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廖金花还是坚定的认为,桑缨就是怕了,怕她说三道四,怕她爆光同心村的一切。
有道是自古以来哪个本地人都会排外,花城就算是经济特区,也是如此的。
想她来花城这么久,哪天不是处处遭白眼,又因不会本地方言而被人嘲笑?
廖金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范阿芬:“如果我跟他们说了你在这,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找你?”
桑缨黑了脸,终于失去耐心的阴沉沉道:“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同样的话,还要她说几遍?
廖金花就是觉得桑缨在虚张声势,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威胁她。
趾高气昂的抬头一笑:“你别冲我发火,我是真的只想跟你续续旧,把过去的恩怨都摊到桌上来说。”
桑缨纳了个闷:“我跟你有什么恩怨?如果非要说有,也是你勾搭成守海,可问题是,这重要吗?一个我不想要的垃圾,你想要拿去便是了。”
正所谓垃圾配垃圾,绝配!
廖金花磨牙:“你我之间的恩怨,可不止成守海,还有我曾经那没生下来的苦命孩子!”
桑缨无语的大笑:“你孩子没保住,跟我有什么关系?”
廖金花捏紧拳头:“怎么跟你没关系,那天要不是你打了成守海,他会无端端回来冲我撒气吗?不撒气我肚子里孩子能没了?”
因果,这就是因果,廖金花认为的因果。
就在这时,范阿芬惊讶道:“原来你有过孩子啊,那还说生不出来。”
廖金花全身炸毛,对她来说这就是她心里的最痛,原本是想单独和桑缨聊的,现在她既然不愿意,就别怪她再口无遮拦了。
“我现在是生不出来,可我生不出来是她害的,要不是她我也是个妈妈,我也有自己的孩子,更不会被医生摘除子宫,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续旧,要和你把恩怨摊在桌上了吧,你要是不想让我在人前发火,那你就跟我来!”
桑缨沉着脸,越发觉得好笑。
“廖金花!你这个人是真的有意思极了,成守海害了你,你不找他来找我?怎么滴,我是软柿子好拿捏?还是好栽赃啊,还恩怨,不想让你在人前发火,你喜欢发你发,跟我有什么关系?”
先不说她为什么要单独聊,就是有,她也没兴趣没时间。
跟她摆什么谱,又颐指气使个什么,她心无愧,根本就不需要鸟她。
懒得再浪费口舌和时间,桑缨索性弹了下没有灰尘的肩膀。
“你要觉得是我害了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接着便是,但冲我撒泼,你是马王爷不知脸长!”
“还有,我不想搭理你,那是因为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也不值得我浪费时间,浪费口水,所以告辞!”
和疯子辩理,简直就人生败笔,桑缨意兴阑珊转身就回了福利院。
范阿芬阴晴不定的赶紧跟着。
就像廖金花认定的那样,她脸上和心里充满了求知欲,但她又知道这是桑缨的私事,那怕再好奇,也不该过分打听,但她又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桑缨气定神闲的离开,廖金花那是真的快要被气炸了,她觉得自己没错,害她孩子的人就是桑缨,可桑缨凭什么还敢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她不服,她恨,她是越想越恨!
“好好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廖金花嘶吼的大喊。
已经进门的桑缨听到,手忽然很痒很痒。
在她的信条里,跟疯狗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只有拳头才是王道。
可奈何范阿芬实在是太好奇,让她想甩都没有合适理由。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她和我前夫勾搭不清,两人偷情长达三年之久,而我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我前夫故意陷害并污蔑我时,我才刚好抓坚在床,并和前夫离了婚,但没想到离婚后,我前夫还想来跟我纠缠不清,然后我被打了一顿。”
“再后来,就发生了她自己说的,我前夫冲她撒气,把当时怀着孕的她,给打进了医院,范嫂子听明白了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桑缨口气很不好了,满腔八卦的范阿芬瞬间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性格软绵的桑缨,也是有杀气的。
自己再问下去,怕是要遭人嫌了。
干笑下范阿芬连收住脚:“别生气,别生气,我,我就是好奇心重了点,那,那啥,如果她再来,我是拦着,还是来赶紧告诉你?”
桑缨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心烦不是范阿芬,没道理给她脸色看。
快速来回平息了三秒:“拦着吧,她不适合当我这孩子的母亲。”
至于她去别的地方领养,那就与她无关,反正这的门,是不会为廖金花敞开的。
中肯说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廖金花的资质确实不达标。
第一,她没有稳定工作。第二,她心性偏执,不检讨自己只知道一昧的恩恨别人,光是这一点,就不适合教养孩子。
就算把卜一这样心性成熟的孩子给她,她都不一定能带好,可想而知。
而其它因素,她也懒得想懒得说,更懒得去查。
桑缨走后,回到门廊的范阿芬心里一直嘀咕:“今天不出这事,我都不知道院长居然是二婚,平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只觉得她好贤惠,和易瑧更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啧啧啧,老顾果然说的没错,这谁家的锅底掀了都有灰。”
燃着八卦之火,又心有忌惮,并不敢随便乱说的范阿芬回到家。
立马抓着刚下班的老顾唠了起来。
老顾认真听完眉头一拧:“这事你别掺合也别打听,你只需要记住她现在人好,做事又正就可以了,还有,你跟别人议论过没有?”
范阿芬不以为意道:“肯定没有啊,我又不傻,什么是公事私事还分不清啊。”
“分得清就好,这人活世上谁还没有一点私事和丑事了,就你自己还有一堆呢,可千万别在这事上犯糊涂。”
范阿芬没好气的瞪眼:“我知道,这不是一直憋着回来跟你说嘛,我惊讶的是没想到她二婚,前夫还是那种偷鸡摸狗的玩意,要不是这个廖金花,我还真以为她完美无缺了。”
说到这,范阿芬又怪笑的凑到老顾耳边。
“你说易瑧知道她以前这些事吗?如果不知道,等知道以后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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