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老人上了年纪,睡眠时间都短,老太太凌晨五点就醒了,一直在房间等啊等,就是不见儿子来叫她。
然后早上八点的时候,她去敲了次门,儿子没有回应,老太太便想肯定是儿子太累了,索性让他再睡会,自己跑到楼下买了两馒头,凑合肚子又等到中午。
结果中午叫门也没动静,老太太便想这城里什么都贵,馒头都比云乡贵一分钱,自己能省就省吧,再耐着性子等,等到下午三点,实在是坐不住了。
“永康啊,你到底在不在屋里?都下午三点了,今天还要不要去福利院?”
“咚咚……”老太太使劲敲门,这会她已经不再想儿子是不是累的问题,而是儿子在不在宾馆,又或者出了什么事的问题。
而此时被三番两次吵醒的万永康坐了起来,知道老太太在另一间房的廖金花,也伸出了藕段般的胳膊。
“怎么又来喊呀,还让不让人睡了。”廖金花委屈巴巴,睡意惺松像条无骨蛇,立马四肢并用地缠在万永康身上。
万永康顿时情动,心痒难耐的又摸了她一把。
“妖精,你就不饿吗?”
女人被男人叫妖精,那是一种莫大的自豪与荣耀。
而对男人向来有两把刷子的廖金花娇笑的亲他后背。
“人家都没睡好,哪里还知道饿,都是你,晚上折腾了早上折腾,好不容易睡会,中午你又折腾,人家哪里顶得住,讨厌!”
又媚又软又糯的埋怨,哪里像反感?
反而更像是一种邀约,尤其是万永康这种活了半辈子,但从来没在女人身上这么快活的人,简直就像制命毒药。
于是不再管老太太死活,继续化身为禽兽的扑向廖金花。
“敢说我讨厌?那我现在就让你更讨厌。”
廖金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很快就和万永康再次推心置腹。
久喊无果的老太太急得不行,灵机一动把耳朵贴在门口往里听,刚好就听到让她熟悉,但又遥远陌生的欢愉。
刹那间老太太惊讶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紧贴仔细听,就听到儿子在屋里说:“劳资是孙悟空,专收你这种妖精,看俺老孙的金箍棒!”
玛耶!
儿子在!
儿子一直在。
并且屋里还有个陌生女人啊?
满目震惊的老太太不好意思再偷听了,感觉那些话简直就是不堪入耳,还震惊儿子怎么就忽然活力四射了?
心乱如麻的老太太回到房间,来来回回想了很久后,决定自己去福利院碰碰运气。
至于儿子和陌生女人的事,她决定晚点再问,毕竟知母莫过儿,儿子有什么硬本事,她心里最清楚。
万一房里的那个女人是第二个朴安慧呢?
那岂不是家里又多了个散财娘子,赶着上供的女菩萨么。
总而言之,老太太觉得,做为一个贴心的老母亲,就不能给儿子拖后腿,还要想办法帮儿子解决难题,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肖冬梅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如果给她头上装个引线,就特别像地雷,又或者行走的炸药包。
桑缨好整以暇:“我说话有问题吗?我一直在说人话啊。”
可惜鬼听不懂啊。
“你放屁,我看你就是成心把我晾着,想让我自己走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只要上头让我来,你就没有权力让我走,你算个什么东西,自以为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呸!”
挑衅式的辱骂让郭警都看不下去:“同志,请你好好说话,也请你有事就说事,不要动不动就骂人。”
肖冬梅也是绝了,马上火力全开冲着郭警去:“你眼瞎啊,没看到是她先骂我吗?这么偏帮着她,咋滴?她是你老相好啊?还是下头长了花啊?我呸!光天化日的,真是臭不要脸。”
郭警那个气啊,脸黑得仿佛能滴墨。
“同志,如果你再辱骂污蔑,就请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哎呦!好大的棺威,吓唬我是吧?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我是谁,我可是警备区荣岚祥的老婆,还会怕了你这个小小片警?”
桑缨垂帘,心想这也是和平年代,要放在末世,肖冬梅这样的,坟头草只怕都有三米高了。
为人正派又刚正不阿的郭警,彻底动了真怒,拿出腰上的手铐,就朝肖冬梅走了过去。
叶绣纹见状急忙站到肖冬梅面前,警告着郭警道:“你要干什么?你想滥用职业拉偏架吗?”
桑缨及时时开口问:“什么叫拉偏架?你们是来吵架的?”
郭警冷着脸:“根据我国刑法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权利,肖冬梅同志,请你先跟我走一趟。”
一字不漏,又铿锵有力的宣告,终于让肖冬梅变了脸,叶绣纹也知道自己玩脱了,是有些不占理的。
情急下,叶绣纹冲桑缨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激怒荣嫂子,想让她被抓是吗?”
桑缨似笑非笑,一脸莫明其妙道:“怎么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呢?别栽赃污蔑我,我从头到尾就说了五句话,有人证的。”
郭警已经靠近了肖冬梅,但碍着叶绣纹在前,便冷脸严肃道:“怀孕的女同志让一让,根据我国人民警察法第三十五条,拒绝或者阻碍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会以防碍公务罪,给予你治安管理的处罚。”
咝……
肖叶二人同时吸气,这会是真知道怕了的急忙后退。
惊慌失措下肖冬梅辩白:“明明是她先骂我,你凭什么冲着我来啊,要不是她先骂我,我会反击吗?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不讲理吧。”
“再说了,我男人是荣岚祥,你要真敢抓我,那你这警察也别做了。”
恢复一点冷静的叶绣纹急道:“误会误会,大家只是动了些口角,咱们有话好好话行吗?别动手动脚,不然我们也可以告你非礼!”
百转千回的,叶绣纹只是在想必须得保住肖冬梅,不然她一个人也掀不起风浪,更没有好枪使了,但她却没想到,自己随口认怂的一句非礼,却给了肖冬梅耍赖的主意。
只见下一秒肖冬梅往地上一坐,只差没满地打滚的喊:“非礼啊,警察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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