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件喜事,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桑缨忍着躁怒,先把桑国强和王月香带到家属楼,又教嫂子如何开灶做饭,以及附近的菜市场在哪后,跟易瑧回到福利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易瑧知道她心里烦,便安抚着她道:“妈会没事的,明天我去找下成守海,看这事他怎么说。”
桑缨暗沉着脸:“没办法当面对质,咱也没有证据,先等妈醒了,问清楚再说吧。”
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家人的混蛋。
第二天一早,她快速把福利院的事安排妥当,就去了医院,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醒了的李小红道。
“这事别和缨子说,也是怪我,当时以为没啥事来着,那想到会这么严重。”
桑正黑着脸:“您不想让缨子烦心,但这事得告诉我啊,那怕我不在,您也得跟小郑说不是。”
李小红叹气:“妈知道你有孝心,也顾家里人顾得紧,但当时我真没想过会这么严重,咱那边的乡里乡亲谁没打过架动过手,再说了,妈又想着反正要走了,还计较这些干啥。”
王月香气不过:“你呀,就是太软包子,老喜欢替别人想,咋就不想想自己还有我呢?”
说到这,王月香嚎啕大哭,说自己这辈子真不容易,自从嫁到桑家,她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天天忙里忙外,还要提心吊胆着老人身体,就怕照顾不周桑正会埋怨她。
虽然这事不是她害的,但也是她保护不周,让李小红受了欺负。
桑缨在外听得咬牙切齿,再一次懊悔自己心不狠,还把麻烦留给了娘家人。
就在她心里把何双红千刀万剐时,李小红内疚的道。
“别哭别哭,妈知道你也是个有孝心的,这些年是妈亏了你,阿正啊,你快哄哄,月香这些年是真不容易,对你爸还有我,那是真好得没话说。”
王月香哽咽,恨恨道:“我不用哄,但这事我会和万颠娘吴佳丽没完!”
桑缨:“????”
怎么又扯出万颠娘和吴佳丽。
她都快把这两人给忘了呀。
惊愕下,她推门进屋:“妈,是万颠娘和吴佳丽打的您?”
李小红倒抽了口气,立马苦着脸长吁短叹:“哎,不想让你知道烦心,还是听到了。”
桑缨无语,深吸了口气看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正黑着脸,这才说就是她们母女俩,简直可笑至及,忽然找到李小红,说什么她们能去花城,就是沾了易瑧的光,如果不是以前阴差阳错,该嫁给易瑧的是吴佳丽,而不是桑缨。
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反正什么难听说什么,骂到激动时,还动手推了李小红,恰好就把李小红推到村口的樟树上撞了一下。
整个过程没有逻辑,也没有道理,这也是桑正最气,最想打人的地方。
你说她们母女俩算个什么玩意?
至于李小红,就是知道她们母女俩不算个玩意,才懒得跟王月香说,并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瞒了下来,还不想告诉桑缨,省得她怀胎六月,被这些事儿给气着了。
桑缨无语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平复了好久才问大哥妈的病情怎么样,好在医生详细检查后,说中风就是轻微的,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中风,只能算外力受挫引起的脑震荡后遗症,好好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
但是检查出李小红有心肌劳损,以后得格外注意身体,不能让她太急太气太劳累。
桑缨便压着心火,叮嘱嫂子带桑国强来检查身体,有道是日子好了,以后在健康方面就得多留意,要早发现早治疗。
“你现在挺着肚子,烦心的事就别管,正好下个月我和大老板要去趟北河,到时候我绕道回下南江。”
意思就是,他桑正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欺负他和桑缨没事,但欺负李小红绝对不行,也枉为人子。
桑缨阖着眼,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是真动了杀气。
一边在脑子里快速盘算自己来回要几天,一边又在思索,如何瞒过易瑧。
毕竟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是必要干净利索的。
也没那个闲功夫,继续把人留着生祸端。
桑正抽着烟,见她不言不语,身上更隐隐流淌着血气,便暗暗震惊。
“你在想什么?”
桑缨缓了下情绪,挤出一抹很勉强的微笑:“哥绕回南江打算怎么做?”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还有,这事别和易瑧说,他处在哪个位置,不能出什么差错。”
很多话没点明,但意思明了,不是一家人真说不出这种话。
桑缨心里动容,很快做好决定,等易瑧九月去北平,她就动身回南江,现在嘛,好好照顾李小红和嫂子,尽快让她们在这有一些归属感。
毕竟往后的日子,就要在花城定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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