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病,破伤风,流行性感冒,痢疾……
桑缨一个又一个,用孩子们能理解的方式说了一遍,为了让他们牢牢记住,还特意把重症后果夸大了一倍,让他们把死亡意识放到最大。
五小只听的心惊肉跳:“被狗咬是真的会死呀?”
“当然,妈妈从来不说谎话,刚才跟你们说的,是最基本的医学常识,你们以后要牢牢记住,尤其是破伤风,只要受了伤就得回来赶紧告诉我。”
叮嘱这句时,桑缨也不确定七十年代有没有疫苗打,但这种不隐瞒家长的意识,她一定要让孩子们记住。
同时也在心里告诉自己,等见着易瑧就打开空间问问小助手,看空间有没有疫苗这种东西。
小花惊慌失措,指关节微微泛白道:“破伤风也会死的嘛,那我以前,有被柴刀割伤过,我,我,我会不会死?”
咳咳,好像有吓过头了哈。
“柴刀有生锈吗?”
“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有。”
“主要是刀口。”
“哪,哪好像没有。”小花记得刀口还是很锋利的。
桑缨摸了下小花脑袋:“那就应该没事,我说的是生锈的铁质物件伤到人,像生锈的钉子,铁片等等。”
小花松了一大口气,感觉小命保住了的道:“好吓人,我以后一定小心。”
就在这时,疯狂在外面拍门骂街的叶绣纹,终于收声了。
小建竖着耳朵问:“她是不是走了?”
桑缨视若无睹:“不管她,你回屋抹点香香准备吃面。”
城市就这点好,只要关上门,不管外面再怎么闹,也闹不到屋里来。
像四通八达的农村就没得比。
除此之外,农村看热闹的还多,但城里呢,基本上没人来吃瓜,就算有,也是躲在屋里听,不会随便来掺合,除非关系特别铁。
由此可见,叶绣纹在家属楼,也不怎么得人心啊。
内心毫无波动的开汤下面,再用五花肉炒了个辣味红烧做臊子,很快面就做好了。
清汤,白面,鸡蛋,青菜,辣椒肉臊,再加一钱葱花,香味扑鼻。
“哇,妈妈今天煮的面也好好吃哦。”小宝越发像个吃货似的点评,还说桑缨煎的糖心蛋超级好吃。
桑缨宠涨的笑,自己尝了一口很不满意。
煮面啊,还是要放猪油才香。
其次嘛,花城这边的小油菜,着实没有同心村自己种的好吃,鸡蛋也不是正宗的土鸡蛋,味道和营养上简直差了一大截。
还亏得五小只狼吞虎咽,真是不懂何为美食。
桑缨叹了口气,很惆怅的想,以后想吃到野味,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这就是城市最不好,也是她最不喜欢的地方。
“王参,我这条狗是我家老太太特意跟陈家要来的,老太太就是知道我一个人在花城,怕我寂寥,才要了这条狗给我做伴,可桑缨到好,她一来就把真真给摔死了呀,这让我以后怎么跟老太太,还有陈家老太太交待?”
呜呜呜……
叶绣纹哭得上气不接上气,还特意扶着肚子,仿佛气大伤身,已经影响到孩子了。
王参皱眉,眼睛往壹零壹瞟了一眼:“你说的桑缨是易瑧家的媳妇吧?”
“是,就是她,不但蛮横不讲理,还凶狠残忍,抓着我家真真就往地上摔啊,她那样的人好可怕,跟个泼妇没什么两样,王参,你要给我做主,也要给真真做主,她今天必须得给我个交待。”
王参浓眉越皱越深:“门卫说她今天刚到,你俩怎么就吵上了?”
“我怎么知道,我就听她家太吵,吵得整栋楼都不安生,便过去提醒了一句,她便发起狂来摔死了真真,让这样的人住到咱们家属楼,我恐怖连觉都睡不安宁了。”
王参心想,这也太泼辣了吧。
听人说易瑧这个媳妇还是个二婚的,农村出身也没见过啥世面,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人都敢撒泼。
据他所知,叶绣纹这狗,确实是陈家老太太养的,至于陈家老太太,那可是曾经弃暗投明,又为祖国立过功的最后一名格格,身份背景都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点野史,是有关于这狗的。
倒退百来年,那太后老佛爷不是爱狗嘛,还尤其喜欢京巴,所以这狗的祖宗,还是老佛爷留下的。
易瑧媳妇也是胆大包天,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摔死狗,若传到北平陈家,让老太太知道了,只怕少不了要起风波。
那这事自己管还是不管呢?
王参脑袋飞快的在心里权衡利弊,最后决定先看看易瑧媳妇,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吧。
“你别哭,我也不听你一面之词,待我去把叫出来,你两一块说说吧。”
叶绣纹咬牙,生怕王参不帮她道:“虎落平旧被犬欺,早知道我就不来花城了,好好呆在北平不香吗?至少被人欺负了,还有我家长辈替我出头呢。”
别看这是自怨自艾,可其实也在提醒王参,她姓叶,不是真的没靠山。
王参抿了下唇:“如果她真欺负你,我自然会替你出头。”
说完也不多言,大步流星的就来敲门了。
桑缨在屋里挑了下眉尖,搁下筷子便回房换了件格子短袖和半截长裙。
小吊带那可是她新做的睡衣,还没穿给易瑧看呢。
再回想她在同心村修身养息的小半年,内伤早就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超过普通人的六感五识,自然对外面的动静了如指掌。
这世道啊,果然是打了小的来老的。
王参是吧,看样子关系也没那么铁,但应付也还是要应付的。
没一会,敲门声起,有了前车之鉴,五小只不敢再随便开门,纷纷喊她:“妈妈有人敲门。”
“来了,你们去书房,把书和作业拿出来写吧,咱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呢。”
五小只乖乖的,纷纷收了碗就赶紧进书房了。
桑缨拉开门,就见王参身高一米七五,穿着制服,体大膀圆浓眉大眼,年纪嘛,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有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再往他身后望去,就见叶绣纹哭花脸的满眼愤怒。
不等王参出声就高喊:“你个泼妇,赔我真真命来。”
刹时,王参微微皱眉,很不喜叶绣纹先声夺人的样子,桑缨却连眉眼都没动,又从容又淡定的朝王参点了下头。
“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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