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什么惊吓?”
朴安慧骇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从她认识大老板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桑正是大老板的左膀右臂,外加心腹,不管她多么柔情似水又伏低做小的讨好大老板,她的地位也越不过桑正。
更甚至桑正有些决定还能够影响到大老板,说他是大老板的枕边风都不为过。
好几次她在私底下冲大老板发脾气,说桑正就是“大内总管”,她好烦他什么都管的样子,本以为这样的小吃醋,能让大老板多疼爱她一些,再失去对桑正的信任,却不想大老板似笑非笑的说,没错!桑正就是他的大内总管。
还要她以后对桑正客气些,乖乖听话将来才有好日子过。
说完大老板差不多有三个月没理她,连生活费都没有再给,要不是后来她想尽千方百计的跟桑正道歉,大老板只怕连有她这个人都给忘了。
这样的人物,她哪里还敢去挑衅权威?
哄都来不及啊。
“正哥,您别吓我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桑正呵呵几声,幽幽道:“你觉得,如果没有大老板,程市长会接见你吗?”
朴安慧脸色惨白的咽着唾沫道:“我知道,我是借了大老板的光,但我是真想替大老板做事呀,而且我打听的全是最新政策,程市长说只要大老板能来入驻能三年免税呢,还有……”
这些政策朴安慧本来是想当面说给大老板听的,但这个时候她是真慌了,就怕桑正给她瞎传话,影响了她在大老板心里的位置。
可她话还没说完,桑正就直接打断:“你懂做生意吗?一个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觉,还想借大老板给你办私事,呵呵,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富贵太烫手?”
朴安慧吓的心惊肉跳:“我没有我没有,星星他不也是……”
“闭嘴,大老板让你和万永康结婚,就是不想让你生下大老板的孩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滚回你的云乡去,有些人有些事,那就不是你能惹又能办的。”
电话挂了,朴安慧吓出一身冷汗,绝望又歇斯底里的摔了枕头。
这时去外面打包午饭的万永康回来,直觉有些不对劲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心焦又愤怒的朴安慧咆哮:“是桑正,他又在威胁我恐吓我,不行,我要去趟深城,你回去接上你妈,你两留在这接近两孩子,想办法搞好关系,让他们自愿跟你们走。”
万永康一听就知道出变故了,朴安慧这个表子养的必须要去深城陪遂,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做为一个男人,他心里怎能不膈应,不厌恶?
但想想现在的生活环境,还有他如今拥有的社会身份,名望和地位,又只能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不动声色道:“好,需要我给你叫辆车吗?”
朴安慧很恶心万永康的怂劲,但她知道要不是万永康怂,自己也过不了这么舒服的日子,毕竟请菲佣还得花钱,可人家菲佣不会给她当舔苟,外加掩盖自己做情人的身份。
只不过自己忽然这样找过去,会不会惹大老板不高兴?
万一大老板的正室在,她岂不是……
又纠结又犹豫时,脑海里响起宝贝儿子喊她妈妈的声音。
“去叫,越快越好,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和你妈一定要想办法拢住哪两野种的心,要知道星星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也是你万家的种,万家的娃。”
万永康面无表情:“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电梯还是个稀罕物,很多人把能坐上电梯,当成提升咖位和炫耀的资本。
满怀憋屈的万永康就是如此,那怕前一秒窝囊,下一秒进了电梯,也是抬头挺胸,并衣冠楚楚的样子。
就在他装模作样,又故意按亮所有楼层按纽时,五楼门一开,就见一个肤白貌美,又风韵犹存的少妇,楚楚可怜的站在门口,波光粼粼的朝他望了过来。
那水光潋滟晴方好的眼睛,正如诗中描写的山色空蒙雨亦奇,一闪一闪像是会说话。
再仔细望进她的眼底,那水柔,仿佛柔得无骨,随时便能梨花带雨。
神魂惊艳下,万永康刚想往后退一步,就见少妇鼻翼轻抽的踏了进来,脚下一踉跄,直接就晕在他怀里……
恰好电梯门也在此时关闭,缓缓往下一层垂直移动。
……
茶水间,方振拿出程方明最爱喝的西湖龙井,一边泡一边沉思,易参啊!
如果他没记错,七彩福利院的申请人,名字就叫易瑧。
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桑院长的爱人了,看起来五官周正,又年轻有为,那朴安慧怕是要鸡蛋碰石头了吧。
做为合格的秘书,为了防止上峰尴尬,方振立马在小本上写了两个字,然后撕下一角捏在手心,借着递茶的空隙,悄悄露出给程方明看了一眼。
交谈甚欢的程方明瞬间心里有了数,笑着便道:“情况我正在了解,易参王参放心,只要情况属实,没有谁能违背孩子自己意愿,更何况生父那边还图谋不轨,你们说是吧。”
大家笑着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方振负责送人时,易瑧故意问:“听说万永康的妻子姓朴,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得太露,方振含蓄道:“我不是很清楚,据了解是投资方的干妹妹,实际上嘛……”
一个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笑,能不问的自然就不会问了,王参眼露鄙夷,意味深长道:“程市长也是辛苦了,为了工作顺利也是很不容易。”
出了市政,王参便收起那份冷傲,以商量口气对易瑧道:“昨天头儿问了下福利院,说弟妹很不错,要我去统计统计,看看福利院缺啥少啥,我估计上头是要单独给弟妹拨经费了,这事你怎么看?”
易瑧拉开车门,几乎没有一丝犹豫道:“领导能重视我很高兴,说明国家越来越强大了,我还能怎么看?晚上下班回去叮嘱她把孩子照顾好呗。”
原本是半棺腔的话,到了易瑧这就成了通俗易懂,王参差点就笑出声。
“得,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弯,这不是后勤有几个大嫂文化水平不高,又一时间无法安置的嘛,你跟弟妹说说,能收就帮忙收了,刚好我听何希月说弟妹那边也缺人,一举两得不是。”
易瑧看他摸兜,顺手就把车里的打火机给他,王参还嘀咕了句:“你又不抽烟,车上放打火机干啥?”
“集训的时候放的,安置咱们自己人没问题,但缺几个人我得回去问问,你就实话告诉我,准备放几个名额吧。”
像他们当冰的人,就喜欢直来直去,能做的都懒得二话。
“五个。”五参伸出一只手,这五个人是他最头疼的。
易瑧打着火一脚油门:“行,你把她们档案给我,我晚上带回去给缨。”
与此同时,桑缨带着卜一刚好站在花城动物园的入口,眼神微闪又带着一些漫不经心道:“你说,我把奶茶店开到哪里会比较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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