法过了,你们关好门,我去后头找村长啊。”
万颠娘惨白着脸懊恼,一把拉住吴老头,哀嚎的喊:“找村长有什么用啊,他们闹完就走,公安都管不了,别说村长。”
这是实话,小混混做事通常都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能从精神上慢慢逼疯你。
就像小郑带人来时自己说的,告呗,大不了拘留几天,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看谁过的不痛快!
吴老头用力唉了一声,又压抑又痛苦的骂:“谁要你去找李小红麻烦啊,你个遭瘟的婆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万颠娘嚎啕大哭,那一腔后悔只差没贴在头上。
“我哪知道她那么不经事,才轻轻推一下人就出事了呢?平时你看这村里村外,那个动起手来不往死里打,人不也没事嘛,我,我就是倒霉催的啊。”
是,不光倒霉催的,动手之前还没想过桑正会有这么厉害,如果知道打死她都不会去出这口倒霉气。
嘲笑的说,这世上就是能难买早知道。
吴老头跺脚再跺脚,急忙扒在窗户上往外看,看了好几分钟,也没见小郑那帮人,只见摆在外墙上头的红砖掉在院里,便怔愣的想,该不会是野猫又或者黄鼠狼什么的路过,把砖头给弄掉了吧?
“你们先别哭,把手电给我拿来。”
万颠娘听出转机,赶紧手脚并用的去找手电,可家里乱七八糟,哪还有个装物件的柜子哟,全被桑正叫来的人砸烂了啊。
找不着手电的万颠娘悲中从来:“在哪呢,在哪呢,手电呢。”
吴佳丽呆滞的缩在炕上,不但没帮忙,还惊恐扯起脏被子,把自己全蒙了进去。
心里同样凄凉的吴老头叹息,强行稳神道:“找不着就算了,我去院里看看,应该不是他们来了,是风把砖头给吹掉了。”
万颠娘擦了把眼泪,赶紧扒在窗户上看。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吴老头从屋里走出去。
万颠娘纳闷了,心想她家这平房四通八达,从卧室出去拐个大门就到院里了呀,这人呢?
不是说去院里看看么,人呢?
“老吴,老吴?”万颠娘喊。
一字排开的平房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人忽然消失了。
刹那间万颠娘汗毛都奓了起来,惊恐的盯着院外,可入目之下除了漆黑还是漆黑,啥都看不见。
壮着胆子她又回头喊吴佳丽:“你爹咋没个动静了?快别蒙头了,陪妈出去看看。”
吴佳丽惊恐的在被子里摇头:“我不去,我哪都不去,别叫我,不要叫我。”
万颠娘又气又怕又无力,鼓起勇气刚想爬下坑,就听到外堂传来奚落的嘲笑声。
“谁?谁在外面?”
惊恐过后,万颠娘也豁出去了,发了疯般的喊:“杀千刀的,你们是想逼死我们吗?啊?是不是想逼死我们?”
站在外堂有如鬼魅的桑缨讥笑更浓了,就吴佳丽这种视父母于不顾,又胆小如鼠,眼皮子超浅的人,也配屑想易瑧?
给易瑧当玩物都不够资格!
再拿她跟成美华比,呵呵提鞋都不配。
因为遇事的时候,成美华那怕再害怕,潜意识也知道护着何双红的,但吴佳丽呢?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垃圾到连杀她都感觉脏手。
为了以防恶心到自己,又或者脏到连手都下不去,桑缨索性不再装神弄鬼,一个箭步,如脚踩七星般显身到万颠娘面前,更在她瞳孔放大,连惊讶都来不急时,手起刀落,让她无一丝痛苦的下去找无常诉苦了。
浑然不知的吴佳丽还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仿佛爹娘是死是活,都和她没关系。
桑缨眯着眼,沉声问了句:“李小红是你推的,还是你娘推的?”
听到这声的吴佳丽全身一震,约有三、四没有抖,随后抖起半米高的尖叫:“不是我,是我妈,是我妈推的,你们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呵呵!
人确实是万颠娘推的,但身为他们万般疼爱的女儿,能把关系撇得这么清,也是够让心寒。
不知道咽了气的万颠娘知道,会不会气得变戾鬼。
桑缨啧啧了两声,还好易瑧有先见之明,若是真娶了吴佳丽,他这辈子怕是要水深火热了。
不再多话,桑缨直接一手刀,击碎了吴佳丽的天灵盖,让她也再无痛苦的下去陪万颠娘了。
至于被她打晕的吴老头……终是放了他一条生路。
但愿吴老头能识趣,不要想着报仇什么的,不然的话,也就只能让他们一家团圆了。
事情结束,桑缨立马踏上回花城的绿皮火车。
昏迷到第二天凌晨五点的吴老头醒来,就只见万颠娘和吴佳丽全身僵硬了。
“啊……”吴老头发出凄厉嘶吼。
当天下午,南江便开始戒严了,收到风声的小郑惊愕,只来得急给桑正去了个电话,就被公安抓到了所里。
但遗憾的是,当天有很多人证明小郑没有出过南江城,所以只在所里受了些磨难,天黑前就被放了出来。
“这事谁干的?”桑正惊骇,他是叮嘱小郑让吴家好看,并打算用流氓手段逼疯万颠娘,但他没想过直接要人命啊。
小郑呲牙咧嘴的揉着外伤:“不知道,只知道下手挺狠,一击毙命,到是成全了那该死的娘俩,以后都不用赎罪了。”
桑正哼了一声:“算她们命好,你这些天稍微打听下,如果打听不到就算了。”
小郑应了下来,可这事注定会成为无头公案,在桑缨的老本行面前,岂会留蛛丝马迹。
“院长,你可算回来了!”
望眼欲穿的范阿芬一看到桑缨,立马就像找到组织,并看到亲人般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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